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戒心嘶吼著喊出這句話時,全身的骨骼都在發(fā)出微微的顫抖聲。
這絕對不是害怕,而是在面對強敵是,筋骨繃緊到最佳狀態(tài)的原因,也說明戒心在外家功夫上已經(jīng)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拼命。
她這副架勢,完全就是拼命的母老虎。
而男人的聲音卻很平靜,語氣更淡薄,還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味道:“你不認(rèn)識我?呵呵,我是將龍城!
將龍城?
秋婉和戒心明顯都愣了下,前者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后者呢,則神經(jīng)更加繃緊了。
大陸雖說臥虎藏龍,但四十多年前的那一戰(zhàn),該出來的牛筆人物也都出來的差不多了。
戒心,可沒聽說過有誰姓將的。
非要說的話,當(dāng)年華山閣文山閣中,倒是有個小人物,姓將,不過早早的就去死了。
秋婉呢,則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終于眼皮子一抖,想起來了:“你、你是將龍城?!”
柯逍,戒心不認(rèn)識,但秋婉卻聽說過:用了三年時間,訓(xùn)練出九騰龍的教官,常年在軍隊中,幾乎是傳說中的任務(wù),將龍城。
秋婉出身地府,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將龍城這號人。
他的訓(xùn)練能力,自身的水平,都是相當(dāng)出眾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將龍城雖然作為教官的本事很厲害……可他真實的本領(lǐng)也就九騰龍的水準(zhǔn)。
甚至當(dāng)初地府第一批人員選拔的時候,將龍城都說落選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戒心背后的?
一直以來,地府都是非常獨立的存在,其中人員的格斗水平也是頂尖級別,對區(qū)區(qū)一個將龍城教官,還真沒看在眼里。
或許,秋婉也會敬佩將龍城的教學(xué)水平,能在短短時間中教出九個超級高手。
可絕不會認(rèn)為他是個身手非常厲害的人。
但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單單只是一瞬間的動作,秋婉就認(rèn)定,將龍城不單單只是個教官,更是個比她男人還要厲害的高手。
大漢年代,人們把車騎將軍衛(wèi)青稱為龍城飛將,有他鎮(zhèn)守邊疆,胡人鐵騎不敢踏過半步。
車騎將軍,就如同國家守護神般的存在。
將龍城,和兩千多年前的車騎將軍不曾照面過,他一手教出的九騰龍和眾多特種隊,又何嘗不是現(xiàn)代的國家守護神?
起碼此刻,戒心這個大敵當(dāng)前時,在秋婉心中,將龍城已經(jīng)成為了龍城飛將,帶給了她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對,我是將龍城。不用怕,孩子,我來了!
將龍城給了秋婉一個肯定的回答,扭頭,淡淡的看向了戒心。
大雪,下的很深,在兩人之間隔了一層朦朧的幕簾。
當(dāng)一整片大雪飄落,擋在秋婉眼前時,呼嘯聲響起,戒心動了。
路燈下,她的身、體依然化成了一道劍影,帶著劈天的氣勢朝將龍城沖去。
戒心無疑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高手,是速度更是快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她手中的龍魔簪,幾乎在半空中制造出了殘影。
而將龍城,則穩(wěn)如泰山,馬步扎在那,半步都沒動,就和戒心交起手來。
將龍城的拳腳功夫到底有多厲害?
沒人知道,即使近距離觀察兩人戰(zhàn)斗的秋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只能說,戒心在將龍城周圍,已經(jīng)化成了一道閃電,不停的撲擊著他,只是后者卻真的化成了一座大山。
眨眼數(shù)十招過去,秋婉只聽到砰的一聲大響時,戒心這道閃電終于重重的朝后飛去,撲倒在雪地上后,捂著胸口臉色漲紅:噗!
一口鮮血噴出,在白雪的天地間染出一枝梅花。
閃電劈山,閃電碎了,山卻巍然不動。
將龍城馬步,甚至都沒有動一下,只是上半身的襯衫上,多了幾道劃痕、
“怎么可能!”
戒心難以置信的低吼出這句話后,猛地擰身,逃也似的鉆進了樹林里,一溜煙沒影了。
逃的時候,倒是很快。
將龍城也沒有追的打算,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秋婉,沖她伸出了手:“姑娘,跟我走吧!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凌晨,楊動終于從燕山閣回到名流匯會所時,雪已經(jīng)停了。
來到房門口后,楊動就隨手一推門。
門開了,是虛掩著的。
這是白露之前用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除了雪梨以外,沒誰會隨意來這個房間。
忙忙活活一整天的楊動,進入房間后,就舒適的伸了個懶腰,隨即一邊脫掉襯衫,一邊朝浴室走去。
這種時候,沖個熱水澡再沉沉睡上一覺,絕對是很有幸福感的。
只是楊動剛走到浴室前,還不等推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藝W嘩的水聲。
門沒有完全關(guān)掉,還留著一條縫隙。
縫隙中,楊動能看到浴缸那里,白花花的一個身影正在浴缸里,手里還拿著剛梳妝小鏡子。
雪梨。
只看背影,楊動就猜的差不多了。
雪梨無疑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皮膚也有著亞洲女人特有的細(xì)膩。
不過這娘們也忒自戀了,一邊泡著澡,還一邊欣賞自己的美貌。
欣賞著里面的騰騰霧氣,楊動恍然間就想到了很久之前,他也是這樣在出租屋里,偷看人家沈云蓉洗澡的。
笑著搖了搖頭,楊動正打算轉(zhuǎn)身走,忽的聽到浴缸里雪梨的聲音傳來:“老娘這么好看,那個姓楊的怎么就不動心呢?唉,有色心沒色膽的玩意,還不是怕要了我就得對我負(fù)責(zé)?哼哼,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哼哼了一句,雪梨的語調(diào)好像還很歡快的樣子
楊動笑了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啊!”
