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真是太對味了,溫豪雄頓時放下心來,說道:“賢弟說得是,不過千萬不要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否則……”
“今天的事?我好像剛進來,溫經理我看到什么了嗎?”風無痕自然適當的配合對方,裝傻充愣直接大方。
溫豪雄連續咳嗽幾聲掩飾失態,伸手請風無痕坐下,然后對那女子說道:“你先下去,我還有要事和他相商。”
女子對著他幽怨地望了一眼,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拋媚眼離開。
風無痕看著直搖頭,苦嘆為何被自己遇見,這才有空說道:“第一天上班,還真不知道做什么,溫經理不會給我那么多空白期吧。”
“呵呵,難不成你還要成為工作狂,真看不出。”溫豪雄也是含笑說道,然后吩咐外面的秘書為他泡上一杯咖啡,“不知昨晚休息得如何?”
“美女入懷溫玉暖床,至今還余香未了。”風無痕嗅著身上的衣服,回味無窮地回想。
看著眉開眼笑的他,溫豪雄也是有感而發,羨慕他的艷福,“風賢弟謙虛了,愚兄每天對著那黃臉婆都煩了,這不解解悶就被你瞧見了。”
“哪里的事?愚兄偏見啊!若是愚兄不去沾花惹草,豈不是證明嫂子沒眼光嗎?”風無痕唉聲嘆氣為之可惜,“我女朋友就天天逼著我尋花問柳。”
“不是吧,賢弟沒這么夸張吧,還是弟妹賢惠啊。”溫豪雄也不是傻子,親切地問道,“不知她是否上有姐姐下有妹妹。”
“溫經理的算盤要落空了,可惜她爹就她一個寶貝女兒。”風無痕端起咖啡,坐在他對面抿了一口,閉上雙眼感嘆自己的好運。
溫豪雄有苦難言一言未盡,感嘆自己的運氣背,說道:“賢弟有個好姐姐,又有個好女友,賢弟的福氣好啊,現在就連事業也剛剛好轉,真是羨煞旁人。”
“愚兄這話真是折煞賢弟了。愛的最高境界是放手,所以為了她的性福,就只能自己去倒貼小三了。”風無痕捶胸頓足,惟妙惟肖地扮演一個苦逼形象。
敢情找小三發泄,還是為難了自己,這貨還真是不要臉到家。
這句話溫豪雄自然不會說,也不會表露出不滿,反而裝出同情,“真是苦了賢弟啊!”
“那是。”風無痕恬不知恥地回答,放下咖啡杯,嘆了一口氣,“不過說到正事,我還不知道我該干什么,總不能游手好閑在這里閑逛白拿錢吧。”
“賢弟這是哪里話,我會給你一個閑職嗎?要不你在這里觀看碟片,從而熟悉學習一下演技如何?”溫豪雄提議道,“如果你覺得時間多,不如到各個單位熟悉一下流程?”
“看來因為我沒有試鏡直接簽約,溫經理對我不夠放心?”風無痕睜眼說瞎話,不過也算是有據可依,但也有點試探之意。
溫豪雄能爬到如今這位置,說來也不容易,自然腦子也不會蠢到哪里去,談笑如常,“賢弟你可是為難愚兄了,只不過暫時還沒有為你配合私人經濟人,這工作安排也不能有我直接下達,這有違工作次序,賢弟就不要為難愚兄了。”
“我的定位是二流演員,哪需要專門的經紀人,我也相信愚兄不會誑我,只為接近我莫姐吧。”風無痕臉上露出賊笑,眼神挑釁,分明意有所指。
“賢弟對工作的態度有目共睹,不過也太急不可耐了吧,須知欲速則不達。”溫豪雄好意提醒,分明怕他臨陣上場有失形象。
風無痕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被人質疑對他不放心,終究有點難以言語,不服氣的他自然要為自己辯解,企圖一展才華。
不過說起來也的確有點強人所難,風無痕也知道不能勉強,雙手離開咖啡杯放到膝蓋上,說道:“那就隨溫經理你的意思辦吧。”
“我只是副經理,不是經理,要是傳出去對我的仕途不太好。”溫豪雄頓時壓低聲音,腦袋望向門外,生怕被傳開,又沒好氣的看著這個稱呼自己愚兄的家伙。
“那就麻煩溫經理照顧一二了,反正經理這一職是早晚的事,沒野心的人根本就沒留下來的必要不是嗎?”風無痕擠眉弄眼,會心一笑,很坦誠的流露對他的提前祝賀。
“借你吉言,愚兄欣慰,這樣吧,我盡快安排下屬為你準備適當劇本角色,不過有點跑龍套和友情加入,你不會怪愚兄吧。”溫豪雄看著心急的他只能這樣解釋,“本來打算將你重磅推薦,想要讓你一年內聲名崛起,唉!”
