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姐姐你不用擔心,他們那么疼愛安然,不會在意這些的。”楊琳勸說著,不過心里也是沒底,畢竟冷安然自幼就被關(guān)在宗祠里,沒有人教導,不存在什么家教。
“但愿吧!”岳念慈琢磨著,一時半會的,冷安然應該是不會闖出什么大禍的。
“那這件事就這么說了,等東西準備好了,我再來找姐姐!”
“嗯!”岳念慈點頭。
冷凡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外加也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冷家本身有存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楊琳就來找岳念慈了,兩個人收拾一下,直奔京城。
陳氏本來還想著動手的,見岳念慈離開了,很是無奈。三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跟上去,畢竟單打獨斗,他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到了京城,他們先去了燕無雙的王府,準備讓這些人幫忙聯(lián)系,畢竟他們本身跟皇上不認識,也沒有直接面圣的權(quán)力。
只是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高月琴也住在王府里,那就直接會親家了。
高月琴得知岳念慈是冷安然的母親,不僅親自迎接,還命下人收拾,以她認為最高的禮遇接待岳念慈。不過岳念慈不在乎這些,全程面無表情,都是楊琳在跟高月琴談。
“她這是不喜歡嗎?”高月琴小聲的問著楊琳。
“不是,姐姐你誤會了,我這姐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高手嘛,要裝神秘,不茍言笑!”
“哦!”高月琴聞言心里踏實多了,她還以為是她哪里做的不到位,惹岳念慈不滿了呢!
到了客廳,她們坐下,楊琳很是識趣,坐在岳念慈的下手。
“那個聽下人通報,說妹妹是來談婚事的?”高月琴覺得她有必要確認一下,好做安排。
“是的,我們這次來,主要是談安然的事情,不過秋雨畢竟也是我們冷家的人,所以我們想了一下,順帶著就把她的婚事也給辦了。”
“順帶?”高月琴若有所思的看著楊琳,這個順帶著,有點意思啊!
“是的,我們是這樣想到,先給安然跟燕北辦婚事,連續(xù)辦兩場,第二天給秋雨辦!”楊琳點頭,這個事情冷凡已經(jīng)跟長老們說清楚了。
“這個沒有問題嗎?先不說秋雨本身是姐姐,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身孕。”高月琴說著,見岳念慈微微皺眉,立刻補充道:“當然了,我不是說非要讓秋雨做大,只是問問,畢竟怎么決定,還是你們說了算,我們都聽你們的。”
岳念慈聞言,皺的眉頭舒展開了,楊琳立刻解釋。
“秋雨雖然是姐姐,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冷家逐出家族了,并且以我現(xiàn)在這位姐姐的身份,還有安然的天賦,那么她們姐妹倆,理應是要以安然為尊。”
“哦!”高月琴微微點頭,有些懂了,就是岳念慈現(xiàn)在在冷家的話語權(quán)超過了冷秋雨的父母。
雖然高月琴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她覺得姐妹倆反正都只是王妃而已,誰先進門都沒有什么區(qū)別,畢竟又不是王后。
“對了,安然呢?她不住在王府里嗎?”岳念慈琢磨著冷安然要是在王府,這么長時間也應該過來了。
“沒有,她跟秋雨一起住在皇宮里,生活起居,都由父皇安排!”高月琴立刻解釋。
“哦,那她住的還習慣,沒有跟你們?nèi)堑湴桑俊痹滥畲鹊弥F(xiàn)在還見不到冷安然,有一點小失落。
“沒有,怎么會,安然多乖的一個孩子啊!”高月琴自然是不會說冷安然的不好了,不然豈不是不給岳念慈的面子。反正冷安然是要嫁給燕無雙的,到時候她好好教導就是了。
“這個姐姐,我們來除了是談安然的婚事,更主要的是,現(xiàn)在燕北被靜慈給抓著,一時半會回不來,這個影響婚事。”楊琳直奔主題。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先訂婚?等他回來了再舉辦婚禮?”高月琴微微皺眉,遲則生變。不過就事論事,燕無雙不在家,這個怪不得冷家。
“不,我們的意思是,讓燕北的雙生弟弟代替他去冷家結(jié)親。畢竟我們能等,秋雨現(xiàn)在等不了。未婚先孕,即便是皇家,說出去也不太好聽。”
“嗯,這樣啊!這個沒有問題,還是妹妹你們想的周到!”高月琴點頭,他們就沒有想這么多,只是單純的留下人,封個王妃,然后等燕無雙回京。
“那既然姐姐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具體談談這個婚事吧!我們冷家是這么想的。”楊琳開始訴說冷家對于婚事的要求,以及規(guī)矩,這樣省的到時候鬧誤會,被人笑話。
大家族結(jié)婚的規(guī)矩多,這個高月琴可以理解,所以她也不管楊琳提出的要求是不是過分,反正都是先記下來。
“嗯,妹妹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等會我就去找父皇商議一下!”
