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凌晨時分,在十數個一線城市的貨運站和機場,都發生了恐怖的爆炸事件。
數千斤炸藥,幾乎在同一時刻被引爆。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時間是在凌晨,客流量并不多,只造成了七名安保人員受傷。
不過卻造成了相當大的經濟損失,足有十幾個大流量車站停運,預計一周左右才能正常通行。
這已經是萬幸了,想想如果爆炸事件不是在凌晨,而是在客流量高峰期,那造成的損失是華夏當局根本承受不起的。
新聞中雖然沒有說,這些爆炸案件幕后黑手都是一個,但敏銳的專家已經整理出了相關資料,證明這些爆炸案都是同一組織所為。
至于那個組織為什么要在清晨這個時間段引爆炸彈,根據分析,這只是一次示警。
“果然是這樣,幸虧昨晚沒有任由那些人自相殘殺,如果沒有新苑主產生,這些人真的可能會在高峰期引爆炸彈,和當局拼個魚死網破。”
看完這則新聞后,一早就和雷霆楊動看新聞的曲雪,額頭上有冷汗淌了下來。
假如昨晚任由那數百人自相殘殺,那這些爆炸案的案發時間,就不會是凌晨四點,而是在上下班高峰期了了。
毫無疑問的是,這些炸彈都是老苑主安排的,那家伙擔心在召開大會時會被一網打盡,這才提前做好了安排。
他死后,林映冰接替了苑主的位置,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林映冰卻更狠,她不但沒讓人拆除炸彈,反而利用這些朝當局示警了。
而她的目的,楊動等人也都知道,那就是通過這種示警,來讓國家同意她的招安。
如果國家強行抓捕她,那么下次的恐怖襲擊,恐怕就不只是經濟損失了。
按下電視電源,曲雪嘖嘖嘆了兩聲,憐憫的看向了楊動:“哎,為了祖國和人民,誰去感化一下芒種苑的修羅苑主呢?現在找個人當英雄好難啊。”
聽到這話,楊動騰的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靠,曲雪,你是不是把這事和上面說了?!”
曲雪撇撇嘴:“我是軍人,我又義務報告昨晚發生的事情。”
楊動臉色更差:“那你是不是也把林映冰的意圖說給他們了?!”
曲雪淡淡的說:“嘛,我只是稍微提了下,林苑主可能是為了索要某樣東西,才做出那種決定的。”
“你特么才是東西!”
楊動罵了一句,隨即又罵:“不對,姓曲的,你真特么不是東西!你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嗎?修羅!你特么干啥非得把我拖進這趟渾水里?!”
曲雪聳聳肩:“那她就想要你,你說該怎么解決?”
“那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你還真敢說,林映冰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行了,你們別吵了!”
雷霆不耐煩的吼道:“你們都消停會,小雪,你去給楊家大哥打個電話,問問該怎么做,我和楊動聊聊。”
“哼!”
曲雪沖楊動哼了一聲,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楊動也不說話,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在那悶悶的抽煙。
雷霆朝他翻個白眼:“現在就咱倆了,你就別再裝了。昨晚你守著周易安惱怒,我就看出你是在演戲來了。說說吧,為什么?”
楊動呵的笑了一聲,臉上的郁悶煙消云散,笑道:“不愧是你,真懂我,連我在演戲都能看出來。”
雷霆擺手,不耐煩的說:“行了,別賣關子了,說吧,為什么?”
楊動點點頭,吐出口煙緩緩問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七仙通天陣吧?”
“七仙通天陣?”
雷霆愣了下:“我知道,你早就跟我說過了,怎么了?”
站起身,楊動接了杯水緩緩道:“昨晚老苑主臨死前,你們都聽他提到過林映冰的名字。”
“我們都聽到了,當時你說,老苑主最后話說了一半,說林映冰是什么東西的關……”
雷霆剛說出這句話,猛地醒悟了過來:“難道老苑主告訴你,林映冰和那個大陣有關?”
楊動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要說的是,林映冰是七仙通天陣的關鍵。”
“關鍵?”
雷霆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林映冰和其他兩苑也有關?”
楊動點頭道:“老苑主是這樣說的,我覺得他在臨死之前,是沒必要騙我的。”
雷霆問道:“那你……”
“我覺得我已經猜到一些了。”
楊動舔了下嘴角道:“我猜,七仙通天陣,通的那個‘天’,可能就是修羅。”
雷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楊動卻再次長吸口煙:“這些事你就不要告訴別人了,我現在只想搞清楚那個七仙通天陣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關系到我身邊的女人……所以,其實我不得不去林映冰身邊,你懂嗎?”