“愚兄真是考量周到,是小弟我浪費了大哥的良苦用心,對不起。”風無痕也算明白了一點自己的定位,不能隨便馬虎,而是盡心培養,短期內就塑造美好形象。
“賢弟的事就是大哥的事,你想要怎樣的角色和愚兄先說一下,這樣大哥心里也有底?”溫豪雄征求他的意見,同時也不再用愚兄來形容自己。
“越壞越好,別人都是努力爭取一個好角色,而我另類尋找刺激,誰說配角不如主角,曾今《還珠格格》里面不就有人脫穎而出嗎?”風無痕添油加醋刺激對方,不過這種特例恐怕真的很難出現。
為了不打擊他,還是好心勸道:“要是你何時改變主意,就提前知會我一聲。”
溫豪雄還算有點良心,作為前輩和上司也沒多為難他,畢竟有莫輕舞罩著自己也不敢動怒,否則風無痕這種家伙早就被他劈頭大罵一頓了,沒見過這樣愚鈍不開竅的。
風無痕也是一個很強勢的,不喜歡過多掩飾,鋒芒畢露的他有了后盾之后自然無所畏懼,“不知何時能得到你的通知?”
“這個說不定,兩三天里我答復你,當然最快也要下午吧,不過你可以去1號區域尋找你莫姐,這段時間她沒公演,應該在練舞室排練吧。”溫豪雄揉著太陽穴,準備打發這個難纏的家伙,畢竟他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處理。
風無痕自然也不便打擾,爽快的端著咖啡杯向外走去,回頭說道:“不介意我將被子帶走吧。”
“呵呵,賢弟真是說笑,請隨意。”溫豪雄付之一笑,罷手揮動示意他不用太過在意。
蒼穹經濟公司有好幾個部門管理,風無痕來到1號工作區,并沒有看見莫輕舞的身影,想來就算發現也不打算待見,不管是不是誤會,風無痕也不打算和她有太多接觸。
“她應該在排練室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專屬區。”風無痕自言自語,因為他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尤其是唱片公司旗下的藝人,和專業演員這種藝人乃是有所不同的。
多項發展一般是藝人的發展前景,譬如歌手轉型或者接洽演員、模特之類,比他單調的演戲要強多了,自然收入之類也是如此巨大。
男人不太喜歡太強勢的女性,甚至乃是排斥,因為他會覺得臉上無光,風無痕也有點小糾結,這就是心里因素在作祟。
剛準備轉身,莫輕舞的專屬助理經紀人小雅就和他撞了一個正著,捂著小腦袋瞪大雙眼,說道:“走路沒眼睛嗎?”
“原來是你,難道這路只屬于你不成。”風無痕也不甘示弱頂嘴說道,顯然也不肯善罷甘休,對于這個冒失又容易搗鼓的可憐蟲多少沒有好感。
小雅乃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忍受他再三侮辱自己,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也是靠女人吃軟飯的,還以為你躲到哪里獨自哭泣呢?”
“眼淚,我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沒空理你。”風無痕強勢地一把推開他,就要大步離去,顯然現在的他沒心情面對這個麻煩人物。
小雅自然也不能這樣在眾人面前丟臉,雙手叉腰攔住他的去路說道:“應該我說好狗不當道才對,你兇個什么勁?”
“反過來就是擋道的就是人,真是倒胃口我居然計較和一條狗說話,真是犯糊涂了。”風無痕聳肩雙手一攤,似乎嘲諷對方。
眼見周圍的同事含笑不語,小雅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啞巴虧可不能白吃,立馬反擊道:“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就放你一碼,有多遠走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
風無痕聽到她的話,倒是不急了,就這樣站在路中間,賊笑道:“我不打算走了,你能把我怎樣?”
