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閣會聯(lián)合屠獅會!
將思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動渾身猛地打了個寒顫。
根據(jù)將思瑤說的,屠獅會代表的是金倫加的西方文明勢力,那華山閣聯(lián)合他們,豈不是自己打開了東方文明的大門讓人入侵嗎?
楊動當(dāng)然知道薛若萍死了的消息,也知道她是江逐龍唯一的親人,但他卻很難相信,江逐龍為了她、為了華山閣就要做東方文明的罪人。
像九騰龍這樣真正為華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就算日后有什么仇恨甚至不滿,但對華國的忠誠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這也是楊動當(dāng)初敢為華國承擔(dān)責(zé)任,去穩(wěn)住林映冰的原因之一。
而江逐龍呢?
從最艱難時期過來的一名老將,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己私欲讓屠獅會摻和進(jìn)來呢?
沉默了很久后,楊動才悶悶的說:“按照你的說法,我從出生開始,就是帶著使命來的,對吧?”
“可以這么說吧,你這幾年麻煩事不斷,或許都是天意!
將思瑤淡淡的說道。
楊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既然我的使命是不讓屠獅會把手伸進(jìn)來,憑我現(xiàn)在的本事應(yīng)該還不夠吧?”
“誰知道呢,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和華山閣的武山閣眾人冰釋前嫌,最好是讓他們站到你這一邊。”
將思瑤沉聲說:“武山閣中不乏我?guī)煾改菢拥母呤,如果他們給華山閣做助力,你的麻煩就大了。”
“那你呢?”
楊動突然問。
將思瑤呆了一下,隨后蹙起了眉頭問:“我怎么了?”
楊動攤了下手,問道:“你出現(xiàn),總不會就是為了給我點明使命的吧?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怎么知道的?
楊動這樣一問,將思瑤也愣住了,半張著嘴巴好像丟了魂一樣,喃喃的自言自語:“對啊,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言自語了一會,將思瑤才看著一臉苦笑的楊動,悶悶的說:“從剛才為止,我只知道你是天道中人,知道你有終結(jié)的使命。不過聯(lián)合武山閣對抗屠獅會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
的,順口就說出來了,你可以不信,也可以懷疑我時抱著目的說謊騙你的……我只能發(fā)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心!
楊動沒有說話,今天將思瑤說的這些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還是一臉的懵圈狀態(tài)。
明明他是要準(zhǔn)備出海找龍珠的,怎么回頭就跟天道啊,屠獅會啊什么的扯上了?
最重要的是,楊動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見過屠獅會的人,更沒有和屠獅會發(fā)生任何矛盾,將思瑤為何就偏偏確定華山閣和屠獅會聯(lián)合了?
倒不是他不信任將思瑤,而是這件事種實在處處都透露著不合理性。
最大的一點不合理就是,將思瑤之前是不知道華山閣和屠獅會聯(lián)合這件事的,但話到了嘴邊,她卻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這是潛意識里的東西,還是說將思瑤被洗腦了?
別說楊動了,就連將思瑤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合理性,沉默的低著頭坐在那,好久都沒動一下。
“好了,別多想了,我們該走了!
楊動站起來拍了拍將思瑤的肩膀,來到窗外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陰了下來。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十點鐘,搖搖欲墜的烏云壓的人心悶。
將思瑤點了點頭,站起來時又聽楊動問道:“林映冰,和這場斗爭又關(guān)系嗎?”
“不知道,我琢磨不透她!
將思瑤很干脆的說:“林映冰的命運,其實是和年幫、青烏部落的命運有一定聯(lián)系的,按理說在你終結(jié)掉那些恩怨時,她的事情也就應(yīng)該解決了,可事實并不是如此!
說完這些,將思瑤也嘆了口氣:“唉,所以我真看不懂林映冰。”
楊動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推門準(zhǔn)備離開。
他在前面走,將思瑤就在側(cè)后半步的地方緊緊跟著,剛走出走廊,剛剛那個漂亮女服務(wù)生就沖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紙條。
“楊先生,有人叫我把這個給您!
說著,那女服務(wù)生就把紙條遞了過來。
楊動知道,女服務(wù)生在這等著一直奉的都是林映冰的命令,可林映冰有什么話非要用紙條遞?
之前林映冰都能給他發(fā)短信讓他來這個家酒店了,有什么話不能直接用短信說了?
楊動的疑惑,很快就被紙條上的字解開了。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我親愛的哥哥,我走了,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紙條上的字跡,不是林映冰的,寫下這句話的人,楊動沒費什么心思就猜到了:楊展。
……
“苑主,我們沒有查到楊展的行蹤,不過最晚他是出現(xiàn)在港市碼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乘船出國了!
