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鄉平八郎看來,出身東煌的沐風絕對是一支值得大力投資的潛力股。與其在他今后大紅大紫天天漲停板時錦上添花別人還愛理不理,還不如趁他沒有發跡直接給他送個小弟求籠罩——對于東煌人來說,“自己人”總是會受到額外的照顧,不是么?
反正這位巨佬放出話來:只要沐風肯收下池田光毅這個“小弟”,重櫻軍團愿意鞍前馬后——不管是跟北約聯合軍團合并還是繼續當二五仔,北約聯合軍團怎么說,重櫻軍團就怎么做。
經過慎重考慮,沐風表示個人愿意接受東鄉平八郎的建議——還是那句話:世界雖大,但沒有朋友是走不出去的。雖然沐風自己也有不錯的交際圈,但能算是“自己人”的英靈朋友還真沒幾個。
有個馬仔幫忙辦事跑腿,順便還能加深和重櫻一族的關系——反正大家都是英靈,沒有所謂的種族區別也沒有過不去的仇,大家都以保衛宇宙位面為最終目的,多個知根知底的戰友也不錯。
當然,這只是沐風的個人意見。至于如何處置重櫻軍團,沐風必須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之后才能給予答復。在這個問題上,池田光毅代表重櫻軍團向沐風表態:無論如何,重櫻軍團會完全按照聯合軍團的命令執行。
當宴會結束,一眾重櫻軍團的高層領導恭恭敬敬地將沐風送上飛機之后,沐風才有機會將這事兒告訴王偉,然后換來王偉的善意調侃:“老弟有能耐嘛,出門一趟就收了個軍團最高執行官當小弟。”
“我看后面也別打了,老弟你去其他軍團挨個走一番多收幾個小弟,咱東煌就能提前達成咱華夏民族偉大復興的崇高目標了。”
沐風直接送出一記衛生眼:“哪有這么容易?重櫻軍團不過是在進行感情投資罷了。反正他們和我們炎黃子孫也算是同根同源,互相交流和合作起來比其他民族容易——你以為他們真的甘愿當小弟聽從我的使喚?還不就是最直白的利益交換而已。”
王偉一聲輕嘆:“是啊,利益交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咱們總歸是英靈,相比起現實位面那些骯臟惡心的政治交易,我們這已簡直純潔的像小百花一樣。”
回到海魂群島,沐風第一時間召集其他人就重櫻軍團的具體處置方式進行討論。除了個別人幸災樂禍地喊著要徹底消滅重櫻軍團之外,其余大多數指揮官都認為有必要將重櫻軍團進行合并和重組。
鑒于重櫻島的面積比海魂群島大得多,能夠建造大型戰艦的干船塢也很多,所以眾人一致認為完全可以將重櫻島建設為造艦基地負責今后的所有造艦任務。但相應的,重櫻島上的各種研究實驗室必須遷到海魂群島以便統一管理和分配任務。
人事安排方面,眾人一致認為山本五十六必須進入最高指揮小組任職才對得起他的高階海軍指揮官身份;愿重櫻軍團最高執行官池田光毅則進入最高執行官辦公室,擔當沐風的副手。
至于東鄉平八郎——這位巨佬的身份太過于超然,他不主動插手進來眾人就得燒高感謝滿天神佛的保佑了。
接到沐風傳達的具體行動指示,重櫻軍團立刻進行人事調整,并按照指示做好搬遷實驗室和迎接海魂島造船設施的遷移準備。雙方都有著海量的運輸艦,整個搬遷過程僅僅只用了五天時間——已經從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的三國同盟壓根就沒發現重櫻軍團已經徹底倒向北約一方。
又過了一個多月,北聯軍團最后一點資源耗盡,象征著軍團存在的要塞中心被三國同盟軍隊攻破,軍團被強制解散——雖說北聯軍團的一眾高層領導在最后關頭通過預留的密道逃出城外,但整個大陸上已經沒有任何土地可供他們東山再起。
作為北聯軍團的陸軍領袖,朱可夫一聲長嘆,向身邊的年輕執行官問道:“馬卡洛夫同志,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去鷹魂港。”
年輕的指揮官堅定地說道:“以雇傭兵小隊的方式與北約聯合軍團簽訂雇傭合同……戰役模擬的時間才過去一半,我們不能就此放棄。”
“雇傭兵嗎?”
