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暖點頭,“好啊,那看來你還得去買一些奶粉什么的,搖籃呢?搖籃要買嗎?”
“你是小孩子,不是嬰兒,要什么奶粉搖籃?”
“那大人也喝奶粉啊!”
兩個人打著趣,蘇凌暖整個人倒在程冬誠的懷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阿誠,我好累了。”
“那你休息一下,到家叫你。”
她點了點頭,合上了眼。
回到家之后,果然有她最喜歡的水煮肉,而且沒有青菜。蘇凌暖很高興,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辛辣的刺激充滿了口腔,刺激著腦袋有些不夠清明。
抬頭,她看到程冬誠在那里慢條斯理地吃著,動作優雅有從容,他還給自己夾肉呢。
看,蘇凌暖,阿誠對你這么好。以后遇到宋斯,不要再有什么心慌意亂了。你沒有對不起他,所以沒必要愧疚。
不然,就是對不起阿誠了。
“看什么?是不是你老公帥的秀色可餐,讓你吃不下飯了?”程冬誠打趣著。
她的目光,像是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
蘇凌暖放下筷子,走到程冬誠身邊,主動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阿誠,我不想吃了。我想……”
咬了咬唇,她說,“我想要你。”
這樣直白的話,蘇凌暖第一次說。
可是她又該如何用最直白的方式來證明,她是愛著程冬誠的?
她與他管理公司,與他一起面對那么多事情,可是蘇凌暖依舊會懷疑,難道不是因為程冬誠有能力將她培養成一個企業的領導者嗎?
那么只有一個方法,就是上床。愛一個人,才會心甘情愿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與他做最美好的事情。
嗯,就是這樣的。
蘇凌暖這樣笑著,俯身吻上了程冬誠的嘴唇,她第一次熱情如火,第一次變被動為主動,第一次這么直接的邀約。
程冬誠又怎么會拒絕?
顧不得想蘇凌暖今天晚上有什么不對勁,他只被小妻子的熱情如火燒的理智全無,吃飯什么的……
反正嘴里都是水煮肉的味道。
不過,卻也是香的,讓人欲罷不能的。
——
第二日來到學校的時候,蘇凌暖已經很是坦然,她不在像是昨天那樣不知所措。
宋斯進來教室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才一個晚上,她竟然有這么大的變化。程冬誠阿誠冬誠,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做了我這么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在很認真的教授課程,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同學們都反饋說很有用,倒是很用心。
可其實,他這么用心,也不過是因為教室里面,坐著的那個人。
蘇凌暖在學校不愛和別人多接觸,她總是上課聽講,下課預習功課,中午的時候就一個人到食堂吃飯,下午放學程冬誠準時會來接她。
與宋斯的接觸,也只有偶然的眼神相對,之后便移開。
分手之后,就不做朋友,藕斷絲連,對任何人都不好。
蘇凌暖有這股子干脆勁。
今天是星期天,丁小枚從國外回來了。之前打電話讓她來接機的時候,蘇凌暖就知道,出去散心是沒錯的。
在機場見到丁小枚的那一刻,她就更加肯定了。
一個人走,兩個人回來。丁小枚的身邊,多了一個帥氣的外國猛男,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蘇凌暖曖昧的看著丁小枚,“怎么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啊?”
“你真是。”丁小枚無奈的看了蘇凌暖一眼,“你啊,有老公的人,見了帥哥還是要收斂一點,別亂拋眉眼,知道嗎?小心你老公收拾你。”
蘇凌暖表示很無辜,“誰拋媚眼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杰克。這是我閨蜜,蘇凌暖。”
互相介紹了之后,兩個人握了握手,說了句你好,便開著車準備去餐廳好好吃一頓。
點了大家最喜歡的菜,杰克不是很能聽得懂中文,蘇凌暖就用英語和他們聊天,了一段飯下來,發現杰克是個很幽默的人,而且很有情調,怪不得能讓丁小枚動心了。
說著說著,蘇凌暖就問起了丁小枚的打算。
“我,還打算做我的本職工作啊。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是不打算放棄的。”
她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走到了今天金牌編劇的位子,吃的是什么苦,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至于年前的事情——我還要感謝你呢。”丁小枚微微一笑,抿了一小口的酒,“若不是你讓我去國外散心,我也不會遇到杰克。他是方特集團演藝分部的負責人,我已經簽在他們名下了,他說會替我擺平這件事情的。”
“那你對他……”
蘇凌暖的話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該不會是利用的關系吧?
丁小枚笑了笑,“沒有一個男人是會將自己的身份寫在臉上的,再和他交往之前,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蘇凌暖點頭微笑,“……”
她的編劇大人不是她想的那種人,她只是擔心,白林楓對她的打擊太大,她會為了翻盤不擇手段的。
——
監禁區內。
到了放風的時候,程妙獨自一人坐在地上,帶著石頭和雪水的地,很冰涼,她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相信她。
她說不是她,可是媽媽不相信,冬誠也不相信。李琳她,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眾叛親離了,還身陷囹圄。
而這一切,全都拜李琳和蘇凌暖所賜。
恨,好恨。
抬頭,望著天空,程妙的雙眸中,再也不見一絲悲傷,反而是無神和冰冷。雙手緊握成拳,她只想要報仇。
監禁區內的走廊上,走來三個人,他們都面色嚴肅,朝著程妙走過里,
“15268號,跟我們來。”
這是程妙的編號,這里只有編號,沒有人名。
程妙不知道這些人叫她做什么,只是跟著這些人走。程妙跟著他們來到會客室,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窗戶前。
那個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