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可以打電話,但是在叔父打電話的同時,我也會一個電話打給媒體。叔父一直想要名聲,今日這件事情若是爆料出去,叔父一定會更加名聲大噪。”
程冬誠的聲音清冽如同冰川的水,浸的聽到的人從心底感覺到一股寒意,如同快要把他們冰封一樣。
他的話沒錯。
鄭東只想要要一個好名聲,可如果他有私生女的事情被捅出去,再加上他對待私生女的態度,那他一定會火的透徹。
名聲,有了。
可絕對不是好名聲。
畢竟人們對好事情的興趣,遠不如對壞事情的興趣大。
“……”
鄭東的臉色自從程冬誠進來之后,就沒有一刻停止過變化,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還精彩。
程冬誠每說一句話,他的臉色都會巨變,幾番如此,他都快要被折騰出心臟病了。
可偏偏他在對待別人之時勝券在握,卻無法掌控這個比自己小差不多兩輪的男人。
“我答應!”
幾番考驗,鄭東終于咬牙答應。
“爸爸,你真的要讓這個小賤人……”
鄭東怒瞪一眼沒有腦子的鄭辛愛,“給我閉嘴。”
“我答應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私生女的事情,你們不能捅出去。”
“……”
蕭晴眸光瑟縮,心頭劃過一絲苦澀,私生女也是女兒,她真的是鄭東的女兒嗎?
為什么她對于鄭東來說,這么不重要。
“好,那就請鄭叔父擬定協議。我和蕭晴就先離開了,明天上午十點之前,這份協議我希望能夠在辦公室看見。”
話必,抓起蕭晴的手,和她離開了別墅。
只留下的臉色鐵青的鄭東,一臉楞逼的整棟妻子,還有一臉委屈的鄭辛愛。
眼看著程冬誠拉著蕭晴的手除了別墅,鄭辛愛的心快要嫉妒的發狂,“爸爸,你為什么要答應冬誠,這個小賤人,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你讓這個小賤……”
啪!
鄭東反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摔在了鄭辛愛臉上。
“蠢貨,我鄭東聰明一世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蠢貨?”鄭東顫抖著手指,指著鄭辛愛,“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蕭晴給我們設的套嗎?”
“什么套啊?”
鄭辛愛捂著臉,眼淚含在眼里,卻被鄭東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鄭東也懶得解釋了,轉身上了樓,一個私生女,沒就沒了,他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反正對他來說,這個女人也是累贅。
離開了鄭家別墅,蕭晴和程冬誠坐在車上。
“蕭晴,把我的東西換給我。”
程冬誠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淡漠,他的雙眸望著不遠處的草叢,眼神令人飄忽不定。
小青蹙眉,一絲疑惑涌上心頭,“什么東西?”
“一個緙絲盒子,你應該看見了。”程東誠的聲音篤定,“東西呢?”
那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他送給小妻子的禮物。
抬手看了看表,心中劃過一絲急促,他已經出來將要一個小時,小妻子一定在家等急了。
“你是為了這個盒子,才來找我的對嗎?”
“你知道答案。”程冬誠的目光望著滿臉是傷的蕭晴,“我給了你想要的,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快!”
一個快字,已經顯示出了程冬誠的不耐煩。
程冬誠是很精明的,他知道,鄭東就算再討厭蕭晴,卻也不敢剛剛被他警告過,就再次毆打蕭晴。
那么只有一個理由。
就是蕭晴故意激怒他,目的,只是為了讓程冬誠看到這一幕!
那盒子本是放在書房的,今日決定送給蘇凌暖,他才隨身帶著。
而程冬誠來這里的主要原因,也只是因為,他的盒子在下午救蕭晴的時候,掉在她這邊了。
蕭晴嘆了口氣,望著程冬誠的目光很復雜,倏而,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難相信,你會對一個女孩子那么用心。”
用心?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
對于程冬誠來說,認識蘇凌暖的第一天,以后所做的所有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蕭晴點頭,笑容更甚,從褲子的口袋中拿出那個緙絲盒子,放在程冬誠的手中,
“你的東西,是被我撿到了。”
蕭晴看到,程冬誠拿到這個盒子的時候,那嘴角勾起的笑意,還有手指摩挲盒子時的輕柔。
程冬誠,對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動心了!
收起盒子,程冬誠說道,“車子給你,你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嗯。”
程冬誠下了車,蕭晴開著車子離開。
他剛準備給卓然打電話,讓他派司機來接他,卓然就先給他打了電話,
“總裁不好了,少夫人走了。”
程冬誠臉色一下子陰寒起來,握著手機的手陡然收緊,“什么時候?”
跑了?
他出來不過一個小時,小妻子竟然席卷行李,跑了?
程冬誠的心頭,升起一絲寒意,深邃的雙眸散發著冷酷的光芒。
倏而想到那個他一直沒有查到的前男友,程冬誠的手指陡然緊握。
“半個小時前,她打車去了機場,至于目的地,還不清楚。我已經派兄弟去機場攔截了,應該可以攔住。”
卓然的匯報,讓程冬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該死的小妻子,要去哪里?
“馬上派車來接我,告知手下的兄弟,不許傷她分毫。”
掛掉了電話,程冬誠的手指握的更緊,骨節分明的手之顯示出他此刻的力量,還有憤怒。
不乖的小妻子,竟然趁他不注意,離開?
機場?
要去哪里,找那個他一直查不到的前男友嗎?
看抓她回來,不打她的屁股!這么不聽話,該把她打的下不了床才是。
前往機場的路上,程東誠一言不發,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前方一閃而過的景象,看不出喜怒。
緊抿的薄唇,削刻著堅定冷硬的弧度!
若是蘇凌暖不能為這一次逃跑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那么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程冬誠從未對一個女孩子如此上心,但是這個她,太過不領情。
如果真是這樣,他的柔情手段將不再使用。
他也不在乎,將這個不聽話的小妻子,以強硬的手段禁錮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