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暖暖,被他折磨的真是夠了,竟然想到去死。若不是他及時趕回來,他還能夠見到他的暖暖嗎?
“誒誒……”陳歐驚叫兩聲。
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蘇凌暖,在看到程冬誠之后,身體更加扭動的厲害,眼看著陳歐就要脫手了。
程冬誠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蘇凌暖的胳膊。
呼嘯的山風(fēng)更加猛烈,吹在蘇凌暖的眼睛里,刺得她睜不開眼,她無法看到程冬誠此刻的表情。
也不想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內(nèi)心,難受又難過,最終還是被程冬誠救下了。
她不明白,從Z市到舊金山十幾個小時的機程,他怎么在不到十個小時之內(nèi)就到了?
“放開我……”
蘇凌暖低著頭,眼睛看著這腳下的萬丈懸崖,她此刻真想死的。
“程冬誠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放開我,我求求你了,放開我……”
眼淚,從臉頰滑落,聚集在下巴處,低落到萬丈懸崖之中,蹤影不見。
程冬誠握著蘇凌暖的手,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中比她更痛,“暖暖,你認為我會放嗎?”
“陳歐,快叫人救人啊,你是死人嗎?”程冬誠朝著陳歐大喊了一聲。
陳歐趕緊招呼手下人,帶好安全繩。
蘇凌暖仰著頭,清麗的眸子里充滿著哀求,“程冬誠我求你了,放開我吧,陳歐說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呢?還是,你是幫著趙涵紫來抓我,找我算賬的?”
程冬誠和趙涵紫的關(guān)系……
在漣海項目這么重要的日子里,都可以扔下競標會去找趙涵紫。瞧瞧,多深的情誼啊?
“瞎說什么呢?你這腦子里整天裝的都是什么啊?”程冬誠用力握著蘇凌暖的手臂,看著她臉色煞白,嘴唇干澀的樣子,知道她此刻的身體一定難受極了,“有什么話上來再說好嗎,暖暖?”
“不行。”蘇凌暖堅定的搖頭,“我今天鬧了這么大的動靜,就這么被你救上去,算怎么回事?”
豈不是成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了嗎?
她今天真的打算跳崖的。
“那你想怎樣?若不是陳歐趕得恰好,恐怕我現(xiàn)在得去這萬丈懸崖下面找你了。”現(xiàn)在說起來,程冬誠還膽戰(zhàn)心驚呢。
剛才上來看到這一幕,他的心都要停掉了。
怎么真的去跳崖了?悄無聲息啊!
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她竟然選擇了死亡之路?
“暖暖,我像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不會讓趙涵紫傷害你的。上次的事,是個意外。從今以后,我賠了我的性命,也要護你周全。”
事情發(fā)展的有些難以預(yù)料,他的暖暖今天一整天都在玩他的心跳。
往日那些有分量的話,現(xiàn)在怎么也不知道說出口。只想表達自己的心意,話語不簡練也沒有關(guān)系。
透過模糊的視線,蘇凌暖漸漸看清楚了程冬誠的臉,那張堅毅的容顏,因為拉著她變得有些紅,深邃的眸子,充滿了擔(dān)憂和期望。
他的手掌,有力而溫暖,傳到她早已經(jīng)疼痛到麻木的手臂上,在呼嘯而過的山風(fēng)中,裹了一絲溫暖。
蘇凌暖的臉色越難越難看,那雙模糊的雙眼,漸漸迷離了起來,眼前的景物搖晃,她渾身的力氣,似乎都在卸掉。
小腹處,傳來疼痛的感覺。
“我……”
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雙眼一番昏了過去,身體軟綿綿的吊在山頂。
程冬誠大驚失色,“暖暖,暖暖,暖暖你怎么了……”
急切的聲音,在山風(fēng)中格外清晰,山風(fēng)將他的聲音傳的很遠,天際都曉得他的擔(dān)憂。
陳歐穿好了安全裝備,趕緊下去幫著程冬誠將蘇凌暖拉了上來,當(dāng)蘇凌暖整個身體躺在大地上的時候,程冬誠才微微松了口氣。
抱著蘇凌暖,趕緊將她用最快的速度送往醫(yī)院。
而此時,躲在暗處的阿泰,將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眼中閃現(xiàn)出恨意的光芒。
醫(yī)院內(nèi),所有的人員都已經(jīng)準備好,將蘇凌暖送往急診室,程冬誠在外面焦急地進行等待。
“冬誠,凌暖的情況怎么樣?”
走廊內(nèi),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程冬誠的頭頂,傳來一切急切的女性聲音。
程冬誠抬頭,看了一眼高欣容,還有攙扶著高欣容的程妙,站起了身,“在急診室進行治療,現(xiàn)在還不知道。”
高欣容嘆了口氣,眼神擔(dān)憂的望著急診室,“這丫頭,怎么這么傻啊,居然要去尋死?”
“媽你別說了。”程冬誠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才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們怎么會來的?”
高欣容和程妙互相看了一眼,程妙說到,“是凌暖叫我來的。”
“……”
程冬誠蹙了眉毛,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看到了程冬誠心中的疑惑,程妙給程冬誠解釋到,“大概是一個星期以前吧,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了凌暖的電話。”
——
七天前。
正準備睡覺的程妙,手機突然想起,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很好奇究竟是誰打過來的。
因為他們這種身份,號碼都會很私密的。
要不是身邊的人,是絕對打不進來的。
“喂,誰啊?”
蘇凌暖直接說道,“是我,蘇凌暖。”
“是你,你找我干什么?”程妙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做事就要掛掉電話,可是電話那邊的蘇凌暖卻說,
“如果你想和冬誠搞好關(guān)系,最好聽我把話說完。”
程妙止住了自己的動作,聲音不悅的說道,“你到底要說什么?”
“R&L集團在一個星期以后的漣海項目競標大會上會遭到危機,集團很有可能因此破產(chǎn)。這個集團對于冬誠來說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吧?我只有一個要求,救它。”
程妙聽得云里霧里,“你什么意思啊?R&L集團的經(jīng)營狀況非常好,又有冬誠親自坐鎮(zhèn),怎么會出現(xiàn)危機,你要炫耀你和冬誠的感情,不用這樣吧?”
“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嘛?漣海項目的競標底價被泄露,現(xiàn)在改方案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