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奈特的話,于天成雖然很生氣,但卻不敢有任何抱怨,老老實實帶著奈特來到病房。
奈特很認(rèn)真的給卓長通做檢查。
于洋立刻湊到了卓心琳身邊,別提多得意。
"心琳,看到?jīng)]。這就是奈特教授。"
"他就是我特地請過來給爺爺看病的。"
"要不是我請他來,他這么高級的教授,能到輝市這種小地方來?"
卓心琳之前都在陪著卓長通在病房里,根本沒聽到之前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毫不知情的卓心琳,聽到這番話后,對于洋的態(tài)度也有了些改變。不再像之前那么抵觸。
"于洋,謝謝你!"
于洋得意的都感覺自己要飛起來,高高的昂著頭。看著周圍的人,態(tài)度別提多囂張。
"奈特教授這是給我面子。"
"除了我,誰還能有這么大的面子?"
旁邊一個醫(yī)生忍不住了,"奈特教授只是路過輝市,不是你請來的。"
"我叔叔請的和我請的有區(qū)別嗎?我是奈特教授的徒孫!"
于洋被懟,很是惱怒。
"你有資格當(dāng)奈特教授的徒孫嗎?"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質(zhì)疑我這個奈特教授的徒孫?"
那個醫(yī)生別提有多生氣,"剛才奈特教授說了,你叔叔也承認(rèn)了,他只是聽過奈特教授講過課,根本不是師徒關(guān)系。"
"我還聽過奈特教授講過三次課,比你叔叔還多一次呢!那我豈不更是奈特教授的徒弟了?"
"你叔叔連個記名弟子都算不上,你算什么東西?"
于洋不以為意,冷笑看著那個醫(yī)生,"那你能請奈特教授來?"
那個醫(yī)生啞口無言,這還真是于天成請來的。
可于天成是利用輝市醫(yī)療交流的名義請來的。可不是他于天成的面子。
這個時候,奈特走了出來,攤開手聳聳肩,"很抱歉,我不認(rèn)為病人有特殊的病癥。"
"病人的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外加老年癡呆的癥狀,對他這個年齡的老人來說,是很正常的。"
他這句話說出來,頓時讓所有人都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胡楊。
于洋更是哈哈大笑,過去一把拉住胡楊,"來來來,在奈特教授面前,我看你還怎么狡辯。"
"你覺的奈特教授不如你?他都看不出來的,你都能看出來?"
胡楊甩開于洋,走到前面去。"奈特先生還真不如我。"
于洋頓時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狂笑起來。
"大家都聽到了啊,這個連醫(yī)學(xué)院沒去過的貨色,居然說自己比奈特教授都牛逼。"
"這人得多不要臉啊!"
"啪"的一個極度響亮的耳光。
于洋疼的連忙捂住臉,勃然大怒,"胡楊,你這種時候了還敢動手?"
奈特教授臉色氣的漲紅,"是我打的!"
于洋大驚,不解的看著奈特,"師祖,你干嘛打我?"
"因為胡神醫(yī)說得對!我不如他,他認(rèn)為有問題。那就肯定有問題。"
"比起胡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我根本是個還沒入門的小學(xué)生罷了。"
"我一直想要拜胡神醫(yī)為師,但是我不夠資格。"
"這是我到現(xiàn)在為止。人生當(dāng)中最大的遺憾!"
奈特大聲說著,激動的話語都在哆嗦。
他回頭看著胡楊,恭敬的低頭彎腰鞠躬,"胡神醫(yī),沒想到您也在這里啊。"
看到奈特居然給胡楊彎腰鞠躬,胡楊連回禮都沒有。只是擺擺手,周圍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奈特教授,居然給胡楊彎腰鞠躬啊!
胡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時間不多,我需要馬上救治,你來給我打個下手。"
"是是是。胡神醫(yī),這是我的榮幸。"
"天吶,我居然有機會給胡神醫(yī)做助手了,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在所有醫(yī)療協(xié)會的同行們面前,好好的吹噓一陣。"
"連彼得會長都沒機會給胡神醫(yī)做助手呢!"
奈特歡喜的像是個孩子,一路小跑的跟在胡楊身后進入病房。
周圍的人頓時集體石化,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個年輕人,居然連奈特教授都這么崇拜,真是神醫(yī)?
于洋驚駭?shù)目粗翁兀蝗慌苓^去,一把抓住奈特:"師祖。您不能上當(dāng)!他就是騙子!"
"他的藥是毒藥!"
"他要進去殺人,您如果幫忙,您就成了幫兇了啊。"
"我們要馬上報警!"
奈特不耐煩的甩開于洋。一腳把他踢到地上:"滾開,你這個骯臟的東西,不要叫我?guī)熥妗_@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于洋突然大怒,"奈特,你別太囂張!"
"你別忘了。是我叔叔請你來講課的。"
"沒有我叔叔,哪有你來講課撈錢的機會?"
"一個人幾千塊錢的聽課門票,那是我叔叔給你的機會。"
奈特驚訝的回頭看著于洋,"收錢?"
"自從認(rèn)識了胡神醫(yī)之后,我再也沒有收過門票或者任何其他的費用。"
"我的醫(yī)術(shù)都是公開講授的,網(wǎng)上也有我的講課公開課,我從不設(shè)置收費。"
"你們繳費是交給誰了?"
周圍的醫(yī)生們頓時都驚呆了。
他們幾乎是同時看向了于洋。
"于洋,你不是說聽課要收費,收了我們每人五千塊嗎?"
"奈特教授就在這里,他說沒收費,錢呢?"
"我們好幾百人,這么多錢去哪了?他還收了我的貴賓票,一萬一張!"
于洋頓時大驚,"我只是幫我叔叔收費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問我叔叔去。"
于天成當(dāng)即被人拉了過來。
"什么五千?我只是收了租用場地的花費,一個人只收了兩千五。"
"難道租借星輝酒店的大型會議廳不要錢嗎?"
"五千?我什么時候收過五千?你們可以去星輝酒店問,到底我收了多少錢。"
"我收的錢全部支付給星輝酒店了。"
于天成很惱怒的說道。
那些醫(yī)生們頓時惱怒的看向于洋,可于洋呢?
于洋跑了……
他借著于天成的名頭,打著奈特講課的旗號收錢,多收了三十多萬。
這些錢,早就被他花光了。
"你們叔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騙子!"
奈特這個時候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于天成,"明天的講課,取消!我的醫(yī)術(shù)不是你們這些敗類賺錢的工具。"
于天成大驚,"師父,不要啊,我都已經(jīng)定好了會議廳了,錢都付了。"
"你不要叫我?guī)煾福也皇悄愕膸煾福?quot;
"人應(yīng)該有點起碼的自尊心,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見到。"
"你給我滾,不要再玷污我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