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托利就這樣被帶走了,在卡徹列夫這個駐華大使面前。
望著會場門口方向,很多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卡徹列夫臉色蒼白異常,從俞局的語氣和看他的目光中,不難猜出,國安在針對阿納托利行動是,對他也有了些特殊想法。
沒有理會卡徹列夫的異常,俞局轉身看著大廳的那些紈绔子弟們,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劉華光。”
劉華光今年二十三歲,老爹職位也不低,算是在場的公子哥中比較風光的一個了。
聽到俞局喊他的名字,劉華光臉色猛地慘白,哆哆嗦嗦的往前走了一步:“我、我在……你們、你們干什么?爸媽,救我、救我!”
劉華光剛從從人群中冒出來,就有兩個軍人快步沖了過去,反手按住了他的胳膊,給他戴上了手銬。
劉夫人大驚,趕緊沖過去推搡兩個軍人,嘶聲大喊:“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兒子,放開……”
劉夫人的話喊道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俞局竟快步走了過來,咔的拔出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太霸道了!
根本容不得半點反抗,俞局長冷冷的說:“劉華光涉嫌出賣、國家情報,最后一次警告,不準國安執法!”
喊出這句話后,俞局長才看著打著哆嗦癱坐在地上的劉夫人,把槍收了起來。
第三次,現場陷入的詭異的安靜之中。
這些人或許都在官場中沉浮,講究官官相護的關系。
但國安的人和他們不同,他們是軍人,所作的事情都是為了保護華夏安全。
所以他們才不會管這些人家庭背景,身后又站著哪一尊大佛,在國家安全面前,都是扯淡!
俞局長敢拔槍警告,就代表,這些公子和公子家屬們,誰要是還敢阻撓執法,那他就會開槍。
軍人的鐵血,徹底震懾住了這些家伙,他們也不敢苦惱了,都個個膽戰心驚的站在呢,好像等候槍決的死刑犯。
“梁輝!”
“田知麗!”
“王成榮!”
……
俞局長快速的說出了一連串名字,沒說出一個字,就會有軍人沖進人堆押走一個年輕人。
這些人的父母,大都在上層擔任要職,隨著他們的子女被帶走,這些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其余還沒被點名的公子哥,更是冷汗唰唰往下落,整個審訊室都處在一片驚慌之中。
柳夫人幾人還有點沒看明白,他們明明是來替孩子找回公道的,怎么突然就被國安的人抓走了呢?
“柳磊!”
足足念了九個人的名字后,俞局才看向了柳副司,用無比冰冷的聲音說:“柳磊正在接受治療,國安的人已經給他辦理轉院手續了。”
柳副司渾身打了個寒顫,他平常和沒少和他背后那尊大佛討論國家防線的事,難道柳磊泄露的情報是這方面的?
柳副司心驚膽戰之際,俞局這才對印局說:“印局,這十人全都涉嫌出賣秘密情報,根據國安調查,莫妮卡酒吧已經坐實了是某些人用來獲取我國情報的據點。具體事項,隨后會有專門人員送來。”
說完,俞局回頭看向了楊動,啪的抬手敬禮:“楊先生,多謝你提供的情報和證據,華夏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青年,謝謝!”
楊動也登時站直身、子,啪的還了一個禮。
隨后,楊動才環視了眼四周,淡淡的說:“華夏人民,有義務揪出那些隱藏的毒瘤,這是我應該做的。”
俞局這才笑著寒暄了一句,又和印局長打了聲招呼后,帶著人快步離開了。
直到審訊室的房門被砰的關上,剩下那些沒被帶走的公子哥,才長長出了口氣,但一身的冷汗怎么也消不掉了。
誰也沒想到,最后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其他那些公子哥們,此時再也不敢正眼看楊動了。
他們很清楚,出賣過機密的人,絕對不止那十個,而且他們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
一旦被一一揪出來,關個十幾二十年絕對不成問題!
楊動知道那十個人的秘密,那我們的呢?
剩下的所有公子哥,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了恐慌的情緒,同時,也有一個念頭也在他們心中瘋狂生長:絕對不能和楊動作對!、
鬼知道這家伙手里掌握著多少情報?
