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對于狄修來說十分漫長,他沒有別的辦法再接近四大家族,只能等到年會的那一天,再去參加。
狄修已經考慮了好幾種可能,不過不管怎么樣,就算強搶,他想要得到的也該入自己手中。
年會是在晚上舉行,狄修早早地吃了飯,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年會的地點選在京城最大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皇家一號。
光是看到這個名字,逼格一下子就上來了。
能在這兒消費,說明實力很強,狄修也算是可以去開開眼了。
距離年會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狄修閑來無事,便打車去了皇家一號。
一路上,有些堵車。
狄修不禁罵道:“今天真是醉了,還堵車了。”
“唉,估計又是哪兒舉辦活動吧,這條路線平常順通無阻呢!”出租車司機搭訕了起來。
狄修一聽,心里頭便有了底,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豪車,狄修的心情已經變得焦灼了不少。
他本想早些過去,不至于碰到那些難纏的人,這下好了,他反倒要走到最后邊去了。
這時候,出租車剛啟動,一輛路虎攬勝轟鳴一聲跑到了他們前邊,差一點就撞上了他們的車。
“我擦,這人走路不長眼睛啊!”狄修大罵一聲,一股子火氣直接就竄上了頭。
要不是這兒人多眼雜,狄修恨不得沖上去攔截他們。在神界時他沒怕過誰,在這兒憑什么受這等氣?
“沒辦法,這人可惹不起,反正車子也沒事,算了吧。”
聽出租車司機這么一說,狄修的火氣慢慢消了下來。
算了算了,他今天有要事去辦,不能因為一時生氣,耽誤了大事。
真想不到在這些地方,普通老百姓的素質還要高很多,那些富人卻蠻不講理,甚至還能橫行霸道。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陸陸續續走了快一個小時了,才到達皇家一號那邊。
這兒又塞車了,以皇家一號為中心,各式車輛塞了一圈又一圈。
“不行啊,里邊進不去了。”出租車司機探出腦袋張望,滿臉愁苦。
“算了,我就在這兒下車吧。”狄修見狀,將車錢給了司機,便下車步行。
反正距離也沒多遠了,狄修遠遠地看去,發現皇家一號前邊的空地上是一片紅海。
空地上擺放著許多花籃,整齊地排成了一排。
狄修走了幾分鐘,才走到酒店大門口。
有不少衣著華貴的上流人士陸陸續續地進入了酒店,狄修也跟在了后頭。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酒店門口站著一排穿戴整齊的工作人員,朝著狄修禮貌問好。
狄修從懷中將邀請函拿了出來,工作人員看過之后,示意他往前走。
“這人怎么穿得這么寒磣?”
“該不會是誰家遠房親戚來蹭吃蹭喝的吧?”
狄修剛想往里走,就聽到身旁有人在竊竊私語。
他一眼望過去,大家都是穿金戴銀,男性西裝革履名表一帶;女性則是盛裝出席挎著各種限量款包包。
自己到了這兒,光看衣著打扮,確實格格不入。但他來這兒,并不是來攀比的。
他大步上前,故意擠了一下那兩個正在耳語的女人,瀟灑往前走。
“哎呀,真惡心。”
狄修聽到身后傳來了女人厭惡的聲音。
“有的人表面光鮮,其實背地里啊不知道有多齷齪。”狄修站定了腳步,出言嘲諷道。
是哪路貨色,狄修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這么說還是算給她們留了幾分面子。
兩個女人被氣得發抖,正想上前教訓狄修的時候,突然歐陽家的人浩浩湯湯地走了過來。
歐陽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風格迥異的狄修,他一馬當先,來到了狄修面前。
“狄修,多謝你救我兒一命,想不到這樣的場合,你居然也能來。你應該是出門太匆忙,來不及換衣服吧?你要是早點說的話,我那兒還有好多沒穿過的西裝。”
歐陽靖表面上對狄修感激,但他話里有話,聽在狄修耳內就像是一根根刺一般。
狄修回以微笑,笑容十分燦爛。
“歐陽家家主都能來,我怎么就不行了呢?正好你們四大家族聚齊了,也是難得。”
狄修十分鎮定,三言兩語就應付了過去。
這時候,朱家和呂家的人也過來了,他們看到狄修也在,十分驚訝。
“有邀請函才能來,狄修你是怎么進來的?”呂家的人質疑道。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人,他們一看到狄修的衣著打扮,開始議論紛紛。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錢人。”
“該不會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吧?”
眾人開始猜測,朝著狄修指指點點。
“這里戒備森嚴,偷偷摸摸應該不可能,我敢斷定,這狄修肯定有邀請函。”
這時候,金明簡站了出來,朝著大家說道。
“不對吧,金公子,他是誰?怎么會有邀請函?”先前被狄修嘲諷的女人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問道。
她狠狠地白了狄修一眼,一副你等著出丑的表情。
金明簡見有人幫腔,連聲說道:“聽說這狄修和朱家千金關系曖昧,是不是朱家千金給的邀請函呀?”
金明簡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聲,引來了眾人的一片唏噓。
“朱家不是和你們金家早有婚約嗎?這朱小姐真是……”
“都說朱家家教很嚴,怎么還有這檔子事兒?”
“這也說得過去,憑他那窮樣,要不是朱小姐給邀請函,他哪里有資格來這兒呢。”
大家議論紛紛,大家慢慢地將矛頭轉向了朱萱兒。
朱解面子上掛不住,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如果真的是朱萱兒施舍的邀請函,那我要懷疑她對我的真心了,未來的老丈人,您說呢?”金明簡話中帶話,看向了朱解。
狄修一下子就明白了金明簡話中的意思,看來,他有意想解除婚約了。
不過,這金明簡也太不是玩意兒了吧,為了解除婚約,不惜將朱萱兒推入懸崖,將她這個人說得這么不堪。
“如果真是這樣,我回去定會好好管教萱兒!”
朱解冷著臉,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