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霏沒有說話,抬起頭來,望向殷天昊,眼神里也帶著一份淡淡的沉光,滿腹憂慮的說道,“讓你一直為我擔(dān)心了,我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好多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不再是那么糊里糊涂的。”
這些話讓殷天昊的眼眸子里面微微一亮,不由得扶著她的雙肩的手都帶上了一絲勁道,“霏霏,你真的想起了所有的記憶?”
秦云霏聽到這個的時候,目光里面突然就痛痛了起來,她再一次的眼睛里面透過復(fù)雜的精光。
“可是,我多么想要不要想起那些事情,因?yàn)橛行┦虑椋瑢τ谖襾碚f是難以承受的!你知道嗎?天昊,我真的是難以承受……”秦云霏抬起頭了,望著殷天昊,兩行清淚再一次的從眼眶流了下來,濕了那心底里面的那一份情感。
“霏霏……”殷天昊看著她,抬起手輕輕地替她擦去了臉頰上面流下來的淚水,那一會兒,她的情緒和眼淚很能帶動自己心底里的那一份柔軟。
“我的親生父親其實(shí)是那死去的顧叔叔,而,秦海南只是我的養(yǎng)父……這兩個最愛我的人,卻同時都離開了我,你知道嗎?到現(xiàn)在來想起了這件事情,我心里面都像被針在戳一樣,完全無法呼吸,完全呼吸不過來……”秦云霏說著,眼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
那一刻,腦子里想到了秦海南死時的那一刻的表情,更是想到了他死時都還說著“不要傷害我女兒”的話。
可是他卻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扭曲的情感讓她情何以堪呢?
不管怎樣,秦海南也是深深愛著她,到底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殷天昊聽到這些話,目光也深深的沉了起來,他能夠感覺的到秦云霏此時此刻心底里的那一瞬復(fù)雜的起伏,不錯,像這種有一些個混亂悖逆?zhèn)惓5氖虑椋呛茈y讓一個人釋懷的。
秦云霏是不幸的經(jīng)歷了這樣復(fù)雜的家庭變故,自然在她內(nèi)心深處會承受非常大的壓力和打擊。
“霏霏,不要難過,也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了。不管你的父親曾經(jīng)做過什么,也不管你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他們都是真心愛著你的,是值得你在心里緬懷他們的。”殷天昊說著,再一次的用那帶著溫水的濕毛巾,擦了擦秦云霏的眼睛。
那一刻,他真的是不想讓這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流淚了,因?yàn)槊恳淮瘟鳒I都能夠讓他感覺到特別特別的難受和壓力,他也不希望在看到她這一份痛苦。
因?yàn)樗娴囊矤縿又男模怀兑怀兜氖蛛y受。
秦云霏沒有說話,目光顯得十分的空洞,臉龐上面也微微有些蒼白。還好是溫水氳氤了臉,暖暖的熱氣也透遍全身,讓身邊的人看的也不是太明顯。
很久以后,秦云霏才從這份悲傷中間抽離出來,看向這身邊人,那一刻她也主動的接過了這毛巾,然后望向他說道,“謝謝你,殷天昊,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自己可以沐浴。”
殷天昊還有些擔(dān)心看著她有一些精神不振的樣子,他真的是擔(dān)心她會做出什么傻事來,雖然擔(dān)心是沒有根據(jù)的,但是,他還是會忍不住的往那方面去想。
忍了忍,殷天昊還是一手拍了拍她的肩頭,瞅著她這一張十分憔悴且凄婉迷人的臉孔,緩緩說道,“那好,我出去了,要是有什么的話就叫我,我在門外面等你。”
秦云霏望著殷天昊,非常勉強(qiáng)地擠兌了一個笑容。應(yīng)了一聲,“嗯。”
接著,殷天昊站了起來,離開了這片環(huán)境,然后又替她緩緩帶上了這浴室的門。
秦云霏獨(dú)自在這浴室中,那一刻再一次的忍不住的拿著毛巾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肩膀也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好久好久以后,似乎這份悲哀的色彩都還沒有從身體里面抽離。
突然,她感覺到頭十分的暈眩,而且,她再一次的放下毛巾的時候,感覺到整個眼前都黑暗了下來。
轟得,她倒在了浴缸里……
水傾刻淹沒了頭頂。
而這會兒,那浴室里的動靜也驚住了在外面等待的男人,他快速地推開了浴室的門,看到了那已經(jīng)完完全全淹倒在浴缸里面的人兒的時候。
殷天昊整個人都震驚住了。他大喊了一聲,“霏霏!!”他搶上一步,雙手用勁,快速地將秦云霏從了浴缸里面撈了起來。
殷天昊快速的將她給抱著了懷里,那一會兒,感覺到了秦云霏呼吸極度微弱,不由得速度的將她又抱在了臥室的床上,用被子將她給蓋的好好的。
看著床上的女人,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了,立即不及多想速度的抓起了手機(jī)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電話接通了,還沒有等對方說任何的話,殷天昊就直接命令道,“文棋,你趕快過來景天別墅一趟,帶好急救箱。”
“好。”那一頭的鄭文棋倒也沒有再多說任何的話,只覺得肯定是出事了。
接著他速度的就背起了自己的醫(yī)藥箱,快速的就離開了醫(yī)院,駕車朝著殷天昊的景天別墅狂馳而來。
殷天昊緊緊的守護(hù)在了秦云霏的身邊,看著那面色蒼白的女孩,那一會兒,他再一次的后悔自己讓她沐浴的這樣一個想法。
“該死的!明明知道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佳,我就不應(yīng)該這樣做!這簡直會害死她!”殷天昊不由得自責(zé)的說道,那一刻,望著秦云霏,他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望著她那一張蒼白無血的臉色,心疼的說道,“霏霏,你一定要堅強(qiáng)一點(diǎn),霏霏……”
但是這會兒在床上的女人整個眼睛閉得十分的牢,仍然陷入了這一陣昏迷當(dāng)中。
看得殷天昊是整個人又擔(dān)心又滿腹愁緒。
他不停的用熱毛巾拭了拭她的臉,又來來回回的在這房間里踱著腳步。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踏入了這間別墅。
那一刻他抬起頭來望向的那門口進(jìn)來的一張帥氣的英俊人影,一時間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快過來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鄭文琪點(diǎn)了一下頭,速度的便大步流星的踏進(jìn)了房間,快速的給秦云霏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