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也在這里啊。”她并沒有松開白林楓的手。
鄭幸愛不知所措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雖不知這個女人是誰,但是獨屬于她的敏銳,還是讓她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敵意。
程冬誠站起來,沒有任何言語,直接強行把蘇凌暖拉走了。
留下在風中凌亂的白林楓和被拋棄的鄭幸愛。
不對,按照戲碼我應該帥氣攔住那個男人才對!怎么就被男人的氣場嚇到了?白林楓看著遠方的兩人想道。
“你和那個女的什么關系?”
白林楓聞聲回過神,只見那個打扮艷俗的女人滿臉通紅眼里含著水波。
他想了想,“親戚。”
這是蘇凌暖教他的。
“程先生很痛,你放手啊。”蘇凌暖掙扎被他拉住的手臂,可還是沒有用。
程冬誠黑著臉把她帶到樓梯處。
他手上的力度反而加深幾分,質問她,“他是你什么人?”
她冷聲道:“還能是什么人?程先生不也是和美女在談人生嗎?作為要和你結婚的女人也沒這樣弄疼你的手啊!”
程冬誠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在他面前溫順乖巧的女人會說出這種話,他甩開她的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射出危險的光芒。
“怎么?剛達到目的就翻臉了?你以為我不敢撤資是不是?”
蘇凌暖沒說話,也沒反抗。
“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比?”他湊近她,“我再問一遍,他是你什么人?”
蘇凌暖終于激怒了他,可心里也并不舒服。
是啊,她有什么資格跟他比?
她把臉別向一邊,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親戚。”
“親戚?”他氣得笑了,“親戚就可以牽手?”
“親戚為什么不可以牽手?”她吼道,“不是親戚都可以在一起吃飯呢。而且,我的親戚會告訴陪你的那位美女,我們兩個的關系,是親戚。”
“所以呢?”他把她逼近墻壁。
“所以第一不會影響你和美女下次約會,第二不會對你本身形象產生影響。”
蘇凌暖知道,若是結婚期間傳出她跟其他男人約會的消息,一定會對程氏和她產生極大影響,到時候就因為這一場戲而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她自是聰明的女人,懂得做戲,也懂得善后。
“那么真的是親戚?”
她懶得再和程冬誠鬧下去,卻又忍不住嘴賤,“總之別人認為是就對了,程先生會在意嗎?”
這女人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是吃醋了。
“為什么說我不會在意?”
她瞪他,“你都跟女人約會還在意什么?之前我以為程先生在意這些,現在明白了,只要不影響我們的交易就好。”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憋屈。
她又補充道:“所以以后程先生和哪個女人約會我也不會管,但也請程先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程冬誠閱人無數,怎么會看不清現在這女人的心思。
吃醋就吃醋,非得鬧成這樣。
他的女人,也真是可愛。
他靜靜凝視了她一會兒,心情也冷靜了下來。
然后,他就直接吻上了她的頸脖。
蘇凌暖睜大雙眼,剛剛還在生氣的男人怎么就又親她了?
她呆了,不知道該反抗還是該讓他親。
畢竟這里是公眾場合,雖說大多數人都會坐電梯,可萬一來人了撞見怎么辦?這可是大白天啊。
每次和他親熱,她總會覺得身體莫名燥熱。
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矜持了?甚至手還不自覺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親了多久,他終于抬頭,眼睛卻看著那個深紅色吻痕。
他眼眸染上淡淡笑意,薄唇完美勾起。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女人尖銳的叫喊聲。
他們轉頭,只見鄭辛愛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
不過是種個草莓,至于驚訝成這樣嗎?蘇凌暖無奈地想。
她剛要開口,鄭幸愛就發瘋地跑了。
“那她是你什么人?”蘇凌暖回頭俏皮地捏一下他的腰。
現在她的心情不知怎么就好起來了。
“是我爸世交的女兒,不得已才和她見面的。”
他的神情完全沒有一點在乎那個傷心的女人,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哦。”蘇凌暖心里有些欣喜,原來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搞了半天還誤會別人了。
“所以以后別吃錯醋。”他俯在她的耳邊噴著熱氣,蠱惑地說,“也別讓我吃醋。也別讓我再看見剛剛牽你手的男人。”
真是大男子主義,不過為什么聽了這話她耳根子就紅了,心里還莫名高興?
她傲嬌地低哼了一聲。
事實證明,女人就是靠哄的。
程冬誠扭了一下她粉紅的臉頰,“看我洞房的晚上怎么收拾你。”
洞房?聽到這兩個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心,慌亂地跳了起來。
她腦海里模糊浮現出一個男人的容貌……
好久沒有聯系他,也好久沒有跟他通過電話了。
到頭來,終究是自己負了他嗎?
她的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下來,牙齒咬住了嘴唇。
“怎么了?”程冬誠蹙眉。
提到洞房就不高興了?按照道理說他早該要了她,包括現在他都想要。只是,他想忍到那天。
她回過神,意識到程冬誠正在觀察自己的面部表情,眼珠一轉,她撅起嘴扯他的領口,嬌嗔地說:“我只是怕,會很疼嘛。”
第一次見面就敢上他床,第二次見面就開始討好他,第三次那般取悅他。
現在她居然說會怕疼?
但也許,真正要到那刻,她也會害怕呢?
他對她的話將信將疑,莫不是真的有情人?
程冬誠靜靜看著她。
“程先生,我的朋友還在那里,我先過去,晚上再聯系吧。”
她實在是受不了程冬誠離她那么近一直這樣盯著她看,渾身都不自在,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退步。
蘇凌暖邁開腿就向前走,剛走兩步,就聽到他迷人的嗓音。
“以后,別叫我程先生。”
她壓制心中不舒服的情緒向后揮手開口:“好的程冬誠!”
說完就快步離開。
程冬誠額上青筋暴起,這個女人……是白癡嗎?
他想聽見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