雷霆站起來接了杯水,仰頭灌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你想過沒有,這件事郭楠能接受嗎?畢竟人家剛嫁給你,你就要去別的女人身邊了。”
還沒有說什么,門就被推開了,曲雪晃著手機走了進來:“楊動,找你的電話,接不接?”
楊動看也沒看就撇嘴拒絕:“等會兒再說,忙著呢。”
“你不問問是誰找你嗎?”
“還能誰啊?”
“哎,你就該慶幸,那位老人會親自找你。”
曲雪嘆了口氣后,說出了一個名字。
楊動愣了一下,隨后瞪大了雙眼。
如果是別人的電話,哪怕是楊老爺子的,楊動也不會去接。
但這個人他可不能不接,那位老人在華夏的地位就連他大伯都難以企及,楊動要是得罪這個人,以后別說做生意,就是安穩活下去都做不到。
嘆了口氣,楊動伸手接過電話走進了臥室里。
又十幾分鐘后,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軍車停在了崀山賓館前。
接著,楊動就被這輛車載著,風馳電掣的駛向了機場。
望著遠去的車子,雷霆低聲說:“唉,我總覺得這樣對郭楠來說,有些太不公平了。”
曲雪也嘆了口氣,眸子里有了些同情:“其實,他們兩個人本就不該在一起。”
等楊動從飛機上下來,又被車子帶到燕京某院子中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院子是老燕京四合院,白墻紅瓦,畫著錦繡山河圖。
院子里鋪的是青磚路,門前種著石榴,北屋前種著香椿。出了正北兩間房子,東西兩側的屋子都有些破舊,帶著股舊時代的氣息。
乍一看去,這就跟農村院子沒多大差,很讓楊動又親切感。
見楊動進來后,兩只籃球大的土狗汪汪朝楊動亂吠著,可楊某人一靠近,它們又都嚇得迅速逃開。
聽到狗吠,一個身穿軍裝、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快步走過來向揮手敬禮,接著后退一步:“請,老人家就在屋里等你。”
“謝謝。”
道了聲謝后,楊動跟著他走向了客廳那邊。
雖說院子里只看到了這個中年男人,不過卻能感覺出,就在四周,至少有十幾條槍正瞄準著他。
楊動更知道,別看這個地方安靜祥和,可一旦有人妄圖生事,恐怕就是開著坦克也闖不進來。
中年男人來到門前,輕輕敲了下門:“來了。”
“進吧。”
“楊先生,您可以進去了。”
“好的,謝謝。”
楊動道了聲謝,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抬頭,就看到屋子里坐了四個人。
四個人里面,有三個他都見過甚至很熟悉。
一個是楊曉松,一個是他親爺爺楊老,另一個就是郭楠的干爺爺葉老了。
這三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可坐在主席位上的既不是楊老也不是葉老,而是一個帶著老花鏡,面容慈祥的老人。
“呵呵,別緊張,過來坐,老楊,你的孫子果然是相貌堂堂嘛,一看就招小姑娘喜歡。”
見楊動走進來,老人家笑呵呵的擺擺手:“你是叫楊動是吧?來,坐下說話,也省的老頭我仰著脖子看你,累得很。”
老人笑瞇瞇的樣子,倒是讓楊動沒那么緊張了,也讓其他三人笑了幾聲。
尊敬的鞠了一躬后,楊動坐在了老人家的對面,腰板停的筆直。
老人家仍舊笑著:“楊動,不要緊張,今天接你來,咱們是友好協商。我和爺爺是老戰友,說起來當年也包過你爸,我自稱聲爺爺,你不吃虧吧?”
楊老頭也在一旁笑:“老領導,我家這小子那有這福氣。”
“唉,什么福氣不福氣的……”
大家寒暄了幾句后,老人家端起了茶杯開始喝水,楊老和葉老也閉上了嘴。楊曉松就知道他得說話了,輕咳一聲:“楊動,現在你已經知道為什么要叫你來了吧?”
楊動點頭:“嗯,已經知道大概了。”
看了眼葉老爺子,楊曉松小心的問:“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老人家這時候適時插嘴說道:“楊動,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我們都不會怪你的,說起來,其實我們這群老家伙不該干涉你們的,不過,肩膀上扛著責任啊。這才厚著臉皮插手這件事,你可不要怪爺爺喲。”
楊動連忙搖頭:“我哪會怪您啊。”
而老人家說他肩頭擔著責任,卻有些過了。
因為他畢竟早就退休了,該安享晚年了。可在遇到這種事情時,他卻還是忍不住操起了心。
老人家是在操心人民,關心國家大事。
這樣的人,絕對值得楊動尊敬的。
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后,楊動才答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答應芒種苑苑主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