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冬誠點(diǎn)頭了,“沒錯(cuò),這確實(shí)不在我們的管理范圍。”
蘇凌暖暗暗松了口氣,和程冬誠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剛才真的嚇壞我了,我腿都軟了。”
程冬誠點(diǎn)頭,彎腰,一把將蘇凌暖抱了起來,往車內(nèi)走去。
車子開動(dòng),程冬誠吩咐卓然,“通知分部員工,今晚的會議改到明天上午十點(diǎn),另外,再讓人送一套女士衣服過來。”
“是,總裁,我這就安排。”
卓然升起了汽車的隔板。
蘇凌暖靠在程冬誠的懷中,眼神落在面前的隔板圖案上,她的心中,亂如麻。
一直回到酒店,程冬誠給蘇凌暖放了洗澡水,又給她抱到浴缸中,“你先洗,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壓壓驚。”
蘇凌暖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程冬誠退出浴室的時(shí)候,走到陽臺去打了一個(gè)電話,“卓然,吩咐下去,看看今晚暖暖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卓然點(diǎn)頭,“是,總裁。”
“嗯,這件事情要暗中查。如果真像暖暖說的那樣,把那幾個(gè)傷人的人,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是,總裁。”
掛掉了電話,程冬誠微微抬眸,望著天上一輪明月散發(fā)出來的清冷之光,他的目光,亦是深邃而清冷,薄唇輕抿成一條線,他的呼吸,緩慢如同無物。
從床頭柜上拿出一根煙點(diǎn)燃,站在陽臺上吸著。
暖暖,在撒謊!
若真如她所說那樣,她衣服上的血,是劫匪所傷之人濺上去的,那么她衣服上的血跡,就應(yīng)該是噴濺點(diǎn)狀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成片狀的。而且她衣服上的血跡,不僅胸前有,背后也有。
這樣大面積的血跡,不是噴濺可以形成的。
他沒有揭穿蘇凌暖的謊言,是因?yàn)樘K凌暖從未向他撒過謊。
而今日,她的謊言已出,程冬誠的心中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難受。
就如同,狼群的領(lǐng)地,被一只外來的狼侵犯了一樣。
一根煙吸完,正好酒店的門響起,服務(wù)員送來了一杯牛奶,程冬誠斂去自己所有的心思,將牛奶端了進(jìn)來。
蘇凌暖回頭,看到程冬誠,沖他微微一笑。
“來,把牛奶喝了,一會兒會睡得好一些。”程冬誠聲音醇厚溫柔。
蘇凌暖微微抿了抿唇,接過牛奶,當(dāng)粉唇輕碰到牛奶的時(shí)候,她的心中陡然掠起一股愧疚的感覺。
程冬誠對她很好,她不應(yīng)該讓以前的戀情侵占了她和程冬誠相處的時(shí)間。
誠如那次程冬誠問她,她的回答:就算有,也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將牛奶喝干,她推了推程冬誠,“你先出去,我洗好了。”
“出去做什么?你的身體,我閉著眼睛都能畫下來了。”程冬誠不僅沒走,反而離得蘇凌暖更近了一些,半蹲在她的身邊,“暖暖,醫(yī)生說三個(gè)月之后就可以了。”
他的眼神,他的語氣,他的意思,蘇凌暖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的身體向后移,“不行,這才剛過幾天啊,你再忍幾天吧。”
身體向后移動(dòng),浴缸中的水便嘩啦啦的響,她的發(fā)絲浸在水中,也隨著動(dòng)作漂浮著,被水浸泡的身體,因?yàn)楣饩折射的原因,多了幾分魅惑。
柔和的燈光下,蘇凌暖就像是浸泡在水中的夜明珠一般。
程冬誠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了一下,伸手進(jìn)入水中,手指慢慢移到蘇凌暖光潔的身體上,“三個(gè)半月,可以了。”
“那也不……”
話剛說一半,她的唇就被俯身過來的程冬誠吻住。
四唇相接不過片刻,蘇凌暖就感覺今天的程冬誠很不一樣,除了在用盡所有的技巧挑逗著她的欲望,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溫柔。
不是迫不及待的不溫柔,而是像生氣的不溫柔。
只是,蘇凌暖顧不得多想,在程冬誠超高吻技的進(jìn)攻下,久未浸潤的身體,早已與這浴缸中的水融為一體。
程冬誠如同長臂猿一樣,將高處的浴袍取下來一塊,裹在蘇凌暖的身上,抱著她離開了浴室。
離開了溫?zé)岬乃兀K凌暖的肌膚一下子感覺到了一些冷意。
身體被程冬誠輕輕的放在大床上,眼見著程冬誠又要吻上來,蘇凌暖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唇,
“阿誠,可以不要今天嗎,我沒心情。”
她實(shí)在提不起興趣,許是今天晚上,見到了不該見的人,她總感覺腦袋上有一多烏云籠罩著。
程冬誠將蘇凌暖的手從自己的嘴上移開,“沒心情,為什么,你不想?”
“不是,我……”蘇凌暖有些語塞,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段時(shí)間程冬誠忍得很辛苦,她知道,為了她和孩子,他總會在很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她也曾希望這三個(gè)月之期快點(diǎn)過去,可是今天……
“既然想,為什么不要?”
程冬誠的語氣,多了幾分質(zhì)問,深邃的眸,一閃而過的凌厲。
這樣的他,讓蘇凌暖的心中多了幾分懼意,她讓他生氣了。
“對不起,阿誠。”蘇凌暖垂下了眸,語氣低沉,帶著幾縷歉意。
程冬誠一愣,自己在這在做什么?暖暖不愿意就算了,他兩三個(gè)月都忍過來了,今天晚上他是怎么了?
“抱歉暖暖,我不是故意的。”
他從蘇凌暖的身上移到旁處,伸手給她蓋上了被子。
蘇凌暖裹了被子,看著程冬誠坐在床邊的背影,突然心中有些愧意,咬了咬下唇,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阿誠才是你的丈夫啊。
“阿誠,你生氣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程冬誠回頭,看到她咬著下唇,一雙眸子微微睜開,似乎在小心探尋著他的脾性。
程冬誠有些懊惱,伸手,覆著薄繭的拇指指腹輕輕從貝齒中撥出她的唇,摩挲著她被咬出印的唇瓣,
“不是,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暖暖,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歉意。
不管蘇凌暖今晚是否撒謊,他只當(dāng)蘇凌暖是受了驚嚇,需要他安慰的,他怎么能背對著他的暖暖呢?
蘇凌暖搖了搖頭,“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可是她微微斂下的眸,還是帶著些許怯意。
微微探了口氣,程冬誠附身,輕輕地吻著蘇凌暖的唇瓣,不同于剛才吻得熱烈,他的吻帶著安撫的意味。
“是我的不對,不該不顧你的感受。暖暖,我會等到你認(rèn)為安全的那一天。”
程冬誠的吻細(xì)細(xì)密密的,溫柔,憐惜,寵愛,包容,唯獨(dú)沒有情欲。
蘇凌暖想,今晚所有的抱歉,都應(yīng)該由她來說。
“阿誠,我們睡覺吧,明早你不是還要開會嗎?”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