公子哥們的想法,楊動不管,他只是看向了印局長,淡淡的說:“印局長,之前在莫妮卡酒吧發生的事情,和張舒婉小姐說的一樣,我沒有其他要補充的。”
印局長點點頭,又看向了張舒婉:“張小姐,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張舒婉此時還在發、愣,她身邊的張顎同樣如此。
和那些公子哥一樣,他們兄妹倆還在懵比的狀態中。
按照他們的打算,無非是楊動出現后,能和莫妮卡酒吧糾結的勢力抗衡,從而震懾那些想要推倒張家的人,讓他們知道,張家就算是快要沒落了,也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插手的。
當然,抗衡的過程應該是曲折的。
畢竟現場還有俄方的人在場,楊家的名聲還沒那么好使。
而且張舒婉他們是沒有證據的,連周丞丞都在威脅下改了口供。
所以,張舒婉才又是流淚又是戲精附體的,希望博取印局長的好感。
可楊動倒好,一張嘴就把地方的攻勢瓦解了個干凈。
鬼知道他哪里來的消息,竟然把國安的人都喊來了,抓走了阿納托利不說,還把九個紈绔都以泄露國家、機密為由帶走了。
如今,控告張舒婉和楊動的那些紈绔人人自危,再也翻不起大浪來了。
而且,這些紈绔背后的勢力,短時間內相信也不敢再對張家動手了,而是要安穩一段時間。
張家完全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把那些針對他們的人進行狠狠的打擊。
這樣一來,張家就有了喘息之機。
這是場翻身之仗,只要給張家時間,張舒婉和張顎都有機會站出來,把張家再次支撐起來。
這一切,都是拜楊動所賜……張家,欠楊動一個大恩!
只是張舒婉還是不清楚,楊動是怎么恰到好處的知道莫妮卡酒吧的事情的?怎么知道阿納托利是個外國間諜的?
張舒婉納悶,楊動其實也挺想笑的。
莫妮卡酒吧的秘密,就在楊曉松昨天給他的信封中。
當時楊曉松告訴他,信封里裝的是華山閣的一些資料,還有燕京各個小家族的一些秘密。
柳副司的兒子,在莫妮卡酒吧接觸外國密探的秘密,就藏在其中。
這些小家庭,早年間的祖輩都和華山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華山閣對楊動出手,那些家庭成員,很可能就是身先士卒的小兵。
楊曉松給他這個,就是希望楊動在被那些小家庭的人刁難時,能通過這些秘密快速解決他們。
雖說那些小家庭不會給楊動帶來真正的生死危機,但利用職務之便纏住他還是不成問題的。
本來這些秘密是楊曉松拿給楊動,用來抵抗華山閣的,誰想到倒是在這用到了。
阿納托利也是個倒霉鬼,這些年來,他根本沒輸送過有用情報出去,要不楊曉松早就帶人端了他們了,現在因為一個楊動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他倒霉。
于是,楊動就聯系了國安的俞局,并且提供出了那些線索。
柳副司他們就傻掉了。
看著這些公子哥的家長,楊動真有種豎中指的沖動。
這些人早就沒了祖輩為國舍身的勁頭,現在滿腦子的都是爭權奪利。
結果現在出了事,怪得了誰呢?
楊動愿意幫張舒婉的原因,前面也說過了,就是做給華山閣看的。
張家雖然沒落了,但也絕對不能小覷,只要給他們一定的喘息時間,他們很快就能再次打造豪門。
楊動現在和華山閣杠上了,張家絕對是個不小的助力……或許現在用不上,但將來,張家必須得還這份恩情。
張舒婉也知道,深深看了楊動一眼后,嘆了口氣對印局長道:“印局長,我沒有什么要補充的了,但我想知道,我在莫妮卡酒吧受到了柳磊和趙晶的侮辱,他們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印局長看了眼柳副司,沉聲說:“這件事我們會在審理后作出相應對策的,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張舒婉搖搖頭,事到如今,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印局長點點頭,又看想了剩下的一眾紈绔和家屬,問:“你們呢?”
“我、我有話說!”
就在印局長準備結束審訊時,周丞丞忽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滿臉都是淚水,指著柳副司說:“印局長,是他們威脅我作偽證的,他們說如果我不聽話,我的爸媽都會蹲監獄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說完,周丞丞捂著臉嚎哭著蹲在了地上。
周丞丞能說出這些,說實話也是需要勇氣的。
眼下柳副司他們的確沒有推倒張家的機會了,說不定前途也被毀了,但要收拾一個小小的商人還真算不上什么難事。
印局長皺起了眉頭,站起來很是嚴肅的說:“你放心,只要你的父母沒有違法,誰也不能代法執法。”
說完,印局長看向了柳副司,沉聲說:“柳副司,是不是換個地方坐坐?”
柳副司面色難堪,可根本不敢說什么,因為已經有幾個警察圍了過來。
柳副司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如今他兒子已經確認私通外國密探了,而他又威脅了人家小姑娘作偽證……毫不客氣的說,他已經完了。
他們糾結起來的大軍,被人家楊動用了前后不過幾句話,就傾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