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陽幾乎崩潰的時候,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紫邪情久久不語。
“以后,我再也不敢為兄弟們服用可以增加功力的天材地寶這樣的東西了,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句話,就連從未見過顧獨行董無傷等人的紫邪情,居然也是眼圈猛地一紅,心中,只覺得某一處柔軟的地方猛然被觸動了一下,瞬間竟然有一種想要哭的沖動……咬著牙,才繼續(xù)了下去!
只可惜,在經(jīng)歷了這樣的殘酷神魂磨練之后,連續(xù)七次的魂飛魄散的邊緣再拉回來;然后用這種接近于‘大道幽冥’力量來積聚,來沖關(guān)!
配合九重天神功!
竟然依舊不能!
到后來,紫邪情干脆的發(fā)了狠,將楚陽的骨頭幾乎全部打碎!又用不完全版九重丹續(xù)接,再次打碎;再次續(xù)接!……每一次,都是續(xù)接恢復(fù)到楚陽完全感受不到痛苦的時候,才再次的打碎!
如此連續(xù)九次!
到最后一次回復(fù)完好的時候,楚陽全力沖關(guān),那老不可破的圣級壁壘,終于一沖而破,裂開了一道縫……隨即,洶涌浩蕩的大道幽冥力量轟然沖進(jìn)!
九重天神功隨后猛的沖撞,壁壘大開!
楚陽身上,突然激射出一道道閃電一般的劍氣,縱橫捭闔,銳不可擋!
多虧紫邪情從一開始就布下空間壁壘,才將這一波劍氣擋了下去。
事實上,每一次開戰(zhàn),都是紫邪情先打開空間壁壘,將這個交戰(zhàn)空間完全覆蓋!若非如此,恐怕第一次戰(zhàn)斗的時候就早已經(jīng)被人發(fā)覺!
最最讓紫邪情驚恐的是:這貨受了這么大的罪,好不容易突破之后,恢復(fù)了力氣之后,第一句話居然是:再來!戰(zhàn)!小娘們兒,看看爺?shù)膮柡Γ?
紫邪情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yīng)甚至不是生氣,不是暴怒,而是有些驚恐!
這貨,還是不是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楚陽的修為幾乎是一日千里的在往前奔,那種大道幽冥的力量的余威,竟然挾裹著楚陽的元氣修為,一路高歌猛進(jìn),一直沖到了圣級三品中級,才停了下來!
到了最后幾天,紫邪情壓著修為跟楚陽打,居然已經(jīng)頗為吃力。
楚陽的劍,千變?nèi)f化!突然間就是白光一道,突然間又是彩虹萬端,突然間又變成了柔水,下一刻就化作狂濤!
前一刻山崩,后一時地裂!
楚陽如今的修為,施展起九劫劍法,那真是勢如雷霆,快如閃電;面對紫邪情這樣的對手,楚陽毫無估計的施展出來了全部的力氣!
壓榨出來自己每一分潛力!
當(dāng)那十六招九劫劍法與四招自創(chuàng)劍法施展出來的時候,以紫邪情之能,竟然也要將本來壓制在圣級四品的修為再提升兩品,到圣級六品的地步,還要憑借著自己無窮無盡的經(jīng)驗和招法,才能將他壓制!
但當(dāng)楚陽將十六招九劫劍法一鼓作氣的爆發(fā)的時候,紫邪情居然提升到了圣級九品巔峰,才真正擋了下來!
而且白袍上還中了一劍!
而且這一劍雖然傷不到她,卻是被刺在胸口!
紫邪情縱然歲月悠久,卻也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兒身,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把某人煽飛了出去;然后才想起來這九劫劍法的可怕之處,不由為之驚詫!
自己一生經(jīng)歷了多少戰(zhàn)斗,那真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但卻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劍法!
紫邪情突然對創(chuàng)造九劫劍,折疊九重天的那個人,更加的有些敬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對戰(zhàn),每一次,楚陽都是進(jìn)入了道境!紫邪情這連續(xù)兩個月收集道境,雖然不如與風(fēng)月二人動手收集的多,但居然已經(jīng)快要彌補上那個原本的缺口!
據(jù)紫邪情估計,最多與楚陽再大戰(zhàn)個十幾次,自己就能夠收取收取足夠的道境之力,破碎虛空離開這里。
但,就在這個目的即將達(dá)成的時候,紫邪情卻突然的感到了一陣茫然,鬼使神差的將練功計劃擱置了起來。
離開這里,自己去哪里?又要再次恢復(fù)那種萬年獨行客的生涯?在茫茫宇宙之后不知疲倦的尋找?孤零零的一個人漂泊么?
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么?
這段時間以來,要么就與楚陽戰(zhàn)斗,斗嘴,閑暇時,就與楚樂兒一起,說說笑笑。甚至,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還去逛了好幾次的商鋪,陪著楚樂兒玩了幾次在紫邪情看來很是‘幼稚’的一些玩樂的東西。
長久以來寂寞孤獨的心,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了牽掛。有了割舍不下的留戀……我該怎么辦?
