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直說便是。”
馮泰雖然嘴巴上面說的輕松,其實非常警惕對方的提問。
有可能整個流程下來,就是為了套取馮泰的這個問題。
“你當初為什么要招惹雷霸的孫子?”
一聽到這種問題,馮泰心里呵呵一笑。
還以為是什么問題呢。
馮泰故作思考模樣,讓對方看到自己不太愿意說。
在吊足胃口之后,他這才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并沒有招惹他。”
“此話怎講?”華強很好奇,究竟是因為什么馮泰敢動有雷霸老爺子的孫子。
“因為……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馮泰冷漠的說了一句話,緊接著更是一股殺意出現在雙瞳之中。
周身之上,更是涌動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華強猛地一驚,這小子的語氣就像一陣冷風似得,吹的他心頭發抖。
而且那股狠冽的眼神,更食讓他連接下來要問的問題都給拋之腦后。
從沒見過殺氣如此重的小年輕。
在華強眼里,像馮泰這種小年輕不過是滿大街調戲良家小妹的閑散之徒。
而馮泰這種氣質,從沒有第二個。
人的氣質雖然說各自不同,但是大同小異。
馮泰就屬于“異類”中的拔尖存在。
“這樣啊,看來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遇到不舒服的人,就該懟他。”
華強砸了咂嘴,不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而是他不敢繼續問下去。
“咳咳,既然你想學習我的尋人蹤跡之術,教給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里面,需要一樣東西。”
華強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很輕,因為他害怕馮泰質疑。
剛才說是問對方一個問題,現在怎么還需要一樣東西?
是在故意耍人嗎?
但是事實與此恰恰相反,馮泰看了一眼他,淡淡說道:“需要什么。”
華強看到對方沒有質疑自己,便是放下心來。
“他將我迷倒的時候,從我身上拿了一串佛珠。
只要你我二人將那東西拿到手,我華強就能讓你有十足把握去掌握我等尋蹤之術。”
他興致高昂,有些酒意上頭。
“雷霸什么時候來找我?”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也差不多了。
因為他現在剛剛接觸那個玩意兒, 給他兩天時間去摸頭,大概就能找到你的所在了。”
“兩天嘛?”馮泰微瞇著眼睛像是在想著什么。
“怎么,你難道覺的時間太急促?
哼哼,放心吧,有我在你身邊,他就不敢把你怎么辦。
而且我明天就能準備好給他的大禮包,敢在我的頭上算心機,我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華強語氣很重,非常看好自己的計劃。
既然老天讓他沒有死掉,而且狗屎運般讓他遇到了馮泰!
他在看到馮泰的第一眼,就有了這個念頭。
只要守在馮泰身邊,那就可以確定,雷霸絕對回來找這小子算賬。
到時候他來個守株待兔,在雷霸面前狠狠給他個陷阱嘗一嘗。
也讓他體會一下自己受到的滋味!
想到這里,華強又回憶起了自己的小環。
本以為甜甜蜜蜜的私奔,竟然!
唉……
喝過了酒,一切思緒便是涌上心頭。
反觀馮泰,端坐著身子只是在沉思什么。
還是年輕好啊,其實安安穩穩過個普通人的日子,也還不錯!
他華強都有些后悔過先前的半輩子,碌碌無為,還被最信任的人擺布,偷去了自己立身之本的武技!
……
酒足飯飽過后,華強已經醉醺醺的倒在了桌上。
馮泰店家的人過來,讓他們去給華強安排一間屋子。
“這位客官,我們這里住宿可是要另外收費的。”
那個小伙子看馮泰連銀子都不想出,還在這放人過夜?
可是他話一出口,猛地從背后飛來一腳。
直接把他給踹倒了一邊。
“給我閉嘴!”
剛才收了馮泰銀子的店家老板彎著身子,訕訕一笑道: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啊,我手下不太懂事,您別在意。
我這就叫人把您的朋友扶上去。”
這位店家老板前面跟馮泰笑臉相迎,轉頭就是又一腳踹了過去。
在地上的那個小伙子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趕緊去把這位客官扶上去,不該多嘴的就把嘴巴給我閉上!”
馮泰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說,直接便是離去。
那些銀子足夠華強睡一個月的了。
而且只要這位顧客在這里,那就意味這馮泰還會回來!
這年頭出手如此闊綽的小少爺,不多了!
就算賠錢,他能賠多少。
有錢的主兒還需要去擔心怎么從他們身上坑錢?
做老板的目光就應該放長遠。
沒點眼力勁兒還招攬個屁的顧客!
馮泰其實沒有吭聲, 一直在思忖著雷霸老爺子這種人到底要不要去對付。
如果華強說的不假,那么無疑是給自己添了一個傻子幫手。
他很好奇,雷霸老爺子的實力是什么樣的。
而華強,又是準備怎么去對付他。
不過他們之間的糾葛顯然是之后的事情了。
馮泰沒必要現在去過度擔心,說句不好聽的, 他巴不得對方早點來呢。
還需要自己去等兩天?
簡直就是笑話,愛來不來。
回去的路上,馮泰自然沒有著急去小竹屋,還有一件讓他需要去時刻注意到事情。
來到這家小驛站,馮泰熟練的走上樓。
輕輕敲了下檀香木門,里面一個人影走來給他開門。
“主子,您來了。”
馮泰微微點頭,便走了進去。
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她的狀態明顯是比先前好過了很多。
自然是雷尊者的夫人。
昨天把人家安頓到這里,雖然銀子給的很足,但是也要多看兩眼。
雇傭的這幾個附近的仆人家住的不遠,到也不怕他們搗亂,就怕他們偷懶。
不過這才一天,夫人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她在睡覺嗎?”
“是的,主子,剛剛喝了些藥。”
“大夫那邊怎么說?”
“回主子,大夫說她得的病有些罕見,只能設法延緩時間,沒辦法下手根治。”
聽到這樣的診斷意見,馮泰沒有驚訝,他似乎早就料到這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