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在隊長的后面,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到哪里。最終停在了位于一樓倉庫的門前。
“這里沒有監(jiān)控。”隊長環(huán)顧四周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把你想的告訴我了,雖然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還是最好從你口中說出來。”隊長說完點起一根煙。
“你別在這里抽煙啊,被抓到要被罰的,況且我能有什么好說的。”我不知道我要說的話是不是他要聽的。
“那我給你起個頭。”隊長深吸一口,一吸一呼之后,煙瞬間在我面前籠罩,像極了審問現(xiàn)場。“你難道不想說說那個叫鶴軒的人和這個案子之間的關(guān)系。”
我知道不能再用那位神秘人打馬虎眼了,我吞吞吐吐的說。“我不知道這個案子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我想說的是他是不可能犯罪的,他是個開朗的人。”
“開朗的人就不能犯罪,你這是什么邏輯。”隊長立刻反駁。
“你不信那不如……”我的話并沒有說完。
“那我們?nèi)タ纯窗桑ニ摇!闭f完便把手里的煙掐掉。“走吧,我在門口的車上等你。”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我知道這么拖著不是辦法,看來去鶴軒家一趟是避免不了的了。
我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想好了,我們要出發(fā)了。”隊長帶有懷疑的口吻問道。
我沒有吱聲只是呆呆著坐在那里,當(dāng)我意識到回應(yīng)隊長的時候車已經(jīng)開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
“就是這里,他就住在我家的對門。”我指著他家的房門。
隊長看了看我示意讓我敲門,我敲了三聲,只聽噠的一聲好像是門鎖的聲音之后開門的是蘇海,他穿著睡衣,頭發(fā)也沒有洗。
“是小王啊,趕快請進(jìn),你怎么有閑工夫來我家呢?”我不知道他的話語中是否帶著諷刺。
“啊,這次啊我是以警察的身份來的。”說完我便掏出了我口袋里的警察證。“不要緊張,我這次來只是問一些話。并沒有什么其他事情。”我的話盡量溫柔。
蘇海摸不清頭腦,但是他也不敢不讓我們進(jìn)去。他身為律師也知道不配合警務(wù)人員的后果是什么。
我和隊長禮貌的道了謝便進(jìn)了屋,穿上拖鞋便坐在了沙發(fā)上。
“請問,您是?”隊長貌似還不知道蘇海的身份。
“我叫蘇海,是位律師,今天正好沒有工作。”蘇海解釋自己為何這番模樣。
“蘇先生,請問鶴軒人呢?”我在旁邊盡量不冒犯的問道。
“他呀,再過半個點中午就放學(xué)了。”蘇海說道。
“初中生現(xiàn)在上課累不累啊,畢竟離開小學(xué)的安全區(qū)了。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打理。”隊長在旁邊好奇的問。
“可不嘛,現(xiàn)在孩子就是累,在小學(xué)的時候五一長假起碼放一周,而現(xiàn)在放個三四天就開學(xué)了。”蘇海顯得有些無奈。
聽到這里我才知道,鶴軒五一假期僅僅放了三四天,我不禁對初中生有一些同情。我們就這樣閑聊了一會鶴軒便推門而入。
“回來了啊,我在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菜,趕快去吃。”蘇海有些命令的說到。
“你先去吃飯吧,吃完再問你問題也不遲。”我坐在沙發(fā)上接到。
鶴軒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便進(jìn)了廚房。“爸爸,這個菜我也不喜歡吃啊。”鶴軒的埋怨聲我們?nèi)牭暮苁乔宄?br>蘇海的臉?biāo)查g拉了下來,他拉開廚房的推拉門。“這個不吃,那個不吃,這么好吃的菜怎么就不喜歡了。”
蘇海的斥責(zé)過后,鶴軒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十分鐘,從廚房走出來的鶴軒只是擦了擦嘴便坐在了沙發(fā)上。
“警察叔叔一會問你問題,你要好好回答啊。”蘇海并沒有安撫的說。
“好了鶴軒,咱們就開始問話了。”
隊長說完鶴軒才安心的點了點頭,“五月七日那天放學(xué)后你和誰在一起呢。”
“我和……”鶴軒并不想說出這個名字。蘇海急得不行了。“你啊,警察問你啥你有啥可怕的,你看別人家的孩子一天天多開朗,不管對誰都能說上話。”蘇海的話讓坐在一旁的我很是氣憤。
“是和清允吧。”隊長的話很是犀利,雖然我不知道除了這么問還會問什么,但我還是覺得很不合時宜。
“清允是誰,是女孩吧。”蘇海在旁邊呵斥道。
“你最好回避一下,這是我和鶴軒之間的對話。”隊長這一席話讓我一掃之前對他的不滿。蘇海惡狠狠的瞪了鶴軒一眼便進(jìn)了臥室。
蘇海一走,我也放下心來,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之后的問題由我來問就行,隊長聳了聳肩表示了同意。
“嗯,是,我當(dāng)時和清允一起去了廚藝社。”
“你每天都會去嗎?”