紫邪情連續(xù)幾天的沉默了下來。
她并沒有跟楚陽說,只是悶在自己心里,有時候坐在窗口,看著窗外樹上飄落的黃葉,紫邪情居然也會嘆氣了……那一刻,她的目光總是很溫柔,很留戀,很茫然…………見紫邪情居然放棄了對自己的督促,楚陽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再踏出院門的時候,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寒風(fēng)呼來,落葉紛飛,早晨,地上已經(jīng)有一層清霜。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寒了;樹上枝頭的樹葉,早已枯黃。
隨風(fēng)一吹,就飄啊飄的落下來。
“我來的時候,只是中秋;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冬天!背栞p輕的笑了笑,站在樹下,仰頭看著變得高遠(yuǎn)寥廓的天空,突然心中泛起強烈的思念。
不知道兄弟們……如何了?
不知道莫輕舞……如何了?
我好想你們。
真的好想,好想。
這段時間里,寒瀟然來了幾次,南宮逝風(fēng)更是不間斷的來,F(xiàn)在,關(guān)于天機城之中的動靜,楚陽這里的相關(guān)資料,已經(jīng)有了一尺那么厚的一大摞。
對于幾位公子哥兒的明爭暗斗,楚陽了解得尤為詳細(xì)。
他始終不能理解:烏倩倩身為鐵云皇后,如何就這么上來了上三天?難道鐵補天對她不好?可是……縱然是那樣子,也不應(yīng)該!
而且,據(jù)楚陽的眼光看來,烏倩倩現(xiàn)在腰細(xì)胸挺,身直臀翹,眉毛凝聚,臉色光滑而緊繃,耳后還有淡淡的絨毛……這分明就還是一個黃花姑娘的象征!
楚陽就更加的皺眉了。
這是怎么回事?
在樹下慢慢的踱著步子,突然想起來一個可能,不由猛的拍了拍額頭,有些懊惱:“我真笨死了!是了,定然如此!”
楚陽打算去找烏倩倩了。
有一件事,楚陽有八成的把握。
根據(jù)醫(yī)學(xué)來看,鐵補天雖然十個男人,但身體有些柔弱,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些女性化。
根據(jù)經(jīng)驗,這種男子,一般那啥都是……不強。難道鐵補天居然有難言之隱?與烏倩倩成親之后才發(fā)覺?所以才導(dǎo)致不能……那啥?
而自己來到上三天,別人也不知道,為了保密起見,居然讓烏倩倩這位皇后親自來請自己?求醫(yī)?
而正因為這種事情,烏倩倩見了自己,也有些無法張口?
楚陽越想越是可能,越想越是肯定,不由得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大頓:你呀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
人家一國皇后,豈能追著你千萬里來搞什么婚外情?真是自戀的過了分了……哎,若真是這樣子,那么自己這段時間里晾著烏倩倩,可實在是有些不對……不過烏倩倩怎么又成了風(fēng)月的弟子?這事兒,也委實是有些讓人想不通,不過……各自有個自己的機遇,這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楚陽想著,還是趕緊的找烏倩倩確定一下比較好。這么想著,便一路往諸葛家族走去。
再過三天,所有的人將到齊,萬藥大典就要開始資格選拔賽了,若是那事兒一起來,加上這么多的事情擠在一起,恐怕自己真會忽略了……這種事兒,還是自己主動出口說得好。要等到烏倩倩說……這丫頭臉皮嫩,怕是說不出嘴……自己與鐵補天朋友一場戰(zhàn)友一場,這點忙,豈能不幫?
楚陽主意已定,大步流星的去找烏倩倩去了;心中滿懷的兄弟感情,一腔的朋友義氣。心中還在暗笑:那丫不舉……哇哈哈哈……想著鐵補天現(xiàn)在的窘樣,楚陽就有大笑一場的沖動,若是哥見到他,非得揶揄他一番不可……不得不說,若是鐵補天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想法,估計絕對能夠當(dāng)場氣暈……我……不舉?
我舉什么?
我……能舉什么?
……同一時間,第五輕柔的小院。
第五輕柔皺緊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不斷地踱著步子,在他身后,一個須眉皆白的老者,幾乎被他踱來踱去的步子轉(zhuǎn)的眼花。
心中也是大奇。
有多長時間了?什么時候見到第五輕柔這樣的難以決斷?這樣的困擾過?
這種事在第五家族,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究竟是誰呢?還有誰,也在參加這一次的謀劃?”第五輕柔眉頭深鎖,喃喃自語:“只是夜家,蘭家,與諸葛家,已經(jīng)足夠混亂了,為何現(xiàn)在凌家的人也參與了進(jìn)來?這幾家都不可能外傳,但凌家怎么知道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