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心中,程冬誠只是看不慣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借機報復而已。
就好像上次她和小白的一個玩笑之吻,就讓程冬誠已經大發雷霆。說到底,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我給你求證的機會,打給你所謂的朋友。”程冬誠話罷,扔出自己的手機。
蘇凌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剛要撥打電話,程冬誠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要是無法證明那個男人的清白,就別怪我采取更加嚴厲的手段,來對付他。”
“這不公平!”
萬一要是小白也是被人陷害的呢?要是他還沒有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呢?
“你讓我和一個妄想玷污我妻子的男人談公平?”他冷冷一笑,笑容嗜血而殘忍,“呵,我看起來像一個慈善家嗎?”
若說之前程冬誠對蘇凌暖還有一點耐心的話,那么此刻,他對蘇凌暖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他沒有染指過任何女人,卻有的是女人對他百依百順。
他的身份,他的睿智,也讓很多人對他言聽計從。
在許多人的眼中,他就是權威。
蘇凌暖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權威,開始覺得有趣,愿意和她玩上一玩。
可現在?
他不容許他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質疑他的權威!
“程冬誠!”蘇凌暖叫他的名字,有些忍不下去,
“他們是我的朋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要幫他們。你相信你的眼睛,我只相信證據。”
“所以我給你了求證的機會。”
蘇凌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你那是求證嗎?你是在變相對付他們。要是我的電話打過去,他們現在還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辦?”
蘇凌暖憤怒的像一座火山,火山口都在冒著煙了,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畢竟維護朋友的心,是十分堅定的!
“那要不要我幫他們把證據送到眼前,讓他們請現成的呢?”
程冬誠的語氣像一座冰山,從進來到現在,他安坐在沙發上,除了眉頭微微收攏,在沒有其他的動作。
可他越是冷靜,蘇凌暖就越是生氣。
有人因為他的一句話都快要顛沛流離,身敗名裂了,他他卻能在這里無動于衷,像是什么都沒做過?
真是變態到無情了!
“你逼得他們那么緊,他們哪里有時間去找證據?你要是再逼得緊一些,恐怕他們都要跳樓了。”
程冬誠問,“你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
“我逼得這么緊他們都拿不出證據,就說明這件事情和他們有脫不了的干系。不然的話,早該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就像你說的,難道非要等我逼得他們跳樓了,才肯拿出證據嗎?”
這是程冬誠就這件事情發生以來講的最長的一句話,卻更加讓蘇凌暖覺得無理取鬧。
程冬誠認為,要是不想被誣陷,就要趕緊找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對于蘇凌暖來說,程冬誠的手段已經讓丁小枚和白林楓應接不暇了,哪里有時間去找證據呢?
更何況現在白林楓住院,娛樂公司的人說,丁小枚這件事情一直在照顧白林楓。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擁有這么變態的心思的。你可以把三分鐘當成一分鐘的時間來用,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所以也請你不要,用你的要求來要求別人。”
蘇凌暖反駁程冬誠的話。
“但是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吻,還無動于衷吧?”程冬誠反問蘇凌暖,語氣譏諷,
“替男人和我求情,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妻子。”蘇凌暖也冷冷一笑,唇角譏諷,“呵呵,我是你的妻子嗎?我怎么覺得,連你的情人都不是呢?”
“我和小白只不過是喝到興起隨便親了一下而已,你做了什么呢?”
逼得她用抹布擦嘴啊!她蘇凌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好,就當那次是她不對,她忍下了。
“我曾經告訴過你,這條項鏈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又做了什么呢?”
手指覆在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上,她的心頭涌上一片苦澀。
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這段時間和程冬誠的一切,她的眼眶不自覺得有些濕潤,沒有和程冬誠度蜜月的時候,她真的以為他們可以像個夫妻一樣生活。
沒有愛情,他們做都做了,只要相敬如賓,會走下去的。
可是一個蜜月,打破了她對于以后婚姻生活的全部幻想,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和不尊重妻子的男人一起生活。
“蘇凌暖,以后不準再提這件事!”
程冬誠深邃的眸子冰冷一片,他在這個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他又聽到了什么?
“程冬誠!”
蘇凌暖也叫他的名字,冷笑著走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指著他,
“你封殺他們兩個人,究竟真的是為了我差點被玷污而生氣。還是根本就是警告我,和你結了婚,我就只能守著你一個人,連朋友都不許有?”
程冬誠斜睥著她,他在為了這個女人差點失去清白而生氣,她還誤會他,說什么這根本就是警告嗎?
他的權威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徹底挑戰過!
程冬誠伸手握住她的食指,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底一片冰冷。
“沒錯,我就是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身為我的妻子,你的眼你的心只能有我一個人。你一輩子都只能走在我的身前,跟在我的身后。”
他本無意按照蘇凌暖的話那樣做,但今日她既然這樣認為了,那今天他倒要看看,他要是無理取鬧,他要是小肚雞腸,他要是占有欲極強,蘇凌暖又能如何!
“真的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凌暖失望了的搖了搖頭,那雙眸子中,全部是失望的神色。
抬頭,她直視著程冬誠冰冷的雙眼。此刻她心中的怒火,是足以對抗程冬誠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