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泰面對這一擊,他冷哼一聲:
“不好意思,我的順雷鏢不是偷學的。”
下一刻,“呼”地一陣狂風掀起的恐怖玄氣,卻是空拉拉地再一次拍了個殘影!
看到自己最后的攻擊也是徒然無功,雷洛徹底崩潰了。
“嘭”地一聲, 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血液失去的很厲害,臉色不到多時已經慘淡起來。
所有人在這時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該怎么辦!
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過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少管直接被一個小子給辦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少管!”
躲在角落里的掌柜終于露出頭。
不是因為別的,他還想要在這里干下去啊。
一家子都靠這個小鋪子吃飯,他們的少管被人搞成這幅樣子,在他的鋪子里面!
這他么不是要他們全家的命啊!
萬一他上頭的人追責下來。
不提這個叫馮泰的小子好不好過,他隨后的日子,怕是要直接完蛋啊……
馮泰沒有多說,冷眼相待。
這家伙罪有應得,不可能他出完手,再給他送去藥鋪把……
但是好巧不巧,他們這里就是藥鋪!
“小二,趕緊去屋子里面請大夫出來。”
掌柜顫抖著雙手,非常專業的用衣服替他堵住血口。
可馮泰直接給他用手來了個對穿,是他說堵就能堵的?
不管如何,隨后而來的大夫一看就頂不下去,立刻又派人送去里屋治療。
“小兄弟,你要的藥材我這就叫人去挑選。”
掌柜看在馮泰讓他們出手救治的份上,主動給馮泰提供藥材。
從雷鳶那里接過藥引子之后,果斷讓下手去安排。
沒過多久,便是給雷鳶呈了上來。
“給,這是送你們的。”
掌柜一把年紀了,此時此刻更是有些心力憔悴,疲憊不堪。
“小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不是你我這種人能夠招惹的。
我年事已高,經過這么一折騰,已經不能再撐下去了。
要不是小兄弟你跟他這么攤牌,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份量。
我算是看清楚了, 人吶,選擇平平安安的才是最關鍵的。
我隨后看少管的傷情如何,不論他能不能再醒過來,我都要安排自己的家人出去。
帶料理鋪子之后,我就全身而退,再也不來這里。”
馮泰聽他如此語重心長,問道:“掌柜你不打算在這里繼續干了?”
“是啊,這天天出事,啥時候才能折騰夠啊。
我覺得小兄弟你也應該改改脾氣,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馮泰伸手打斷了他,沒有想去聽他啰嗦,反倒是問道:
“你把鋪子轉給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在說這間藥鋪的事?
“為什么?”
掌柜雙眼里充斥著疑惑,他不明白這個小子難道不知道跑嗎?
反而要把他的藥鋪子給承包下來?
頭腦發熱吧!
但是馮泰給他解釋一遍過后,他徹底無語了。
原來這個小子是想在這個集坊建立自己的采購點,省得以后麻煩。
不得不說,這條集坊上面最為核心的就是藥材的銷售。
試想一下,出了窮人看病需要一些低端療傷草藥以外,還有誰常來這里。
當然是那些為了提高實力來采購上得了檔次的藥草。
雖然這里不太可能有煉丹師去煉制丹藥,但是八成也有讓他們汲取方法。
其實雷鳶就會一套武技,而她此行也是為了這個。
只是這等好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開一個藥鋪子首先貨源就是個問題。
不管賣什么東西,你沒貨,總不能賣空頭吆喝吧?
而且這么多年下來了,那么多的小攤小販過來這里搶生意。
這家藥鋪子為什么一直開著?
當然是名聲在外了。
但凡在這里待夠十年八年的,你就算是賣豬肉的他們都能認識,也認可你的牌面。
換成他們小攤販,能在這擺這么長時間的攤位?
顯然是不可能的。
大多數選擇哪里掙錢去哪里, 既然人是活的,那就自由靈活的換。
沒有哪個人會嫌棄錢吧?
馮泰此時正是看中的這家藥鋪兩點都具備。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不想再受雷洛這些人的擺布。
連買個藥材都有人攔著, 真當馮泰他的時間是白開水嗎?
不是替雷鳶出這口氣,更是為他自己出口氣。
“小伙子,你如果想買,我也不攔著你,畢竟我的主意已經定下了,但是我勸你回去好好考慮。
并不是我嫌棄你沒有錢,相反,我會虧出一些本拿出來賣。
這是塊燙手山芋,別人無所謂,但是我希望你聽進去我的建議。”
掌柜仍然在勸說馮泰。
真的,你差點把人殺了,還不知道跑,反而花錢在他這里購置藥鋪。
掌柜認為這是馮泰腦子一熱做出的決定,所以讓大家都留出一些時間冷靜冷靜。
看著掌柜如此說,馮泰自然也不需要再多說。
只是給他塞了張十萬兩的銀票。
掌柜一看這東西,立刻皺起了眉頭。
十萬兩就想從他這里拿走鋪子?
是不是有些太少了點。
“放心,這只是一個定金,后面等你計算出一個數,去后山的竹林小院里面找我就可以。”
這句話是馮泰低聲跟對方說的,如果隨隨便便把自己住的地方暴露出來,而且他如此財大氣粗,今晚上或許就會有不自量力的小偷過去。
自然,掌柜的在聽到對方的這番安排,也沉下心來。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麻煩,現在有人給他銀票,必須要收著。
指不定這就是他見過的最后一筆交易了。
錢對于一個準備搬家的人來說,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誰會拋棄一個雪中送炭的額外補償,而且這也是掌柜問心無愧的、理所應得。
馮泰微微一笑,看到對方低調的手下銀票也不再多問,直接讓雷鳶拿起來包好的藥材便是離開鋪子。
當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時,雷鳶擺著一個憂郁的臉。
“你有什么心事?”馮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