“嗯嗯,我每天都會去,在那里我可以學(xué)習(xí)做飯。做飯很有趣,例如中國菜和西方菜都有不同的做法。”鶴軒饒有興致的說。
我認(rèn)識的鶴軒終于回來了,“那天你們幾點結(jié)束的呢?”我的問話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問題,因為在我眼里鶴軒不過是線索人罷了。
“大概六點半吧,我們一般都是這個時間結(jié)束的。”
我回頭示意隊長我的問話已經(jīng)結(jié)束可以離開了,我剛要起身就被隊長使勁的摁了下去。
“接下來的問題由我來問。”隊長看著我的雙眼。
“鶴軒,我問你,你七日那天晚上十二點之后都在哪里,都有誰可以證明。”
我認(rèn)為隊長的話無疑是冒犯了鶴軒,當(dāng)我剛要阻止的時候鶴軒開口了。
“在家里睡覺啊,那么晚我肯定在家,當(dāng)時只有我爸媽可以作證吧。”鶴軒誠摯的看看我看看隊長。
“父母的問話不能當(dāng)作不在場的證明啊。”
“我可以給他作證,當(dāng)時我送完你們之后,我到達(dá)小區(qū)的時候看見了鶴軒,他告訴我他要去買醬油,而我回家也清晰的聽到了他回家的關(guān)門聲,肯定錯不了。”我好像戰(zhàn)線上的叛軍一樣反戈了隊長。
“嗷嗷嗷,原來如此,那他回家后會不會再出去呢?”隊長繼續(xù)無理的問道。
“不可能吧,他回家之后我沒有聽到任何他離開的聲音,他如果要悄無聲息地出去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我反擊道。
這個本該屬于鶴軒的問話瞬間演變成了我和隊長的對決。
“好好好,那讓我去看看。”隊長來到防盜門前,我看他仔細(xì)打量了防盜門。“你說的沒錯,我錯怪鶴軒了。”
隊長這話一出我的心也樂開了花,隊長說誤會了我想這個案子大幾率和鶴軒沒關(guān)系了。
“好我們的問話就只有這些,你收拾一下上學(xué)去吧。”隊長溫柔的說。
我們和蘇海和鶴軒告了別。
“可以去你家呆一會嗎?”隊長站在電梯前有些出人意料的問道。
我先是愣了一會兒,“可以,但這屬于上班時間。”
“沒事,這也是公務(wù)。”
已經(jīng)摁完下樓鈕的電梯門開了,里面站著幾位初中生和幾位貌似家長的人。
“不好意思啊,摁錯了,打擾了。”我道著歉。我看到幾位家長模樣的人白了我們一眼,而我也顧不上這些,連忙轉(zhuǎn)身開了我家的門。
“請進(jìn),沒怎么收拾有些亂。”我客氣的說到。
隊長并沒有進(jìn)屋,他站在門口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在在里。”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么認(rèn)為鶴軒并沒有在七號那晚沒有離開呢?”
“啊,原因是什么。”其實我很好奇,但是我想隊長既然都不懷疑鶴軒了我也就沒必要的繼續(xù)問了。
隊長指了指我家的防盜門。”你們倆家的門都差不多,都是有三個鎖舌,最上面的那個是關(guān)門時就會鎖死的鎖舌,這個鎖舌一般都不怎么牢固就像這樣。”隊長用手輕易地將鎖舌摁進(jìn)去。隊長一直重復(fù)著這個動作。
“那又能證明什么?”
“這樣的話即使關(guān)門了也可以出去,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透明膠帶粘在鎖舌上,這樣的話不管怎么關(guān)門們都會輕易的打開,你聽到的關(guān)門聲只是門碰到門框的聲音,但并沒有鎖上。”隊長推理到。
“那你又怎么不懷疑了呢。”
“也很簡單,你是否還記得我們敲門之后,蘇海開門的時候你聽到了什么聲音。”
“噠的一聲,是門打開反鎖的聲音。”我說到這里我恍然大悟。
隊長看到我驚訝的表情。“沒錯,就像你想的那樣,他家有反鎖的習(xí)慣,如果白天還反鎖的話何況晚上睡覺的時候。你看下面的這兩個鎖舌,它們對比上面的就很牢固,不管怎么摁都不會被摁下去,這就是反鎖的安全性。所以在反鎖的情況下,不留一絲聲響的出門我想是不可能的,況且……”隊長欲言又止。
“況且什么。”
“況且鶴軒還只是個未成年人。”隊長說完進(jìn)到屋里關(guān)上了門。
我終于找到和我有一樣的見解的人了,“沒錯你說的沒錯,他還畢竟是個孩子。”
“可是,你不覺得他的性格不正常嗎?”隊長說完點上了一根煙。“我抽根煙你不介意吧。”
“沒事,我一會開窗戶就行了。”我禮節(jié)性回應(yīng)道。“怎么不正常啊。”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隊長剛才的問話。
“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在父親的面前和在我們的面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你跟我說他很開朗,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覺得你說的并不對,但在他父親離開之后,鶴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竟跟我們聊起了廚藝。”隊長的話語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想大概是在父母面前不好意思的原因吧。”我只能這么回答。
“行吧。”隊長言語間透露著不甘心。
我們倆連屋子都沒有進(jìn),只是在門口聊了聊。
“下午我們還要去哪里?”我問道。
“不知道,我想咱們是時候去一下社團(tuán)活動室了。”
我嗯了一聲。
我走在前面剛推開單元門就看見從我面前走過一位我再熟悉不過的男人。是慕容洋,他在這里做什么,他往七單元走去,應(yīng)該是去清允家,我的心里想。
“怎么了嗎?”隊長在我后面問道。
“沒有,咱們?nèi)ド鐖F(tuán)活動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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