“你……無賴……”風無痕令人發指的行為,自然惹來她的生氣,臉色鐵青生著悶氣,顫抖的手指指著他。
看著架勢還真有大干一場的沖動,風無痕是何許人,嘴角上翹,擒著一抹詭異微笑,將面前嬌小玲瓏的小雅盯著,玩味地說道:“我只是想說其實看到你我就想吐。”
嘴角不斷抽搐,小雅畢竟乃是貨真價實的女子,如何能忍受他再三的羞辱,對著他‘哼’了一聲就打算繞過他離去。
卻沒想到風無痕居然選擇調戲她,不肯讓步,雙手擦進口袋斗嘴道:“你干嗎老想撞人家,難道我的胸膛就這么讓你迷戀不成。”
風無痕耍流氓扮無恥,一時之間小雅對他也無可奈何,就在無奈之際,莫輕舞出現在風無痕背后,看到為難的小雅,莫輕舞搖頭苦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玩夠了沒有,都多大的人,還跟小孩子似的沒大沒小。”
風無痕不情愿地讓開道,面對花容月貌美幻絕倫的她,風無痕也動了惻隱之心,“開個小玩笑嗎?要必要這么認真嗎?”
“開玩笑,你覺得人家能不能接受,太一廂情愿了,難不成你喜歡人家,又不敢表白,所以就用這種方式接近她。”莫輕舞覺得好笑,看了一眼風無痕問道。
風無痕掃了一眼小雅,眉開眼笑地倜儻,“哪有的事,我對她沒感覺,不過對你還是很有感覺的。”
“只對我有感覺,還是你對任何女人都有感覺。”莫輕舞對付*男還算比較真誠,一把拉開礙眼的風無痕,皮笑肉不笑,“小雅,是不是時間到了。”
“莫姐,都怪他耽擱了不少時間,夜少請你吃飯。”小雅很干脆地回答,眼神中泛著小星星,顯然也是用有色眼睛看人。
對于她眼神中的諷刺,風無痕自然看在眼里,不過的確如她所言,自己根本就不是一條線上的對比,說道:“那就不耽擱你寶貴的時間。”
“一起去吧,我也準備將你介紹給夜少,這樣也有利于你的發展。”莫輕舞好心提議,希望風無痕賞臉一起作陪。
周遭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望眼欲穿,令他不寒而瑟,想來是無法拒絕,風無痕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尤其夜孤寒這家伙也好久沒見了。
地位懸殊,但至少曾今也有過接觸,或許不是太深,但也算是熟人。
風無痕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隨口答應道:“那好吧,既然莫姐相邀,我就算在忙也得騰時間出來不是嗎?”
“馬屁精。”小雅嘟著小嘴,對變臉的風無痕嗤之以鼻,‘哼’了一聲轉過頭打算不再理睬他,甚至連見到他的臉都感覺到惡心。
莫輕舞看到小雅的表情也只能無奈笑笑,心里也很想化解兩人的誤會,同一個屋檐下總會遇見,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
“之前不記得誰說過這輩子再也不見面,這么快就健忘了。”小雅冷不防冒出一句。
“好啦,小雅,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說了。”莫輕舞無奈地搖頭,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懇請道,顯然不愿看到兩人在這里掙得面紅耳赤,那樣就真的丟人丟大了。
有莫輕舞在,風無痕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只能回瞪她一眼,我就出爾反爾你能把我怎樣,風無痕無恥地對著她笑笑,眼神勾著她的胸脯對著自己拍拍。
意思很明顯,小雅一陣惡心,雙手護住胸口,滿臉委屈對著莫輕舞說道:“莫姐,你看他就知道欺負人,你要替我做主啊!”
