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處都在防汛,這么要緊的時候,你們居然敢在這里聚眾賭博?”
胡楊臉色冰冷,看著屋子里的人。
他的氣質(zhì)本就高貴,如今更是從近乎白手起家,到了如今國內(nèi)商圈頂級的一方諸侯的地位,自然的那種氣勢就帶著讓人懾服的力量。
看到胡楊的臉色,房間里的幾個人頓時給嚇住了。
“誰是這里的經(jīng)理?”
胡楊接著看向房間里的人。
那個二十八九歲的人舉了舉手,“我……我是……請問,您是?防汛督查組?”
胡楊淡然說道:“不是。”
“那您是河道管理機構的?”
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不是。”胡楊說道。
那人臉色沉了下來,“那你是什么人?敢來這里?”
胡楊看著他,“我馬上就是這公司的老板。”
那人當即冷笑,“公司老板?我怎么不知道?”
“剛才老子還差點讓你給唬住了!”
“干他。”
另一個人連忙拉住那個人,“經(jīng)理,先問明白。”
那人甩了一下胳臂,走到胡楊面前,不過個子比胡楊矮了不少,被胡楊低頭一看,他那身所謂的氣勢,頓時全無。
他一下惱羞成怒,瞪著胡楊,“你到底是誰?”
“你是誰?叫什么?你是這里的經(jīng)理?”
胡楊看著他,反口問道。
“我……我叫吳子凱,沒錯我就是這里的經(jīng)理,不對,我先問的,憑什么我先告訴你。”
吳子凱在胡楊面前,看到胡楊的眼睛,卻一陣陣的沒來由的心虛。
“吳子凱,那恭喜你,你被開除了!”
胡楊的眼睛在房間里掃了一遍。
“還有你們,全部被開除了!”
“你們最好現(xiàn)在立刻就走,不然,你們可能會后悔。”
聽到胡楊的話,房間里幾個人面面相覷,接著突然大笑起來,尤其是吳子凱笑的最開心,別提多開心了。
他們笑了好一陣才慢慢停了下來。
吳子凱擺擺手,“哎呀,別笑了別笑了,我特么要笑出內(nèi)傷了。這兄弟這玩笑開的,真特么牛逼。”
他站直了腰,看著胡楊,在四周劃拉了一下,“知道這周圍,這大壩,誰的嗎?”
“我們家的!我們吳家的!獨資!吳家獨資的,明白沒?”
“知道吳家嗎?”
胡楊淡然的看著他,“海城幾大家族,陳家這種級別的我倒是知道幾家,但是吳家,沒聽過。”
吳子凱當即臉色冷了下來,“你倒是還夠嘴硬的!兄弟們,告訴他們,吳家是誰。”
他身邊的幾個人當即得意的大聲說道:“吳家,可是咱們?yōu)I河區(qū)最大的企業(yè)家族,這水壩只是吳家產(chǎn)業(yè)一部分。”
“吳家產(chǎn)業(yè)主業(yè)是路政公司,修橋鋪路的懂不懂?”
“龍江上的大橋,好幾座,可就都是吳家施工的。”
換個人,還真被他們唬住了。
有能力施工跨江大橋的公司,那得是多有實力的公司?
可吳家……
胡楊還是知道一點的,吳家所謂的路橋公司,實際上不過是幾個施工隊,從人家大公司手里承攬點人間不屑的干的小工程,比如輔助區(qū)域硬化路面之類的小活,偶爾也能承接點小區(qū)硬化或者鄉(xiāng)村公路的修建罷了。
這個大壩,就是他們家最大的產(chǎn)業(yè)。
不過,吳家的起家,是從灰色世界來的。
雖然產(chǎn)業(yè)不是太大,但是名頭還是有一點的,只是他們家這經(jīng)營管理方面,可就太弱了。
雖然看似是擁有一些產(chǎn)業(yè),價值也有十幾個億,在海城當然是排不上號的,而且,其實一直靠貸款過日子,發(fā)展很差。
“小子,你說今天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打你一頓再把你丟出去?”
吳子凱得意洋洋的說道。
“自己滾出去?太便宜他了吧?什么玩意,跑到我們的地方來裝逼。”
他旁邊一個人揉著手腕走了過來。
“吳哥,今天咱們本來也閑著無聊嘛,揍他一頓爽一爽,然后丟到水壩里去。”
說話之間,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胡楊冷笑一聲看著他們,看到他們真的動手,當即一拳就把一個人打的成了蝦米,接著幾拳,把所有人全部放翻在地上。
不過幾秒鐘,房間里的幾個人全部都揍到地上躺著,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個個的疼的人都要發(fā)昏。
“你特么有種,你敢打我!”
“你有種等著,等我爸來,我爸弄死你。”
“我爸吳天華,濱河區(qū)誰特么敢招惹我爸……”
“你有本事讓我打電話給我爸,你等十分鐘。”
趴在地上,吳子凱伸手摸出手機就打電話。
胡楊淡淡的看著他,“好,我等著你打電話。”
這幾天胡楊的脾氣可不怎么好,尤其是關系到巨大危險的大壩,本來他就擔心,可此刻,這些人居然根本沒把事情當回事,在這里聚賭。
哪怕胡楊買下這里,也會立刻開除這里的所有人。
這些人,絕對不能留。
吳子凱拿出電話打給吳天華,“爸,我在水壩管理處,我被人打了,你快來救命啊,我們幾個人都被打了。”
吳天華帶著秘書,正急匆匆的趕往大壩管理處,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怒。
在濱河區(qū),誰敢打他兒子?
“快點過去。”吳天華冷哼一聲。
這里距離大壩已經(jīng)不遠,不過五分鐘他就到了。
他帶著秘書到了二樓辦公室,就看到吳子凱幾個人還躺在地上起不來,模樣很慘。
“誰?誰干的?”吳天華大怒。
胡楊從總經(jīng)理的椅子上轉過來,淡然說道:“我干的,怎么了?”
“防汛期間,在如此重要的地方聚眾賭博,整個大壩上空無一人,這就是你們的防汛措施?”
聽到胡楊的聲音,完全是一個上位者,吳天華給嚇了一跳。
吳子凱爬了起來,擦擦嘴角,“爸,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一個傻逼。他又不是河道管理處的,憑什么管我們?”
吳天華頓時大怒,“你特么想死!這里是吳家的地盤!”
“馬上就不是了!”
胡楊淡淡的看著他說道。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馬上就買下這個大壩的所有權。”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全部開除。”
吳天華哈哈大笑起來,“你買?可惜,老子不賣給你!”
“老子的公司賣不賣老子說了算。”
胡楊手里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個擺件,看了吳天華一眼。
“你吳家的賬目恐怕?lián)尾蛔×税桑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