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你這個叛徒,我姐姐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竟然要背叛她?”山口南山怒氣沖沖的喝道。
松井本來還存在僥幸的心理,而現(xiàn)在徹底被打掉了。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山口南山,不由自主的問道:“你不是已經(jīng)效忠門主了嗎,門主給了你這么高的地位,你竟然不思報效?”
山口南山狠狠的啐了他一口說:“我才沒有你這樣的卑鄙,我是說什么也不可能背叛我姐姐的,那不過是我有意讓天一上當(dāng)。什么門主,在我的眼中,他只是一個對我春山家族心懷叵測的奸詐小人罷了!”
松井不由得恍然大悟,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山口南山在天一面前所說的話都是虛與委蛇,有意設(shè)置陷阱,結(jié)果門主竟然沒有能夠察覺。
“山口夫人真的沒有死?”松井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
他想到了胡楊所說的話,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如果松井夫人安然無恙,那春山家族就固若金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你們這些惡人就算是死絕了,我姐姐也不會出事的!”山口南山一臉憤恨的說。
松井這才明白,自己也好,天一和鐘林也好,都被牽著鼻子走,那現(xiàn)在自己該怎么辦?
“你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就看你的態(tài)度,如果你再不迷途知返的話,那么誰也救不了你!”胡楊冷冷的說。
松井突然發(fā)出一聲冷笑:“即使我的事情已經(jīng)被你們知道了,那有誰會饒過我?你這樣的話只不過能騙騙三歲的小孩子,可騙不了我。就算你們能夠饒過我的命,難道讓我像狗一樣毫無自尊的活下去?”
山口南山憤怒的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你也不想想誰給了你今天的地位,可是你卻如同一頭貪婪的狼不肯知足。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給了你立功贖罪的機會,你居然不想把握,你這是忘恩負義!”
胡楊淡淡的說:“你以為我這是和你講條件嗎?你就算是不把你和鐘林之間所說的話說出來,我也有辦法撬開你的牙。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假如你不愿意把握住機會的話,那也隨便你。”
松井獰笑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這房間是全密封的,你就算是在趴在門口偷聽,也聽不到我和鐘林之間的談話。你如果想要知道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那就要答應(yīng)我的條件,否則想也別想!”
山口南山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只能怪春山家族對松井太好了,達到松井這樣的層次,他所住的地方條件優(yōu)越,就拿這件屋子來說,哪怕是外面?zhèn)鱽順審椔暎材軌蜃兊脴O為微弱,隔音水準一流。
他知道胡楊肯定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偏偏這又是天一沒有對自己說的內(nèi)容,如果能夠知道的話,對打敗天一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難道就只能被迫和這個無恥小人談條件嗎?
“你想要我們答應(yīng)你什么條件,才能夠把你和鐘林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說出來?”胡楊一臉無所謂的問道。
“首先你們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其次你們要給我足夠的錢!我不會相信你們會這么寬宏大量對我既往不咎,有了錢就有了保證,我可以離開這里走得遠遠的,你們永遠找不到我!彼删X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了希望,所以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就不知道他這點小聰明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胡楊要想得到他的實話實在是太容易了,只有一張傀儡符就可以起到效果。
雖然在當(dāng)過中使用傀儡符有著極為嚴格的限制,條條框框很多,但是只要有山口夫人和佐藤兄弟幫忙,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胡楊是真的不想使用傀儡符,他不是那種沒有底線的惡徒,擁有了使用傀儡符的本事就無所不用,他覺得使用傀儡符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最好別用。
所以他寧可給這松井一個機會,只要把實話說出來就可以給這松井一條生路,明知道松井是一個奸詐小人,他也不想觸碰到自己的底線。
然后現(xiàn)在看到松井居然恬不知恥的和自己商談條件,胡楊已經(jīng)沒有必要對他在手下留情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溯p輕的腳步聲,接著山口夫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我倒是很想要聽聽我曾經(jīng)重用過的人給我提什么條件。松井,你把你剛才的要求再重復(fù)一遍,只要你能夠全都說出來,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鄙娇诜蛉说卣f。
胡楊和山口南山都沒有想到山口夫人會過來,為了請君入甕山口夫人是絕對不能露面的,現(xiàn)在她出現(xiàn)在這里會不會有人看到?
見到胡楊臉上的表情,山口夫人就明白了,她笑了笑說:“我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能夠保證沒有人能夠看到。”
胡楊的臉上不由得一紅,山口夫人是什么樣的人物,難道自己還不了解?
人家大風(fēng)大浪都不知道經(jīng)過了多少次,絕不是那種楞頭青,哪里用得著自己來提醒,自己是多此一舉了。
當(dāng)聽到傳來的山口夫人的聲音,剛才還侃侃而談一臉囂張神情的松井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山口夫人安然無恙,然而沒有見到山口夫人的面,他的心中就存有一絲幻想。
就算山口夫人真的和胡楊山口南山說的那樣沒有中毒,可對于松井來說事情已經(jīng)泄露了,他覺得就算是見到山口夫人,他也能夠鎮(zhèn)定的和山口夫人對話。
然而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所想象的太輕松了,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雖然山口夫人來到之后并沒有和自己說話,也沒有看上自己一眼,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山口夫人的壓力。
他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臉色煞白,他甚至不敢看一眼山口夫人的眼睛。
突然之間他好像是從椅子上滑下來的,跪倒在了山口夫人的面前,一言不發(fā),只有沉重的喘氣聲。
山口夫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和胡楊山口南山在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