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越喝越困,茶越喝越精神。
但三兩杯茶下肚后,張立山竟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乏累無比。
感覺到自己的困意后,張立山也不再和楊展墨跡了,問道:“小展,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幫忙?”
楊展依舊那么殷勤,滿面笑容的說:“我這次山韓哥幫忙,是找您打聽個人的下落!
張立山也沒在意:“找人。窟@個簡單。你們也知道,我現在雖然在海關工作,但干的還是國安的活。想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你說,要找誰?”
楊展依舊笑著,只是臉色卻有些詭異,緩緩說:“沈、云、蓉!
“沈云蓉,哦,找她……你說什么?”
張立山臉色猛地一變,死死盯著楊展,冷聲問道:“你說,你要找誰?”
楊展很從容的樣子,淡淡的說:“我要找沈云蓉,就是二十年前號稱華夏第一美女的沈云蓉!
張立山終究是國安的精英,只是臉色變了瞬間,接著就恢復了正常:“楊二少,說實話,這個美女我還真見過。確實能稱得上是華夏第一美女,但最近這些年,她好像完全銷聲匿跡了,恐怕我也查不到啊!
“山哥,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
楊展身、子后仰,神情從恭維變得高傲起來,這一刻,他似乎又恢復了當年楊家二少的風采,翹著二郎腿說:“你覺得,如果我不知道她的消息,回來找你嗎?兄弟們,動手了!”
說著,楊展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登時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槍,氣勢洶洶的樣子。
張立山臉色一變,猛地一個翻身藏在沙發后,也掏出了手槍來。
張立山怎么說也是國安的人,身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對付五六個楊展這種草包不成問題。
不過張立山才剛掏出手槍,眼前就一陣眩暈,跟冒星星一樣一陣眼花。
楊展笑了:“山哥,別費力氣了,剛剛我給你倒的茶里,可是放了安眠藥的……你看,我對你多好,放的只是安眠藥,不是毒藥!
張立山怒看他一眼時,一個黑衣人已然搶過身來,一腳踹飛了他手里的槍。
張立山哀嚎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沈云蓉就在別墅里,而且就在這個客房的暗門地下室中。
沈云蓉是項蕓竹安排來的,也是張立山在國安最大的秘密。
憑借著這個秘密,他甚至被項蕓竹親口承諾過,扶持他坐上國安副領導的寶座。
項蕓竹出事后,他就慌了,一直不知道該不該把沈云蓉交出去。
因為一旦他交出去,就擺明了和項蕓竹是合作關系……那他就要背上和芒種苑私通的罪名了。
其實這種罪名,依著他在張家的身份,是很好擺脫的。
張立山之所以沒把沈云蓉交出去,最重要的還是他起了邪念。
對沈云蓉起了邪念。
沈云蓉是華夏第一美女,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假,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男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張立山也是男人,好幾次,他都想脫了褲子上了那個常年醉酒的女人。
只是他還擔心項蕓竹會找他算賬,這才一直拖著。
就在最近幾天,他都打算下決心了,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楊展竟然找上了門來。
張立山臉色慘白,不過卻很清楚現在應該做什么,語氣軟了不少:“楊展,你、你這樣做就不怕……”
“我怕?山哥,我連我親哥哥都敢殺,你說我怕什么?”
楊展冷笑一聲,拾起地上的槍,打開保險頂住了張立山的腦門:“說,沈云蓉藏在哪了?!”
“我、我說。”
看出楊展眸中的殺意后,張立山心中哀嚎一聲,指了指通往二樓樓梯的地方:“那里有個暗門,要我的指紋才能開!
楊展冷笑:“那你是自己過去開,還是我帶著你的手指挨個過去試?”
“我、我去開!”
