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爾和遲浩南的情況我不清楚,反正我沒有再看見他們兩個人回到這里來。上班的時候在看見唐波爾的時候我也根本不可能去問她。
還好的是,科室里面的人竟然都不知道我和唐波爾之間的事情。我只是偶爾地聽見過護士長和其他人在我背后小聲說起我和黃燦的事情。
蒲主任對我依然很和藹。由此我分析到:遲浩南和唐波爾并沒有離婚,而且遲浩南肯定對蒲主任隱瞞了我和唐波爾的那件事情。
不過,他們搬走了,遠離了我和江月。
然而,我和江月對他們兩個人的刻意回避是不可能長久的。有一天,我和江月正在家里吃飯,江月忽然地對我說道:“他們已經把房子賣了。”她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指了指客廳外面的方向。我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過我選擇了沉默。
“你心里是不是還在想她?”她見我不說話,臉上頓時涌起了一種薄怒。
“我們別說她了,好嗎?”我說。其實,我心里早已經變得五味雜陳起來了。
“那你告訴我,她哪點比我好了?這個你總可以說吧?”她放下了筷子,似笑非笑地在看著我。
“求求你了,我們別說她了好嗎?”我幾乎是在哀求她了。
“你不愿意說,那就是說明你心里還有她。”她卻忽然地笑了起來。不過我依然感覺到她的眼神里面有一種怪怪的東西。
“沒有。小月,你這是何必呢?我早已經知錯了,你何必還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呢?你這不是故意挑起事端嗎?”我只有苦笑。
還好的是,她僅僅是笑了笑,然后并沒有繼續來問我。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天,一件事情忽然發生了。對這件事情而言,我知道它發生的只是遲早的事,但是當它真的發生了的時候,我卻頓時變得心酸起來。而且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為了這件事情我竟然和江月再次地吵架了。
黃燦去自首了!
消息是黃燦的媽媽告訴我的。
那天,我正在上班,黃燦的母親抱著孩子到病房找到了我。“宇文醫生,我有事情對你說。”她朝我說了這句話后便開始流淚。我看了看她手上的孩子,發現孩子還比較正常,心里猛然地一緊——難道黃燦真的出事情了?
急忙地將她帶到了病房的外面,“阿姨,怎么啦?”我朝四周看了看,隨即急忙地問道。
“宇文醫生,黃燦她,她。。。。。嗚嗚!她犯罪了。嗚嗚!宇文醫生,昨天晚上她對我說過,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話讓我來找你。宇文醫生,怎么辦啊?我一個老太婆,今后怎么辦啊?嗚嗚!”她猛然地哭了起來。
“究竟怎么啦?黃警官出什么事情了?”我問道,心里不住地在咒罵自己:干嘛這樣啊?但是我卻無可無奈何,因為我不想讓自己也卷入到黃燦的案子里面去。所以,即使在黃燦的母親面前我也只能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知道。今天警察到我們家里來搜查了。同時告訴了我她出事情了,還說是她自己去自首的。嗚嗚!怎么辦啊?”她哭泣著說。
“沒事的,阿姨。事情會很快搞清楚的。”我急忙溫言地安慰她,心里卻在開始流淚、悲傷,但是我只能強忍住自己心中的這種感情,急忙去看孩子,“阿姨,孩子沒事情吧?”
“今天咳嗽,還有點發燒。”她說,嘴里繼續在念叨:“怎么辦啊?怎么辦啊?”
我心里一沉,急忙地道:“阿姨,快把孩子抱進去,我給他檢查一下。還有,阿姨,您千萬不要著急,現在孩子就靠您了,您可得挺住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說,眼淚不住地往下面滴落。
我心里酸酸的,很是難受。
孩子的情況還好,只是有輕微的感冒。我即刻開了藥,然后吩咐護士去拿藥輸液。“幫我交一下錢,麻煩了。”我給了那護士一些錢然后對她說道。
輸完液后黃燦的母親帶著孩子回去了。整個下午我都處于暗自神傷的狀態之中。下班后我什么也沒想,然后就匆忙地朝黃燦家里而去。
黃燦的母親正在給孩子喂稀粥。“阿姨,孩子沒什么了吧?”我問道。
“嗯。謝謝你了宇文醫生。”她感激地對我道。
“您吃飯了嗎?”我現在覺得她似乎比孩子更重要了。
“還沒呢。”她又開始流淚,“宇文醫生,你說我們家燦會出什么事情啊?”
“不會有什么大事情的。她本身就是警察,您放心好啦。”我安慰她道。心里卻在想:這件事情只能瞞過她一時,要是今后被她知道了真相后怎么辦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她黯然地道,隨即來問我:“宇文醫生,我知道你和我們家燦的關系不錯。你有公安的朋友沒有?能不能幫幫她啊?”
我猛然地一怔,頓時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對不起,我不認識那些人。”我搖頭苦笑道,心里慚愧之極。
“怎么辦啊?”她的眼淚“嘩嘩”地流。
“阿姨,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您可要注意身體啊。我想,黃姐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孩子了,您說是嗎?”我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了,只得將孩子抬了出來。
“是,我知道。可是,唉!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她揩拭著眼淚說道。
這時候我手機在響,“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還不回家?”電話里面傳來了江月的聲音。
我這才想起忘記告訴她我要晚點回去的事情了,于是急忙地道:“我馬上回來。”
“宇文醫生,你回去吧。”黃燦的母親很會盯事,她急忙地對我說道。
我點頭,“阿姨,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您。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您直接打電話給我好不好?”
她點頭。
于是,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后急忙地離開了。
“你干什么去了?”回到家里后江月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道,而且神情充滿著猜疑。
我暗自反感,不過我還是強忍住了自己內心的不滿。我覺得現在的我不應該再像以前那樣,因為我是一個犯過錯誤的人。“我去看黃警官的孩子去了。”我告訴了她實話。
她看著我,臉上充滿著憤怒,“我看啊,你是舊情難忘!”
“我不是早對你講過了嗎?我和黃警官真的沒什么的。”我急忙地道。
“還說沒什么?!你以前承認過你自己和唐波爾的關系嗎?我看主要還是沒有抓到你現行吧?嘿嘿!捉奸捉雙,沒有抓到你和她的現行,所以你就可以辯解了是不是?!去看她的孩子?我看啊,那孩子究竟是誰的都說不清楚呢!”她朝我冷笑著說,嘴角朝一邊翹起,滿臉的輕蔑。
我大怒,再也難以忍受內心的那種憤怒。現在,黃燦已經去自首了,她那天特地將她的孩子托付給了我,對于黃燦來講,我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而且,從我和黃燦之間的關系的根源上來講,當初都是為了江月的父親啊。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江月,她竟然會如此懷疑我和黃燦的關系,而且還把我們說得那么不堪。我自己倒也罷了,但是她完全不應該像這樣去懷疑,不,不是懷疑,是侮辱!江月剛才的話簡直就是對黃燦的侮辱!“江月,你有完沒完?!你這樣有意思嗎?對,以前是我不對,我早已經向你承認錯誤了,你還要怎么樣?我早說過了,你覺得和我生活在一起很憋屈的話,我們可以隨時分開。我沒意見。”
我的語速極快,因為我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