“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滿臉掛著血絲甚至直接露出血肉的長史,突然又一次大笑。
“自然,我是該關(guān)心一下我自己的,可是想想你的下場, 我就情不自禁的要笑!
想想你接下來就要被我天雷殿的人通緝,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我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恐怖,但是我的根脈完全沒事。
不過就算根脈被你動了又如何,你以為我傻才這么做的嗎?
我就是要看著你把握打死!”
驟然間,這個長史說著神神叨叨的話,把他手下都給整蒙了!
自己的頭兒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會突然談及這些沒有邊際的話。
“來人!”
就在這時,這位長史一聲喝下。
這位已經(jīng)相當(dāng)靠近二人的手下成了唯一的焦點。
只見他緩緩地走到長史面前,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把天雷殿的六品通直郎徐旻大人給我請來,跟他說,這里有一個叛亂妖孽,讓他速速帶人過來,將他拿下!”
這我手下一聽便是明白,原來是叫他去請救兵。
可是那位六品大人平日里把這位長史根本不放在眼里啊!
你這會兒讓他來,人家會來嗎?只怕還會嫌棄你事兒多。
“我說大人,我擔(dān)心……”
“怎么,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當(dāng)這位長史把自己的臉轉(zhuǎn)過來時,這名傳話的手下瞬間給嚇蒙了。
好可怕的一張臉!
簡直跟之前的長史天差地別!
這位手下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剛才擔(dān)心的那些問題,其實根本不是問題。
如果那位六品大人看到自己手下的長史成了這幅鬼樣子。
他還需要什么理由,必須得過來收拾這個臭小子啊!
要說先前他沒有理由,事情一切的起因是馮泰挑起來的。
可是現(xiàn)在馮泰明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直接把天雷殿的七品官爺給剝了一層皮!
試問,哪個天雷殿內(nèi)部的人聽了不氣憤?
在他們的地盤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小毛頭惹出這種事。
把消息傳出去,他們天雷殿哪還有威信可言!
這位手下不得不說,有些欽佩這位長史的頭腦。
靈活到這個地步,實在是高!
馮泰看著這個所謂的傳信的家伙走了出去,一點沒有阻攔的意思。
“小子,你難道不害怕嗎?”
這位長史死死盯著馮泰,馮泰出乎意料的冷靜,讓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問了出來。
馮泰毫不理會的扭過身子,無聊的看了周圍一眼。
原本好好地酒樓被這個長史轟成了這幅樣子, 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你出錢把,我今晚還會過來,如果還是這樣子,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再做第三次選擇。”
“你等等,把話說清楚的,你說什么!”
還沒等長史把舌頭捋直,馮泰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驚了。
徹徹底底的驚了。
這他么什么意思啊?
讓他出錢把這個酒樓翻新?等待他的再次回來?
不論這位長史怎么站在馮泰的立場去思考這句話,都沒有道理啊!
啊呸!
等馮泰回來別說是把這家破酒樓給他重新裝修好,不請徐旻大人過來把馮泰的骨頭給他摳出來,他寧愿拼了自己的命,也跟對方誓不罷休!
不過冷靜下來,長史一直在懷疑,這是馮泰使出的調(diào)虎離山計!
其實本意上這小子是想逃跑,這才敢大言不慚的讓他去搞這些有的沒的。
“你們二人,速速上去跟蹤那個小子,別讓他跑了!我要讓他碎尸萬段!如果你們給我跟丟了,那你們就替他承擔(dān)這一后果!”
這位長史挑中了被馮泰傷的最輕的兩個手下,讓他們直接起來去跟蹤馮泰。
一聽到命令的二人,立刻提起了精神頭。
剛才他們坐著看戲時間也不短了。
如果真要不趕緊起來跟上去,只怕長史的命令不是鬧得玩的!
話不多說,二人拖著受傷的身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人的潛能總是在面臨死亡的時候被徹底激發(fā)。
長史終于舒了一口氣。
本來自己沒有占理,而且以為自己實力足夠,所以來這里壓根就沒有顧忌那小子的感受。
但是那小子突然出來的力量實在恐怖。
據(jù)他預(yù)料,身體里面十根骨頭有八根是松動的。
正如馮泰所說,他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對馮泰構(gòu)成威脅。
“不管那小子是刷什么鬼把戲,只要撐到徐旻大人來這里,那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
這位長史用舌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徐旻大人那里有一顆神奇的靈草——活化草!
據(jù)說只要將那個東西吞下去以后,任何人的傷勢不論多么嚴(yán)重,都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被人撕破了皮又如何,被人傷及了骨頭又如何?
在那東西面前,一切都是小事一提!
長史眼色陰翳,站在這里醞釀著一場絕佳的算盤。
只要先跟徐旻打好招呼,以這東西外加一些額外的官職福利來做交換,那他就會把馮泰的蹤跡告訴對方!
對方不管如何處理那個小子,上報給天雷殿長老界,必然會給他記一個頭等功!
這種敢冒犯七品官員的外來小子,也算是個珍惜物種了。
很多苦苦發(fā)愁自己沒有政績的官爺,巴不得這種人物的出現(xiàn)!
馮泰的出現(xiàn),可以說的上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徐旻只要不犯錯誤,從下六品升一級到正六品是常規(guī)操作,再如果操作得當(dāng),連升兩級應(yīng)該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他作為長史跟他比起來,給自己要一株活化草和一些低配的福利,簡直就是不要太簡單。
“你們,還不趕緊回去療傷,呆在這里干什么?”
“長史大人,我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們身負(fù)重傷,不能動彈啊。”
“一群飯桶,真是白養(yǎng)你們了。”
突然被長史問及自己,又聽到長史對他們的評價。
這些手下發(fā)現(xiàn)他們的長史跟變了個人似得,認(rèn)為他們是累贅……對于這些普通人而言,實力沒有多少,身患重傷卻被如此嫌棄,那心頭好比壓上一座大山,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