莫輕舞轉過去的時候,風無痕早就裝得一臉無辜,表情惟妙惟肖沒有一絲破綻,當然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上當的,一看這架勢只能苦嘆中間人不好做。
莫輕舞不好說話,只能捏了一把風無痕的軟肋,眼神微怒,對他的幼稚感到好笑。
岔開話題,不再糾結現在的問題,莫輕舞問道:“最近你躲到哪里去了。”
“反正憑著我這張小白臉,還是有不少富婆愿意包養我不是嗎?”風無痕笑逐顏開,左手摸著鼻子,說話不害臊,沒大沒小一點也不正經。
風無痕的確算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無論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貨色,被人瞧中也是無可厚非。
就連莫輕舞也被他無形中吸引,瞧著一臉天真無邪的他,莫輕舞也有點好感,“我倒是很好奇誰會包養你,難道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我看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響。”
“女人做二奶,難道我就不能做小三嗎?”風無痕一臉質疑,眼神不善地瞄著身邊的兩人,“反正不吃虧,我又何必那么在意。”
“既然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本來對你還蠻擔心的,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了。”莫輕舞談笑自如,眼神歡喜地盯著他。
風無痕心里也有點暖暖的感覺,那是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說道:“是嗎?我還以為你有了新人忘了舊人。”
“什么新人舊人?你倒是說清楚,別這么曖昧行不?”莫輕舞很不習慣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尤其那賊笑更是很不舒服,心里就反急了就這么喜歡將自己推給別人。
“女人喜新厭舊純屬正常,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本來還以為我離開之后你會傷心一陣子,沒想到這么快就另結新歡夜少,太傷感情了。”風無痕欲哭無淚,倜儻對方。
明知道不可能,但風無痕還是不能百分百肯定,畢竟變故這種事再容易不過了,尤其人的心是最善變的,這種情情愛愛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原來他在吃醋,莫輕舞捂著小嘴,一臉嗤笑,怪不得他生會生悶氣,不過也很想挑逗他一番,想要知道他心里自己到底占多少位置。
小女人就是這種心態,尤其是渴望得到愛情,卻被束縛的女子,更是渴望在最美的時候有個男人可以在身邊依偎,傾訴自己的感情糾葛,而不是無人問津。
莫輕舞何嘗不是一個女人,可是尊貴的她渴望得到一個真心的男人是那么困難,幾乎每個接近她的男人不是為財就是為色,甚至想要名利雙收。
而找個可以配得上自己的男人更是困難,或許她不在乎,但她又無法拋棄,而眼前的風無痕明知道他是個*男,可自己還是被他吸引,甚至有點離不開他的背影。
莫輕舞也知道這是一種錯覺,只是太孤單了,問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去找自己的女人了吧。”
“沒錯,你還真聰明。”風無痕夸贊道,對此也沒什么特別好隱瞞的。
莫輕舞心中一陣失落,有點心痛,卻假裝自己不在意,隨口問道:“她是個怎樣的女孩?”
“沒你漂亮,沒你有錢,就算被我拋棄,還是一味等待我的回來,總而言之一個字形容‘傻’,不過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很有安全感。”風無痕一臉回憶,臉上布滿幸福。
見到他的表情,莫輕舞心里又是一揪,努力支撐自己不倒下,笑道:“很有安全感,怎么我覺得你的口氣似乎說自己是女人呢?”
“和記憶里的她稍微有點出入,雖然還是有點野蠻但不再嬌縱,多了一點女人味還有成熟感。”風無痕不斷聯想,做著對比,“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太沒有提防之心了。”
“看來你很愛她,那么就提前恭喜你了。”莫輕舞違背良心忍痛割愛,強裝鎮定的祝福。
風無痕卻不這么認為,而且也能從她的神色中明白一些,給別人希望又無情給予別人絕望,嘴角上翹說道:“愛不愛她我無法肯定,喜不喜歡她我也沒法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說過的話就要對她負責。”
“你還真是有趣,就為兒時的一句誓言,如果有人早點認識你,比她還早,你會接受嗎?”莫輕舞不想幻滅希望,緊握拳頭捂住胸口問道。
風無痕將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明白她言中之意,不過對于朋友他可不想過多傷害,還是趁早了斷比較妥當,說道:“我和她早已注定,不管前世今生我的心只屬于她,我絕對不允許她愛上別人。”
“你不覺得自私了一點嗎,如果你真的愛她,而她不愛你,我勸你還是選擇放手,因為在某個地方還有另一個女人可能愛著你。”莫輕舞假裝鎮定,強硬地想要扭轉他的想法。
聽到她不認輸的最后期望,風無痕決定將它扼殺在搖籃里,談笑自若:“我拋棄博愛,而選擇這自私的愛情,所以我無法再放手。”
“你不是愛她,而是自私想要得到她,這不是愛你懂嗎?”莫輕舞反駁道,對此她別無選擇,不是單純地想要挽回他的心,而是想要他正視自己的自私。
風無痕嘴角掛著冷笑,說道:“我不需要什么都懂吧,不談這個問題,還是說說你那位夜公子吧,看來你們倆的感情很不一般。”
“不是你想的那樣。”莫輕舞罷手,眼神不爽地瞄了他一眼,“只是單純的上下關系,你別瞎想,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年少有為,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他,那就真的說明有問題,當然莫姐你和我女友除外。”風無痕賊笑不已,竊笑被發現之后大膽地說出口。
“別瞎說,免得成為八卦便緋聞。”小雅對著他憤恨地瞪著,生怕他的一句話毀了莫輕舞冰清玉潔的形象。
看著這個不時插嘴的家伙,風無痕也有點不爽,但礙于她的身份,和自己的地位,只能勉為其難認同,“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倒是對他有點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