羅科索夫斯基苦澀地搖搖頭:“北約未必肯接受我們。為了攻下我們的基地,三國同盟已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互相征伐。北約聯合軍團正在和重櫻軍團對峙,需要更多的海軍將領而非陸軍指揮官。”
馬卡洛夫聞言,低頭想了想,改變主意:“那么我們就去重櫻島。據我所知重櫻軍團并沒有任何王牌飛行員,面對紅男爵他們很難搶到制空權。而我們這里有兩位超級王牌飛行員,正好可以彌補重櫻軍團的不足之處,他們沒有理由拒絕我們。”
說道這里,馬卡洛夫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闊日杜布和波克雷什金,詢問道:“二位同志同意我的觀點嗎?”
闊日杜布回答:“無所謂同不同意,你是最高執行官,我們都聽從你的安排。不過……”
波克雷什金接過話頭:“北約聯合艦隊的海航力量空前強大,就算我們倆同時參戰也未必能夠改變戰局。他們的戰斗機太先進了,動不動就是幾百枚導彈齊射,根本就招架不住。”
馬卡洛夫搖搖頭:“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成功也好,失敗也罷,總比我們現在的處境好——咱們的食物不多,若不能盡快和其他勢力簽訂雇傭合約,咱們只能重溫石器時代的生活了。”
闊日杜布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無論是和誰簽訂合同,我們必須立刻行動。但是我們現在身處北部戰區,怎么樣才能在食物耗盡之前跨越1700公里安全抵達重櫻島呢?”
面對這個無法回避的巨大難題,眾人一時之間全部陷入沉默。最終朱可夫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去鷹魂港。”
“我有個老部下在北約聯合軍團的附屬軍團中任職,負責調度開往各處港口的商船。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恐怕不能直接乘船抵達重櫻島,但至少能夠回到南部戰區——那樣就可以聯系上重櫻軍團。”
見眾人對于朱可夫的提議都沒意見,馬卡洛夫拍板道:“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朱可夫同志,具體的操作就麻煩您了。”
有了朱可夫這位陸軍大拿出面,五位北聯指揮官在這位“老部下”的幫助下成功登上一艘直接開往重櫻島的運輸船——雖然看在老上級的面子上這位商船總管沒有向上級部門告密,但其職責所在讓他對重櫻軍團已經徹底投降并完成重組的事實守口如瓶。
看著商船離開港口越來越遠,這位主管一聲嘆息:“誰能想到由四位高階指揮官組成的隊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的老長官,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事實,而是……不管你們怎么做,終究逃不過被北約聯合軍團一網打盡的命運。”
然而就當他轉身回到打算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的當口,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群佩戴有“憲兵”袖章的武裝人員已經包圍了碼頭——現在碼頭上只有他一個人,憲兵們的目標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圖特索夫先生,請您就您剛剛的所作所為解釋一下。我們懷疑你……”
不等這位憲兵隊長說完,總管先生直接回答:“沒錯,我確實違規操作放走了一批北聯軍團的故友……不過這艘商船的目的地是重櫻島,他們照樣在劫難逃。”
憲兵隊長笑道:“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否則你已經被請進隊里喝茶了。雖然我很理解面對故友的復雜心情,但這畢竟是違規行為……老實交代吧,你放走了多少人,他們都是誰?”
圖特索夫堅定地搖搖頭:“抱歉,請恕我無法從命。這無關于是否敵對,而是……我個人必須承這份情,不得不如此。”
憲兵隊長皺著眉頭問:“真的就沒商量余地?你知道什么叫做抗拒從嚴吧?”
圖特索夫依然保持著堅定的表情,回答道:“是的,請恕我不能從命。”
本來圖特索夫已經做好被抓起來接受各種審查的心理準備,然而憲兵隊長卻慫了慫肩膀,放下對準他胸口的自動步槍,說道:“算你運氣好,上級下令不必為難通過港口前往其他地方的原北聯成員,無論階級高低……這次就算了,下次記得按照程序備案。”
圖特索夫疑問:“真有這事?誰下發的命令?”
憲兵隊長回答道:“還能有誰,自然是咱們軍團的最高執行長官沐風閣下。北聯軍團已經沒了,不趁機多招點人手反而……真搞不懂執行長官閣下到底在想什么。”
沐風真的就不知道趁機招攬人手嗎?真要這么認為的話那就圖樣圖森破——沐風巴不得北聯軍團的殘黨繼續留在在大陸上搞敵后斗爭,最好能將三國同盟給攪得渾身不自在無法安心恢復生產。
正因為這樣沐風才簽署了這份不為難原北聯殘存人員的命令,變相的為其逃走提供方便——依大多數老毛子的脾氣,光挨揍不還手那是不現實的,他們絕對會通過各種手段鬧出些幺蛾子讓三國同盟疲于應對。
既然北聯軍團已經沒了,那么大陸上的三國同盟就應該按照沐風設計的劇本開始玩三國殺——老毛子們鬧的越歡,三大軍團之間的同盟協議就會越脆弱,三國殺的牌局才越好看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