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己,他還有些不知所措了呢!
女人的眼淚,真的是最大的武器。
程冬誠被蘇凌暖的眼淚,沖刷著內心有些不舒服。他該怎么去哄這個表面堅強,內心脆弱的傻丫頭呢?
此刻的他,真想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編織成一件絲衣,穿在這傻丫頭的身上。
世間所有的美好,可以讓傻丫頭的傷心少一點點嗎?
輕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蛋,程冬誠吻去她臉上所有的眼淚,吻著她濡濕的眉眼,輕顫的睫毛,吻著她顫抖的雙手。
順便,把她冰涼的雙手,包裹著!
“……”
蘇凌暖睜開雙眼,透過婆娑的水霧,看到親吻著自己的程冬誠,第一次出現心跳加快的感覺。
她不是傻子,感受得到程冬誠親吻中的含義。
這樣溫柔的親吻,簡直快要融進她的內心。
“我還沒說完。”蘇凌暖的聲音帶著一些哭腔。
程冬誠看著她,“好,我聽著。”
“我在醫院見到哥哥的時候,他已經快要不行了。哥哥說:凌暖,我走了之后,不要再任性了。照顧好爸媽,管理好蘇氏。”
直到現在,蘇凌風冰涼的雙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觸碰著蘇凌暖的臉頰,說了這一句話,就離開了人世。
“哥哥去世之后,爸媽為了避免睹物思人,觸景傷情。燒毀了哥哥所有的東西,這條項鏈,是哥哥給我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物件。”
所以,她才會那么珍惜這條項鏈。
于她而言,這不是項鏈。而是真實存在的蘇凌暖。
“我拼了命的學習管理蘇氏,也只是為了,和哥哥更近一些。”
“他太過分了。”程冬誠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一些心疼,“怎么可以讓一個女孩子撐起一個集團?”
卓然給程冬誠的資料中,有這樣一段話:
四年前的蘇凌暖,突然轉變了性格。從大學的最后一名,一躍成為尖子生,并且成為全校唯一一個和世界十所世界名校,互做交換生的學生。
只是,從刁蠻任性的公主到聰明絕世的神話的原因,沒有人知道。
當初程冬誠也是看到了資料中的這段介紹,對蘇凌暖更加感興趣的。
今天他終于知道了這個轉變的原因,卻變得更加心疼這個傻丫頭了。因為哥哥臨終前的一句話,她一個女孩子,從手無縛雞之力,到學著撐起整個集團。
蘇凌暖低下了頭,“可是我很沒用,讓蘇氏陷入危機。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夠幫助蘇氏。”
她敢去招惹程冬誠,就是因為和哥哥的約定。可是,她做的并不好,她知道。
“誰說的,我覺得你做得很好。”程冬誠親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中帶著肯定。
蘇氏和程氏并駕齊驅。
撐起這樣一個集團有多累,程冬誠知道。
“暖暖,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讓我來幫你分擔這份責任。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口中的外人。”
“程冬誠……”
蘇凌暖感覺到,雙肩那里擁有很大的力量,是因為程冬誠緊握著她的雙肩。
她很驚訝,程冬誠會說出這句話!
“你是在可憐我嗎?”蘇凌暖吸了吸鼻子,“因為我哥哥死了,因為我哭得很傷心,你在可憐我是不是?”
她真的太沒用了,竟然落到了讓人可憐的地步!
蘇凌暖的心情一下子墜入谷底,她是個驕傲的人,想要得到的一直都是尊重,別人的可憐于她而言,是侮辱!
房間里有些涼,程冬誠用被子把蘇凌暖裹起來,
“你是我的妻子,也許你現在不這么認為,可是我們確實是夫妻關系,我不會讓你離開,即使你有這個想法。所以,如果你有承擔蘇氏的責任,我會幫你。”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幫她,幫她什么?管理蘇氏,還是……
“如果你想管理蘇氏,我會助你成為一個優異的企業管理者。當然,身為你的丈夫,我更希望你坐在家中,享清福。”
他的聲音,如同劃過天際的飛機。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也許無法伸手觸摸,可是真實存在。
沒有見過飛機的孩子,看到那個弧線,會開心的說:那是飛機飛過的痕跡。
對于蘇凌暖來說,程冬誠的話,給她就是這種感覺!
程冬誠于她而言,就是那架飛過天際留下弧線的飛機,她觸碰不到,可是看到弧線,就已經很滿足了。
“謝謝你。”
蘇凌暖揉了揉沾著淚珠的眼睛,十分認真地看著程冬誠,
“可是我姓蘇,振興蘇氏集團是我的責任。所以,如果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請幫我成為一個企業管理者。”
蘇凌暖知道自己最欠缺的是什么,也知道她面前的程冬誠,有能力完成自己的話。
一個優異的企業管理者,程冬誠不是!
于整個商界而言,程冬誠,是傳說,是神話!!
“……”
深邃的目光,落在蘇凌暖的身上,程冬誠將蘇凌暖此刻認真的模樣鐫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能做到,一定會答應你的。”
蘇凌暖不知道自己此刻還有什么,是能夠和成為一個優異的企業管理者作為等價交換的。
現在的程冬誠,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商人!
既然是商人,做生意,總該有來有往。
濃重的劍眉簇起,程冬誠的嘴角輕勾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
蘇凌暖有些緊張,她很擔心程冬誠會談很過分的要求。
“把我當做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你從今以后唯一的依靠。”
渾厚的聲音帶著極強的穿透力,穿過蘇凌暖的心臟,引起一陣震動。
蘇凌暖的腦海中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實證明,程冬誠沒有毀了她的項鏈,沒有殺害小白,也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蘇凌暖搖了搖頭,眸中閃過一絲譏嘲,“竟然和你說起哥哥的事情。”
那是她心中埋得最深,也是她最痛的秘密。
今晚,竟然和程冬誠說起。
“我似乎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