“商議?這個婚禮不是你們王府說的算的嗎?”楊琳很是疑惑的看著高月琴,畢竟是她兒子娶媳婦。
“妹妹,我們家的情況你可能不太清楚,父皇對于燕北的事情格外關(guān)注。我要是不知會一下父皇,他會生氣的。外加按照皇族的規(guī)矩,王爺?shù)幕槭拢⒍紩鸀檗k理的,所以這個事情繞不過父皇。”
“哦,是這樣啊!”楊琳有些懂了,皇族的規(guī)矩比他們冷家的還多。
“那我們就直接去找皇上談,順便見見安然!”岳念慈說著直接站起身,準備走人。高月琴見狀,微微皺眉,楊琳也覺得岳念慈這事做的有些不妥,立刻跟著起身,抓住岳念慈的胳膊。
“姐姐,你別急,皇上肯定是事務繁忙,現(xiàn)在沒空,讓姐姐先去皇宮里通報一聲,這樣我們也不會撲了一個空,而且到時候肯定是可以見到安然的。”
楊琳一邊說,一邊給岳念慈使眼色,岳念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說到底高月琴是冷安然的婆婆,她現(xiàn)在不尊重高月琴,那高月琴若是懷恨在心,是不會對冷安然好的。更何況冷安然不懂規(guī)矩,也不會討人喜歡。
“嗯,那就勞煩姐姐通報一聲,我們在這里等著便是了!”岳念慈說著坐了下來。
“嗯,兩位妹妹等著,本宮這就進宮去找父皇!”
皇上現(xiàn)在基本上不問朝事了,都是晉王代為主持,至于晉王決定不了的事情,才會來找他,不過朝廷的事情,還是會匯總告訴他,讓他最后定奪,看看是不是依照晉王的安排處理。
以高月琴的身份,很容易就見到了皇上,跪拜之后,高月琴說了。
“父皇,冷家的人來了!”
“嗯,這個我知道,他們是來談秋雨的婚事的?”皇上微微點頭,京城之內(nèi)一直有暗影巡查,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的高手,都是會持續(xù)跟蹤,確保京城不會出亂子。
“是,也不是!”高月琴想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嗯?什么意思?他們是說,達不到他們冷家的要求,就不答應這門婚事是嗎?”皇上微微皺眉,隨即冷哼道:“哼,擺好大的譜,真當我們皇族,還是以前的皇族不成?看來是要找一個機會,敲打一下冷家了!”
高月琴見皇上誤會了,立刻解釋。
“不,父皇,你誤會了,冷家并不是趁機提條件。”
“那他們是什么意思?”皇上有些迷糊了。
“他們的意思是,主辦的是安然跟燕北的婚禮,秋雨的婚事,是順帶著辦!說什么秋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冷家的人了,要以安然為尊!”
“以安然為尊?他們想干嘛?是想讓安然當皇后嗎?”皇上眉毛一挑,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問題。
“嗯,兒媳也感覺應該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們要是真的不認秋雨了,為何還要給她辦婚禮。想來想去,也只有可能是希望秋雨幫助安然穩(wěn)固地位了。”
“那他們還有什么其他反常的地方嗎?”皇上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好做打算。
“有,她們不僅說這一次婚事要按照冷家最高的規(guī)格辦,這一次來的人,也并非是秋雨的生母。兒媳若是記得沒錯的話,秋雨的娘親才是冷家的當家主母,秋雨的婚事她不來,這個有些反常啊!”
“你的意思是說,冷家已經(jīng)變天了?”皇上先是遲疑,隨即點頭確認。“嗯,應該是這樣的,聽老李說,當時那個冷傲,替岳念慈擋了那些冷家長老的攻擊,想必是已經(jīng)死了。岳念慈現(xiàn)在修為突飛猛進,冷家臨陣倒戈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話,那父皇,這個婚禮還辦不?”高月琴琢磨著既然冷家圖謀不軌,這個婚事就不應該再辦,不過這個她不做主,讓皇上做主。
“辦,不僅要辦,還要大辦!”皇上想了一下,點頭確認。
“為什么?難道父皇就不怕中了冷家的算計嗎?”高月琴有些遲疑。
“怕有什么用?怕難道就不要安然這個孫媳婦了?更何況花家跟顏家不也是一樣的嗎?惦記著這個皇后的位置。”
這個事情高月琴也是知道的,不過她更清楚,皇上其實早就想好了,要讓花香香當皇后的。
“冷家得不到他們想要的,肯定是會鬧得。”高月琴比較擔心這一點,因為岳念慈一看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沒事,這件事不急,朕的皇位還沒有傳給老五,等他當了父皇,再傳給燕北,估計還要一二十年呢!到時候孩子差不多都長大了,懂事了,誰適合當皇上,在立誰的娘親為后就是了。”
皇上一點都不急,他今年才突破到四品,壽命大增,不出意外的話,再活個二三十年還是沒有問題的,有他把關(guān),他不認為會出什么麻煩。再說了,實在不行,燕無雙喜歡誰,他就手把手的教誰的兒子,一樣是能夠培養(yǎng)出一個好皇帝。
“可是王后的位置,他們總是要爭的吧?”高月琴有些為難,因為按照規(guī)矩,王爺繼位當皇帝,王后就自動升級為皇后了。就像是她,還都沒有當歸一天的王后,就因為燕無雙,直接晉升王太后了。
“沒事,不急,還是按照的說法,跟他們說一下就是了。顏家都認了,他們冷家還能挑刺嗎?”
本來皇上是定好是花香香的,只是顏家現(xiàn)在開始發(fā)力了,說顏檀是明媒正娶,第一個嫁給燕無雙的女人,那理應她就是王后。當初他們還想拿孩子搪塞一下的,結(jié)果顏檀也懷孕了,就只能是推說,等燕無雙回來,讓他自己選。
“嗯,是,兒媳明白了。那兒媳現(xiàn)在回去帶他們來見父皇?”高月琴詢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