張立山打了個冷顫,艱難的爬起來走過去對準一個看上去跟漏電保護器一樣的東西,伸進手指去按了幾下。
隨著咔嚓一聲響,墻壁上面出現了一個暗道,里面露出了柔和的燈光。
“就是……”
張立山剛玩,一個黑衣人就抬手狠狠劈在他后腦勺上。他倆眼一翻,立馬昏厥了過去。
暗道里絕對是別有洞天的。
足有百十多平的房間里,裝有著各種各樣的設備:泳池、酒柜、上網和運動區,應有盡有。
房間應該是在地下,氣溫有些冷。
最中間的沙發里,一個女人在那醉醺醺的躺著。
這個女人,就是沈云蓉。
她又喝醉了。
實際上,自從來到這里后,她就常年處于喝醉的狀態。
只有醉酒,才能讓她暫時忘記煩惱,忘記她現在還像一個老鼠一樣活在地下。
沈云蓉很悲哀,的確很悲哀。
作為曾經七星通天陣的領頭著,后來被大雪苑帶走后,她就知道了那位大少的很多秘密。
可自從她在項蕓竹的幫助下,從趙琛那里逃出后,就因為這些秘密一直逃著。
總有一天,她還會被從地底挖出來,然后被大少帶走,過完她該過的,如同傀儡般的一生。
已經注定的未來,讓沈云蓉沉底厭惡了生活,在地下的時候幾乎每天都穿著各種各樣寬松的襯衣,用最放松的姿態喝酒。
喝醉了,就倒在沙發上做夢。
她也不擔心,反正張立山也不敢動她。
今天和往常一樣,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沈云蓉,就趴在沙發上,醉眼惺忪的做著夢。
或者說,做著類似幻覺的東西。
然后,沈云蓉就看到房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也沒在意,全當是張立山了,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絲毫不介意寬松的襯衫地下,她的腿子、甚至小半個屁股,都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她不在意,楊展卻不能不在意。
看著那副醉意玲瓏,充滿誘惑的身軀,楊展眼神一下就變了。
“不愧是華夏第一美女,就連醉眼都這么誘人……呵呵,這么好的女人,被周易安那個禁欲系握在手里就太沒意思了,呵呵!
說著,楊展沖兩個黑衣人擺擺手:“你們先出去,等我!
說完,楊展笑吟吟的走到沈云蓉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衣領,粗暴的把她拉了起來。
沈云蓉喝大了,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好像被一個男人拉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張立山,登時有些惱怒的想推開他時,卻發現眼前是個和某人有著六七分相似的男人。
這是……楊動?
在沈云蓉內心深處,楊動一直藏在那。
楊動盡心盡力的幫她照顧女兒,又對她又多番照顧,后來還聽說他讓年幫幫主都改邪歸正了……這是個多么有魅力的男人?
在沈云蓉潛意識中,就算她找個男人,也必須得是楊動。
此時看到楊展后,沈云蓉立馬在醉意的驅使下,以為這個男人時楊動。
酒精的催動,常年的寂寞,加上男人的荷爾蒙氣息,一下讓沈云蓉有些情動的抱住楊展的脖子上,后者突然推開了她。
楊展喘著粗氣,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迎合,正想下一步動手時……電話響了。
如果是在以前,楊展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來電話了,就是天塌下來,他也得做完該做的事情再說。
可現在他可不是楊家二少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及生命的意外。
所以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郁悶,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來自燕京。
楊展眉頭微皺,接聽了電話:“你是誰?”
“無論你現在在做什么,現在用最快的速度,走,馬上!”
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焦急,嚴厲,還帶著一絲……關懷。
不等楊展反應過來,那邊就扣掉了電話。
楊展心頭猛地像是劈過一道閃電,把他心底的那點邪惡的念頭全部劈散了。
他聽出對面的人是誰了:楊曉松。
是他那個從小就疼她,幫他,給他出頭的大哥!
楊展不知道大哥為什么要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走,但他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的焦急。
幾乎是毫無懷疑的,楊展立馬就要按照楊曉松的話去做。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讓楊展掏心掏肺的信賴,那這個人就是楊曉松。
所以,沒有絲毫猶豫的,楊展立馬朝門口沖去。
“楊少……”
守在門口的那個黑衣人,看到楊展急促的跑出來后,本能的就想問問怎么回事。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楊展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沖出了暗道,又對守在客廳的黑衣人說了一句。
打開門后,楊展立馬掏出了懷里的車鑰匙,上車狠狠踩下了油門。
那倆黑衣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在看到楊展開車瘋跑后,終于明白了什么,隨即罵了一句,跟著沖了出來。
根據喬振綱的計劃,等楊展來到張立山的別墅中后,就已經調遣人手埋伏在了這兒。
不過因為張立山的特殊身份,喬振綱沒有隨便亂動,而是讓手下把這棟別墅四周的路都封死了。
準備等楊展一離開,就立即實施抓捕行動。
參與今晚抓捕行動的人,除了刑警隊的人,還有郝進和楊動倆人。
不過兩人并沒有參與計劃,也沒拿武器,只是在這等著結果。
當楊展駕車瘋狂的向路邊沖去是,用望遠鏡始終緊密關注著他的小錢,立即低聲匯報:“喬局,嫌犯駕車沖出來了!”
為預防嫌犯開車逃走,警方早就在幾條路上都設置好了路障。
只需喬振綱一個命令,四周路上就會架起攔車的釘床。
只是讓小錢驚訝的是,喬振綱卻沒有下令,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楊展駕車沖出了別墅區,遠遠駛上了國道。
“喬局!”
小錢剛要提醒喬振綱,就看到他抬手擺了一下,淡淡說道:“各單位注意,立即抓捕隨后沖出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