他剛關(guān)上房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曮@叫。
看樣子,她總算發(fā)現(xiàn)外面有動靜了。
楊動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回了沙發(fā)上,過了幾分鐘,雪梨才披頭散發(fā)的,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老、老板,您回來了?”
“怎么,壞了你的好事了?”
楊動冷笑著從沙發(fā)上站起,走了過來。
“啊?沒有,我、我哪有什么好事?”
雪梨下意識的,向旁邊退去。
楊動也懶得說啥,翻了個白眼:“一邊去,我去要去沖澡,怎么,你打算伺候我洗澡?”
“啊?不敢!”
雪梨哪里敢說啥,趕緊扭頭跑了。
等楊動洗完澡,躺在床上,雪梨已經(jīng)乖乖在坐在沙發(fā)上,穿好了衣服。
楊動也懶得理她,懶洋洋的進了套間內(nèi),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陽光很好,曬在楊動的床腳,甚至給他一種夏天的感覺。外面的成雪莉,還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一動不動很安靜的樣子。
只是楊動卻沒有享受這種閑適的閑情逸致。
他的手機亮著,因為收到短信一直在嗡嗡響。
短信的來源,是一個陌生號碼,短信的內(nèi)容,卻讓楊動渾身一顫:林映冰出現(xiàn)了。
夏威夷海島上,有人在某娛樂城中見到了林映冰。
根據(jù)消息,林映冰的身邊只有一男一女,女的楊動不認(rèn)識,是個西方人,男的,卻讓楊動嘴角忍不住的翹了起來:周易安。
楊動,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說周易安的消息了。
自從林映冰和葉山名乃的合作分崩離析后,身處中間地位的周易安就消失了。
窮寇莫追。
三番兩次的打擊過周易安后,楊動的麻煩也在不斷升級,不管是大雪苑,還是華山閣、屠獅會甚至金倫加,這些麻煩都要比周易安麻煩多了。
理所當(dāng)然的,楊動就忘記了這個曾經(jīng)給他制造了不少麻煩的男人。
誰想到,現(xiàn)在竟然周易安竟然又出現(xiàn)了,而且是在林映冰身邊。
按照任平生的話,林映冰已經(jīng)前往了金倫加,那個傳說中仙境中。因為金倫加太神秘,也太隱蔽,像要揭開它的真面目,必須從內(nèi)部進行瓦解。
所以,恰好受到邀請的林映冰,無疑是最方便打開這個缺口的人。
林映冰進入了金倫加,做了什么?
金倫加為什么要在這時候邀請她?
林映冰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夏威夷,為什么會有周易安跟在身邊?
這些思緒一旦起來,楊動就發(fā)現(xiàn)腦袋亂哄哄的,理不清頭緒。
關(guān)心則亂。
涉及到林映冰后,楊動明顯感覺到心亂了。
在楊動心里,他最鐘情的女人應(yīng)該是寧苗苗,盡管兩人之間相識的不如林映冰、古蜀王她們早。
但他和寧苗苗之間經(jīng)歷的那些事,卻是其他女人都沒陪他經(jīng)歷過的。
如果不是寧苗苗身份太敏感,楊動一定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甚至在寧苗苗懷孕的時候,楊動曾升起過,就算為了她,也不能再招惹其他女人的念頭。這個其他女人中,就包括和他矛盾重重,始終沒有結(jié)果的林映冰。
可為什么,現(xiàn)在想起林映冰時,楊動心思怎么都平靜不下來呢?
嗡、嗡嗡。
右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
“唉!
重重嘆了口氣后,楊動晃了晃腦袋,強行把那個女人的身影晃出了腦袋,接起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郝進,電話接通后,那邊就興奮的說:“楊動,好消息!”
楊動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什么好消息,你出門踩著狗屎了?”
“呸呸呸!
郝進呸了幾口,用下巴都要笑掉的聲音說:“今早趙家來退婚了,我老爹同意了,后天,我就能和愛麗莎結(jié)婚了。”
“這件事不是早就定了嗎?”
楊動懶洋洋的說完,忽的愣了下:“結(jié)婚?不是訂婚嗎?”
郝進笑嘻嘻的說:“婚禮都準(zhǔn)備好了,老郝的意思是干脆就結(jié)婚。不過有點奇怪,楊動,我爸說這件事的時候,說免得夜長夢多、再和趙家糾纏不清啥的。那天你到底和我老爸說什么了?他怎么現(xiàn)在好像很害怕我再和趙沫摻和在一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