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遠去的凌寒無聊的翻看前日她從司命那兒順帶的話本子,拿起旁邊的蜜餞頗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她,沒來吧……”嵐軒看著面前那仙氣飄飄的凌寒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目光。
“害,魔界哪是她這種不通世事的小丫頭該去的地方。那里濁氣很深與她本身體質不符。就算她想來我也不會讓她來的。”
他剛一說完就機靈地看了一眼嵐軒,頗有趣味的眼神上下打量道:“怎么心疼了?”說完還不忘用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的男人。
嵐軒的臉當即就變了顏色,他面色蒼白的瞥了他一眼,騰起云來撇下身后的凌寒獨自飛出天界。
凌寒看著遠去的男人心中卻有一些說不上來的醋意,片刻他才遙遙的朝著遠處的背影大聲喚道:“等我,老家伙!”
魔界不似天界一般,到處是翻滾的濁氣和升騰的黑煙,若水河邊無數熒綠的游魂不停的在水里凄厲的慘叫,聲音中夾雜著輪回不去的苦海,聽者無不毛骨悚然。
嵐軒走在若水河邊他看著那些無法遁入法門的亡魂心像是鏡湖中許久沒有波濤的水面微微的蕩漾起一絲漣漪。
“你在想什么?”凌寒鎮定自若的打開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
“你說我該如何渡他們?”嵐軒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他看著那些幽魂心中有一些不忍。終究是三萬年前的那場大戰釀成的過錯,不論是錯在赤橫,還是錯在他,終究那些亡魂是無**回了……
“錯不在你……”凌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頭順著陽光看著嵐軒,側光打在他的臉上。
“不如去鐘鳴山看看赤橫那個魔頭吧,這些年他一直不是那么的安分。”
鐘鳴山上陰風撲簌,月色卻透露著一股慎人的古怪。野獸在山巔不停嘶吼,帶著食物撕搶的怒號給人一種野性的氣息。
“這魔界還真的是鳥不拉屎地方,沒想到幾百萬年來還真一成不變的荒涼。”凌寒無趣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像他這般愛美的神仙,自視這種敗壞審美的地方是他不齒的。
“魔界曾經不是這般樣子的。”嵐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此時的魔界。那時他還是北極大帝手下大弟子,在他的印象中魔界也是那般的荒涼,只有無盡的黑夜和妖魔在那兒終日盤旋。
可后來師傅告訴他魔界并非是他們眼中的這樣,曾今的魔界雖不似現在的仙界這般仙氣飄飄,但也是群山環抱,碧波蕩漾。鳥雀在湛藍的天空中自由翱翔,冉冉升起的如銀的炊煙,那更古沉默永不停息的小溪,那馱著夕陽緩緩獨行的老牛,一方方秧田像棋盤格子,綠絨絨的秧苗,織成一幅幅地毯,遠遠地伸向天際,叢叢綠樹掩映著青磚紅瓦的房屋。春天,松樹林依然郁郁蒼蒼,映山紅卻已開遍山丘。
夏天,綠油油得樹葉在陽光的滋潤下愈加青蔥。滿塘的荷花飽滿的綻放著花蕾,微風輕拂帶來夏日的蟬叫和舒適的愜意,放眼望去是夏季的旭日,側耳傾聽是雨水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