明珠市的別墅中,程壽非常尊敬的對林映冰說著。
林映冰穿著一身白色、寬松的居家服,麻布短褲,兩條腿子露在外面,很是清爽的樣子。
程壽也是男人,進(jìn)來后目光也無意識的往林映冰身上撇去,不過他立馬就留垂下了眼簾。
這位林苑主,絕對是個美到了極點,對男人充滿誘惑力的女人。
在程壽看來,林映冰機(jī)會每天都在變得更迷人、有魅力。
他一生都在習(xí)武,游泳者苦行僧一般的克制力,可在面對林苑主時還是忍不住的想去看。
而林苑主呢?卻渾然不知她的魅惑力又多強,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美貌,穿著大膽清涼……不過想來也是,她把這個別墅當(dāng)成了暫時的家,誰會在家里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呢?
離開蘇北后,林映冰的本意是離開大陸一段時間的,但在明珠市,她卻又逗留了一段時間。
至于她要做什么,估計只有孟令成和米蘭這幾個心腹才知道了。
她現(xiàn)在居住的房子位于市中心偏安靜一點的地段,價位極高,花了她足足五千萬人民幣才能拿下。
而這還不是最好的房子,要不怎么說貧富差距大呢,五千萬,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在有錢人眼中不過是一處住宅而已。
放在平日,林映冰也不會想著花五千萬在明珠市買一個暫住地,她買下這里,是真的做好了長居的準(zhǔn)備。
無他,明珠市的方便快捷和濃郁的文化氛圍,絕對是最適合有錢人居住的城市。
可以說,明珠市就代表了城市文明的頂峰。
在這里,林映冰隨時能享受到最高端的科技,比如眼前的全息投影。
影像中,楊動已經(jīng)看到了那張紙條,臉色變換了一陣后,離開了酒店。
將思瑤就在他后面跟著,亦趨亦步跟小媳婦一樣。
兩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有那么親密,不然將思瑤就不會只是跟著了,而是應(yīng)該抱著楊動的胳膊,牽著他的手之類的。
但林映冰看了還是心理有股火氣。
這股火氣是什么,林映冰很清楚,叫嫉妒。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能走在他身邊呢?
凡是涉及到了楊動,林映冰就陷入了一種病態(tài)的癡狂中,嫉妒、惱火,都來的莫名其妙。
是的,莫名其妙,就像這次楊展的失蹤。
其實對林映冰來說,他失蹤與否,甚至他的死活都不太重要。
可楊展在離開的時候,卻留給了一張紙條,是威脅楊動的,看過那張紙條后,林映冰就差人把紙條給楊動送去了。
既然人家兄弟倆要鬧,她也不好攔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楊展之前也算是芒種苑的人了,盡管沒誰把他真的當(dāng)回事,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林映冰還是要管的,安排了一部分人去追蹤。
程壽,就是其中之一。
程壽絕對是個高手,想要追蹤什么人也絕對不困難。
可就連他也把楊展跟丟了,只知道他去了明珠市后就消失了。
至于楊展是跟誰走的,又是加入了哪個勢力,一概不知。
楊展有多少本事,林映冰再清楚不過了,說起商業(yè)頭腦,這貨還是有點的,不然當(dāng)初也沒法把展翅集團(tuán)發(fā)展的那么好,但離開展翅集團(tuán),離開楊家之后,這家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一個廢物,怎么做到不被程壽追蹤到的?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在幫他,而且不是簡單人物。
同樣的問題還有:一個廢物,憑什么有人會幫他,他有什么利用價值?
林映冰可不相信,是有個很厲害的人物,看到楊展后很可憐他,所以才幫他逃走的。
不過從楊展留下的字條上,林映冰隱隱猜到了什么。
如果說楊展還有什么利用價值的話,那就是他對楊動的仇恨,而那個人(或者組織)幫助他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為了利用這一點,換句話來說,那些人的目的就是對付楊動!
楊展是死是活,林映冰懶得管,但事情如果關(guān)乎楊動,她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程壽,命令發(fā)下去,調(diào)查最近兩天明珠市碼頭的發(fā)船記錄,不只是客船,貨船也要查,看看都有哪些目的地!
林映冰囑咐了一句,其實她知道,人家既然已經(jīng)開船離開了,她這時候再查目的地也為時已晚,沒用了。
說完,林映冰就擺了擺手,程壽立馬垂著眼退下時,一直守在門口的程祿卻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鞠躬說:“苑主,有人找來了,說要見您!
林映冰抬眼看了程祿一眼,問:“什么人?”
“不知道,是個亞歐混血的女人,三十歲左右,是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
程祿很是恭敬的回答道,這段時間來,和林映冰有接觸的外人,他都認(rèn)識的差不多了,但還真沒見過來訪者。
林映冰點了點頭:“讓她進(jìn)來。”
程祿喊了聲是,快速退了下去,再進(jìn)來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跟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穿著西裝制服,身材飽滿而豐潤,鵝蛋臉,栗色頭發(fā),瞳孔卻是純黑色的,典型的混血兒模樣。
她手里提著一個板凳大小的密碼箱,進(jìn)來后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林映冰身上,笑道:“你好林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緹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