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朝會上,皇上面無表情的聽著諸位大臣敘事,最近朝廷進(jìn)賬不少錢,很多之前耽擱的工程現(xiàn)在都上馬了。那些平時愛鬧騰的人,皇上都派出去辦事了,所以現(xiàn)在的他難得清靜。
“報(bào)!”緊急的傳令聲,很像是傳令兵的聲音,皇上聞聲,緊張的站起身,難道是邊關(guān)起戰(zhàn)事了?
不止皇上,大殿中的諸位大人,也是心生疑惑,因?yàn)槭虑閷?shí)在是突然了,他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
踏進(jìn)大殿的軍士穿的是禁衛(wèi)軍的軍甲,來人正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之一的魏勝。
是魏勝?難道京城出現(xiàn)什么大亂子了?皇上皺眉,他想來想去,好像能夠引起騷亂的,也只有養(yǎng)顏丹了,難道是有賊人盜取丹藥不成?
“卑職——”魏勝說著就要跪下行禮。
“免禮,你快說,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回陛下,軍械庫被盜,里邊所有的兵器,軍甲全部消失!”魏勝說著,小心的看著皇上的表情,因?yàn)榘凑照5倪壿,皇上會大怒,然后還會升起殺人的心。
“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干的,你們沒有派人看守嗎?”皇上氣的暴跳如雷,他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命人不分晝夜打造兵器,將近一個月,才堆滿一個軍械庫,他準(zhǔn)備送往邊關(guān),置換破損的軍備,補(bǔ)齊短缺。
“回陛下,門鎖并沒有損壞,賊人不知道是怎么進(jìn)入兵器庫的,而且賊人還特別的囂張,盜取完裝備,還留下一張紙條!蔽簞僬f著,取出紙條,雙手奉上。
“哼,好大的膽子,拿上來讓朕看看,不,你當(dāng)眾念,朕到是想看看他能說什么,他敢說什么!被噬弦娭T位大臣都看著自己,也是氣急了,一點(diǎn)面子都不顧了。
“是,回陛下,紙條上寫的是,皇爺爺,孫子借你的兵器一用,等年底,加倍還給你,落款是趙燕北。”魏勝恭恭敬敬的念著,他琢磨著皇上的表情,應(yīng)該會有變化吧!
“額!”皇上的臉直接僵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這紙條是燕北留的?他拿了軍械?”
“回皇上,這個卑職就不清楚了,反正紙條上是這么寫的!”魏勝可不敢擅自猜測,他只要如何稟報(bào)就行了,剩下的交給皇上。
“哦,拿來讓朕看看!”皇上不太相信,因?yàn)樗X得燕無雙需要的話,只要開口他就會給,燕無雙用不著不告而取。
“是!”魏勝雙手奉上,一個小太監(jiān)立刻快步跑了上去,接過紙條,然后再跑回皇上的面前,跪下雙手奉上。
皇上接過紙條,認(rèn)真的查看著,李總管看了一眼,點(diǎn)頭!按_實(shí)是小侯爺?shù)淖舟E。”
燕無雙不是趙北歸,一直不在京城,他的字跡京城這些人都不會知道,所以兩個人都覺得冒充的概率很小。
“那沒事偷軍械干嘛?”皇上忍不住問了。
“難道小侯爺是打算訓(xùn)練一支軍隊(duì)?”李總管琢磨著,燕無雙本身是煉器師,不會缺兵器,而且也不會看上這一種尋常的兵器。可若是他一個人打造大量的兵器,軍甲,確實(shí)是需要太多的時間,那不如直接來借省事。
“他訓(xùn)練軍隊(duì)想干嘛?他該不會是?”皇上有些呆了,愣愣的看著李總管,而李總管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靶『顮斶@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皇上有些著急,他可不想燕無雙出任何的意外。
兩個人交談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大殿里又是寂靜無聲,所以他們的交談,眾人都是聽到了。吳王聞言,眼睛一亮,立刻走出人群,躬身道:“父皇,這趙燕北好大的膽子,膽敢私自盜取軍械,若不嚴(yán)懲,不僅難以服眾,更于國法難容!”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吳王。
“按律當(dāng)殺!”吳王沒有任何的猶豫,刺殺失敗了,那就沒有退路了,必須要讓燕無雙死。
“是的,按律當(dāng)殺!”吳王派系的人,紛紛出言附和。
“那你們的意思呢?”皇上看著其他幾位王爺。
“父皇,兒臣以為,不管燕北是出于什么目的盜取軍械庫,都理應(yīng)依法處置。兒臣這就派人去把他給拿來,給父皇一個交代!”晉王立刻表態(tài),顯得他大公無私。
“哼!你不要虛情假意了,指望你抓他,恐怕我們等一輩子,等到死,也見不到他的人!”吳王冷笑!案富,你還是直接下海捕文書吧!讓全國各地,協(xié)助緝拿!”
皇上見其他幾位王爺都沒有說話,眉毛一挑。
“那你們也是這個意思?要朕殺了他?”
吳王說的沒錯,按律是當(dāng)斬,其他幾位王爺也確實(shí)是希望燕無雙死,不過他們現(xiàn)在不適合表態(tài)。
“一切都由父皇做決定,兒臣全聽父皇的!鼻赝豕е(jǐn)?shù)恼f著。
“是!”其他幾位王爺附和著。
“那齊王,你的意思呢?”皇上見齊王沒有表態(tài),就問齊王。
齊王跟吳王一樣,希望燕無雙死,這樣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因?yàn)檫@個燕無雙實(shí)在是太有才了,更主要的是,他得到了皇上了支持。
支持,皇上的支持讓齊王明白,不管燕無雙是不是該死,現(xiàn)在都不能死,更不能因?yàn)樗蝗换噬峡隙ㄊ菚虼擞浐匏摹?br>
想到這里,齊王躬身抱拳道:
“父皇,兒臣以為,現(xiàn)在就給燕北定罪有些言之過早,還是等找到了燕北,確定軍械就是他盜取的再說吧!預(yù)防有人假冒他的名字,栽贓陷害!”
