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蘇氏,蘇凌暖忍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道歉,只要程冬誠能夠停下迫害蘇氏集團的手段。
可是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程冬誠,她的心中有些打鼓了。
“程冬誠……”她試探的叫了一聲,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
“蘇小姐,可還記得我昨晚說過什么嗎?”
今日陽光甚好,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
可這樣的光,暖不了他身上薄涼的氣質,也暖不了他堅硬冷毅的容顏,他坐在那里,便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蘇凌暖心中一顫,低頭,“記得。”
真正寄人籬下的滋味!
蘇凌暖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著,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不管程冬誠怎樣折磨她,她都必須要忍著了!
因為在踏入這個集團之前,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媽媽說,爸爸因為信息泄露的消息,被氣得住院了,而那些股東,現在要求退股。
蘇氏,真的很危險了。
倏而,程冬誠起身,一雙冷眸從她的上身,移到她的臉上,隔著茶幾的寬度,他抓過她的手臂,吻在了她的唇上。
蘇凌暖閉眼,不作任何的反抗。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被羞辱的準備!
程冬誠的吻氣勢很足,不顧一切的在她的口中攻城掠地,啃咬著她的嘴唇,沒有一絲憐惜。
吻罷,他離開她的唇,一道銀線在二人的唇齒之間拉扯,斷裂。
“我的吻,還讓你覺得委屈嗎?”他問。
她搖頭,“不委屈。”
“為了救蘇氏,你什么都可以做對不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些譏諷。
她點頭,“是。”
“可是,昨晚對于蘇氏的進攻,不是我。”
程冬誠的答案,讓蘇凌暖猛然抬頭,在看到男人的薄唇淡出一抹笑容的時候,她驚詫了!
“你說什么?”
“呵!”程冬誠冷冷一笑,“蘇小姐,我不自言自己問心無愧,卻也不是你口中的小人。以你蘇氏現在的情況,還需要我耍什么手段嗎?”
“不是你?”蘇凌暖愣怔了,整個身體似乎飄在懸崖之中,“那會是誰呢?”
向來清麗的雙眸中,陡然出現一絲迷茫,她的目光移向別處,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若不是程氏動的手腳,那么該是誰還有這么大的能力呢?蘇氏本來已經危機了,現在卻更加雪上加霜。
難道,她真的保不住蘇氏嗎?
雙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抓著脖子上的項鏈,蘇凌暖心中一陣疼痛,抬腳,離開這里。
“不求我幫你嗎?”
程冬誠沒有料到蘇凌暖會走,卻在剛才看到蘇凌暖的目光有些不悅,這個女人,還會露出這樣令人憐愛的目光嗎?
“不必了。”蘇凌暖開口,“程先生只要信守諾言,完成之前答允我的事情就好。”
她不敢再找程冬誠幫忙了,僅僅是一個合作和注資已經讓她在程冬誠面前,毫無反擊之力。
手指剛剛放在門把上,要扭動門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拉住,身體被轉過來,抵在門上。
入目,是程冬誠極具危險性的目光,那么沉穩,那么深邃,那么讓她捉摸不透。
“我幫你查。”他說。
蘇凌暖的目光出現一絲生機,卻在片刻之后黯淡下去,“可是我已經沒有什么能夠給你了。”
之前的交易,她已經賠上了婚姻。
“好好待在我身邊,乖乖做我的女人,蘇氏的所有危機,我保證讓它消失。”
程冬誠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飄過,聲音醇厚,如同帶著魔力,讓她不自覺地抬眸望向比她高處一頭的男人。
“真的只是做你的女人?”
程冬誠一笑,附身吻上了她的唇,淺嘗輒止的一個吻罷,他的唇角淡開一抹笑容,“你以為,做我的女人那么簡單?”
“好,我答應你。”
無所謂了,反正她要和程冬誠結婚,結婚之后還想保住自己的身體嗎?倒不如讓他解決蘇氏的危機才是重要的。
“這還差不多。”
程冬誠如冰封一般的臉聽到這句話才慢慢融化,彎腰,他抱起這個女人,抱著她往休息室走去。
把她放置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程冬誠欺身壓著她,就要吻下去的時候,蘇凌暖說,“我爸爸住院了,我想去醫院看他。”
她的聲音帶這些小心翼翼,生怕這個提議惹怒他。
因為她的程冬誠的雙眸中,但到了閃爍著的情欲之光。
“嗯,我也要開會。”他吻了吻她的唇,看了看手表,“時間還夠,我們先親五分鐘,我讓司機送你去。”
——
五分鐘后,蘇凌暖從休息室走出來的時候,雙頰上很不正常的兩坨紅,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先走了。”她頭也沒回,話卻是對著休息室說的。
程冬誠優哉游哉的從休息室走出來的時候,雙眸中的冰涼之色已淡去不少,目光落在那嬌小的背影之時,微微笑開,
“我讓司機送你。還有,別忘記今晚我在我們的新房,等你。”
等你兩個字停在蘇凌暖的耳朵,格外曖昧。因為程冬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有些輕飄。
程冬誠在去會議室的路上,和身后的陳歐吩咐,“去查昨晚是誰攻擊蘇氏集團的。”
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接下來一個半小時的會議時間,會議室內的人都感到總裁似乎有些不一樣。
很奇妙的感覺!
只有秘書陳歐之后,剛才蘇小姐來過了!
——
蘇凌暖趕到醫院的時候,蘇庭剛剛從搶救室推出來,醫生說很險,若不是送來及時,恐怕就回天乏術。
凌麗見到女兒之后,握著女兒的手流眼淚,她不懂商場上的事,只能看著自己的丈夫愁煩而無能為力。
“媽媽,您不用擔心,蘇氏會沒事的。”蘇凌暖想了想,“程冬誠會幫我們的。”
程冬誠的話可信嗎?
蘇凌暖不知道。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寧愿相信程冬誠。最起碼,他們兩家還有合作,是程冬誠答應的。
“我就是心疼你爸爸,剛才你爸爸暈倒的時候,別提多可怕了,我和你爸爸這一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呢。”
凌麗抹著眼淚,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