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們快要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都打過越洋電話。說了什么,互訴衷腸,還是相顧無言淚千行?
電話那邊的人查不到,程冬誠就不罷休。
“從之前查到的那些信息查下去,我就不相信,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人,會查不到。”
卓然稱是,之后便出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程冬誠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看了看現(xiàn)在的時間,那么A市的時間,就應(yīng)該是晚上九點,暖暖還沒有睡。
拿著手機,給蘇凌暖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他想,這丫頭定是又看著手機,才能接這么快了,他還未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蘇凌暖的聲音,
“總算知道給我打電話了?”
“是啊,一有時間就趕緊給我的暖暖打電話,因為我知道,我的暖暖肯定是在想我的。”程冬誠微微一笑。
那邊的蘇凌暖被程冬誠的甜言蜜語說的也是抿嘴偷笑,不過,她還是嚴肅下來,“阿誠,網(wǎng)上的事情,你看到了嗎?那都不是真的,我和宋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知道。”程冬誠說,“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倒是這件事情,有沒有人為難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蘇凌暖搖頭,“沒有人為難我,而且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正準備反擊呢。只是,你真的相信嗎?”
程冬誠,真的已經(jīng)好到那種程度呢?
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而他,選擇無條件的相信。
那一聲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相信你,我替你出氣,讓蘇凌暖的心里暖暖的。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會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和宋斯走那么近,為什么要和他吃飯呢。”
蘇凌暖感動的有些想哭。
“傻丫頭,我知道,你在法國救過宋斯的命,他又是法國人,所以對你熱情一點是應(yīng)該的。”他若是連這點都想不通,還怎么配做蘇凌暖的丈夫呢?
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會相信蘇凌暖的。
“阿誠,你這么霞凝心我,我真的很感動。我沒有勾引宋斯,在餐廳的照片,只是因為我昏倒了,所以他扶了我一把,就被有心人寫成這個樣子了。”
“你不舒服嗎?”
程冬誠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那雙深邃的眸子,陡然之間覆上濃濃的擔憂,那關(guān)心的語氣啊,隔著電話聽筒,隔著太平洋,蘇凌暖都感受到了,
“怎么會昏倒呢?有沒有看醫(yī)生,暖暖,我不是讓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蘇凌暖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愈發(fā)的濃烈,
“還不是因為你,那天晚上我夢到你了,之后就一個晚上沒睡著。第二天醒來就沒有精神。這件事情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可是卻被有心人放到了網(wǎng)上。”
其實蘇凌暖沒有撒謊,她真的天天晚上都夢到程冬誠。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張雙人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旁邊空落落的,她這顆心別提多失落了。
又是自己一個人置身在黑暗中,那么安靜,旁邊沒有了程冬誠的呼吸聲,她怎么能夠習慣呢?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明明就是自己不照顧好身體,還偏偏賴在我的頭上?是不是想我想的不行,想讓我趕緊回去陪你啊。”
他們這一分別,也確實是有些時間長,都一個月了。
別說蘇凌暖回夢到程冬誠,就是程冬誠,都時時牽掛著蘇凌暖,做夢也會夢到她。
“才不是呢。我想的是,等你把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完美了,這一次回來就可以很長時間不用出差,我們不就很長時間不用分離了?”
蘇凌暖問,“現(xiàn)在舊金山那邊是清晨吧,你起得這么早啊?”
“嗯,上午要見一個重要的客人,所以起的比較早。”
“那你記得吃早餐,我就不打擾你了。”蘇凌暖悄悄打了一個哈欠,“拜拜,阿誠。”
“嗯,拜拜。”
依依不舍的掛掉了電話,蘇凌暖抱著小白狐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另一邊,程冬誠掛掉了電話,則給宋斯打去了電話,只是這個電話,不是寒暄,不是詢問,而是質(zhì)問和警告。
電話剛剛接通,宋斯就開口了,“我就知道你會打過來,說吧,有什么指示?”
“離暖暖遠一些。”
程冬誠語氣冰冷強硬,帶著絲毫毋庸置疑的命令,絲毫不顧及電話那邊的人,是Y國公爵外孫的身份。
與他而言,任何想要染指蘇凌暖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敵人,自然不是用來懼怕的。
“這算是警告嗎?”宋斯一笑,“蘇凌暖同學還和我說,你會相信她,會相信那些照片,不是真的。”
“我相信她,卻不相信你。”程冬誠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寒,腦海中,是宋斯捧著蘇凌暖手腕的照片。
那柔情蜜意,簡直要從照片中溢出來了。
“你對她的眼神,不是一個導(dǎo)師應(yīng)該有的。”程冬誠警告,“宋斯,收起你柔情蜜意的那一套,蘇凌暖是我的妻子,別有不該有的想法。”
“那如果我已經(jīng)有了呢?”
“我不會顧忌任何人的身份。”他的回答很干脆,帶著一絲冷凝,“你可以試試,我的手段。”
“不試我也知道,能將自己的組織親手毀滅的人,這顆心能有多少情?該有多冷血,該有多殺伐果斷,又能有多少人情味?”
宋斯的話,字字都是在質(zhì)問。
程冬誠還懷疑他,他還沒有質(zhì)問程冬誠,為什么不好好護著蘇凌暖,要讓她身陷囹圄?為什么,不能將她純粹的笑容保持下去?
如果得到了她又不能好好護著她,那么請放了她。
蘇凌暖的身體成為今天的樣子,是有他宋斯的份,可若是程冬誠能夠好好護著蘇凌暖,她又怎么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程冬誠冷冷一哼,“一個把家族企業(yè)交給外人管理的男人,也敢來質(zhì)疑我?”
“宋斯,好好做你的研究生導(dǎo)師,其他的我都不管。可你要是不安守本分,對暖暖有不該有的情緒,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