“嗯!”皇上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齊王,是諸位王爺之中,做事考慮最周全的人。
“皇爺爺,我那十三弟這個不算是偷吧!”安平郡王趙安北走出人群。
“怎么不是偷?未經(jīng)父皇同意,擅自進(jìn)入軍械庫,那就是偷!”吳王憤怒的瞪了趙安北一眼,誰現(xiàn)在替燕無雙說話,誰就是他的敵人。
“六叔,可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前兩天侄兒進(jìn)宮見皇爺爺?shù)臅r候,聽到皇爺爺跟李大人閑聊了幾句了,說是要給我那十三弟一直軍隊(duì),一批軍械,就是不知道我那十三弟什么時候來。這些軍械本來就是要被十三弟的,十三弟只是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能算是偷呢?”
“是嗎?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吳王很是詫異,一般軍械的處置,包括軍隊(duì)的分配,即便皇上不會當(dāng)眾公布,也會下旨,會有人知道?墒沁@件事,他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聽到,實(shí)在是太反常了。
“是有這件事,只是很納悶,我們跟侯爺約定是半年之期,他怎么會提前來,我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這軍械是不是夠用!”李總管出來說話了。
“是,確有此事,那本來預(yù)計(jì)調(diào)往燕北的軍械,就再往后拖延幾日吧!”皇上反應(yīng)過來,贊賞的看了趙安北一眼,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說過這些話,趙安北給他和燕無雙解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父皇,你怎么能這么偏心呢!燕北他可是犯罪!”吳王不相信,因?yàn)槿羰侵罢f好的,燕無雙不用偷,會直接跟皇上要的。
“怎么?你覺得朕會騙你不成?”皇上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吳王。
“父皇,是您當(dāng)初自己說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你不能因?yàn)檠啾笔腔首,是你的孫子,就故意偏袒他,無視國法!”吳王是鐵了心了,想要燕無雙死,所以他也不管這么說,是不是會得罪皇上了。
“你——”皇上指著吳王,正要發(fā)火,忽然一聲響亮的“報(bào)!”打斷了他的話。
“啟稟皇上,護(hù)國親王府王后娘娘求見!”
“嗯?是大嫂,快傳!”皇上說著,立刻走下臺子,迎了上去。
“大嫂,你怎么來了?”皇上很是緊張,他這個大嫂年輕的時候?yàn)橄鹊蹞踹^箭,中了毒,雖然治愈了,但是之后身子骨一直不好,常年吃藥。
“我怕我再不來,就有人要反了天了!”王后語氣嚴(yán)肅,直視皇上。
“就是,大伯母,你再不來,就有人真的要反天了,那燕北軍械庫說偷就偷,眼里還有沒有國法了!”吳王說著,走向王后,恭敬的躬身行禮。
很突然的,吳王感覺頭頂被人打了一下,巨疼,他的頭一下子都蒙了,他直接癱坐在地。
吳王一伸手,摸了一下,手掌心全是血,他抬起頭,看著王后。
“大伯母,犯罪的是那燕無雙,你打我干嘛!”
“我打的就是,你父皇跟你大伯,心心念念的就是收復(fù)燕北,現(xiàn)在好不容易那燕北有辦法,你還非要派人刺殺他,你說你是不是該死!”王后說著揚(yáng)起手中的金锏作勢要打。
吳王見狀,立刻順地打滾躲了過來,然后慌忙爬了起來,一邊跑一邊道:“大伯母,你不要聽信別人的謠言,侄兒可沒有做過這事!”
“哼,怎么?你以為本宮跟你父王一樣好騙是嗎?你給我站住,你不準(zhǔn)跑!”王后說著,追著吳王。
吳王自然是不會站著挨打,他躲到他派系的人身后,這些人也幫忙擋著王后。王后打不到,有些急了,揚(yáng)著手中的金锏道:
“誰再敢護(hù)著他,本宮就打死他!”
眾人聞言,嚇得紛紛退后。
王后不可怕,可怕的是王后手中的打王金锏,這是先帝御賜給護(hù)國親王的,給予生殺大權(quán),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并且先帝還說了,若是皇上昏庸無道,就還位于大王爺,也就是現(xiàn)在的護(hù)國親王。
有了先帝這話,護(hù)國親王就算是攝政王,不過王爺因?yàn)槌D甏粼谶呹P(guān),都二十年沒有回京,所以也沒有行駛過這個特權(quán);噬蠟榱瞬蛔屓嗽嵅,就曾經(jīng)當(dāng)眾表態(tài),允許大嫂代替他大哥,監(jiān)督他執(zhí)政。
王后因?yàn)樯眢w不好,也不上朝,更沒有行駛過這權(quán)力,但是不代表這個權(quán)力就過期了。這些大臣跟隨吳王是為了富貴的,而不是替他擋刀子的。他們要是被王后給打死了,那就真的是白死了。
吳王見眾人都躲開了,很是心慌。
“大伯母,這個肯定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你解釋個屁,一次你可以說的巧合,那第二次呢?你兒子派人刺殺燕北一事呢?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