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算命這件事,也算華夏的傳統文化了,而且還是官方的傳統文化。
早在部落時期,部落里的人都會根據占卜師的指示去做一些順天而行的事情。
那些占卜師,就是所謂的“巫”。
巫發展到后來,漸漸有了理論體系,有了很大一部分人開始探尋他們順天而行的那個“天”到底是什么。
加上周易五行的發明,六十四卦的推演,“巫”就慢慢變成了“道”。
歷代的朝廷,都是很信道士算命的,其中流傳最廣的應該就是大唐年代,合力推演《推背圖》的李淳風和袁天罡了。
《推背圖》其實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兩人推算的原因還是看出了一個姑娘有真龍天子的命數。
于是袁天罡就告訴皇帝老子了,說過上多少多少年后,會有一個和“武”有關的人,奪了他們李家的江山,坐上朝廷龍椅,成為天子。
皇帝老兒一聽嚇壞了,就要找姓武的麻煩,為此還誤殺了不少人。
袁天罡一看皇帝這不成濫殺無辜了嗎,就去勸皇帝,說人家坐上天子,那是冥冥之中的定數,而且他推算過了,人家就坐一朝天子,下一朝,就還給你們李家了。
袁天罡也是苦口婆心,還嚇唬皇帝道,如果你逆天而為,非要殺了人家,那肯定會有別的人坐上你們李家的朝廷,而且很可能以后都還不回來了。
這么一嚇唬,皇帝才收了手,沒有把全天下姓武的趕盡殺絕。
袁天罡和李淳風推斷出來的那個“武天子”,自然就是武媚娘了。
推斷過這么一次后,兩個老道都推算上了癮,有一天兩人就商量:要不我們往下推算推算國運吧?
兩人一拍即合,就開始推算,這一推算,卻就推算了一千多年。
著名的《推背圖》,甚至推算到了滿族入關和第二次世界大戰。
至今市面上還流傳著《推背圖》的印刷版,也不知原本是不是就那樣。
總是,道士算命那是由來已久,而且歷代朝廷都是信的。
所以呢,要想找人算命,還是得找道士。
楊動也是自討沒趣,整個龍虎山就是個倒是道士老窩,只有枯智一個和尚,他偏偏找上了枯智算命。
也許枯智是不想搶了道士飯碗吧,干脆沒理楊動,進了墓塔之中。
聽到背后樹林中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后,楊動轉身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從尚還陰森樹林中緩步走了出來。
從燕京來的時候,楊動就中彭小慧打聽過了,所以看到老道士后一下就認出了他來:“道長可是于天師?”
“不敢當不敢當,區區修道人而已,稱不得天師。”
于老道也抱拳還禮,淡淡笑道:“楊信士前來龍虎山,貧道沒能及時招待,是我的過失。”
“不用這樣客氣吧?其實我是偷著翻墻進來的來著,要不我補一下門票錢?”
“呵呵,自然不必,久聞楊信士乃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性情中人?”
楊動苦笑:“行了道長,咱們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說實話,我不是很擅長。”
于老道哈哈一笑,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好,楊信士,請隨我去寒舍小坐片刻,用過早餐再離開如何?”
“免了門票錢,還白吃你一頓早餐……我都有些愧疚了。”
楊動呵呵一笑:“那道長你請帶路吧。”
早上五點鐘,太陽微微露面,楊動朝道觀走時,項蕓竹也緩緩睜開了眼。
前天晚上在青橋路的那場瘋狂,她到現在還意猶未盡。
下床,項蕓竹腳步有些不正常的來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昨天她已經休息一天了,可仍舊沒緩過那股勁來。
楊動帶給她的感受,實在是太過刺激。
在年幫幫主扮演的楊動還沒有前往南疆之前,她就聽周易安說過,楊動是年幫幫主假扮的,楊家很快就會針對她采取行動。
那時候,項蕓竹只是半信半疑,或者說她根本不信。
她根本不相信她認識的楊動,是個女人假扮的。
原因很簡單:如果楊動真是女人假扮的,那在那天小黑屋里和她那個啥的時候,為什么帶給了她那么滿足的感覺?
當然了,這些話但項蕓竹是不會說出來的,她只是冷眼旁觀,假裝和周易安等人合作,靜等那些人出丑。。
不過,項蕓竹在參加楊動的婚禮時,郝進的表現,卻引起了她的疑惑。
再后來,楊動是別人假扮的視頻在網上曝光,她更是傻了眼,這才終于相信周易安所說的那些話了。
可就在項蕓竹傻眼時,楊動卻又在商業街閃亮登場,用實際行動打了那些人的臉,告訴了世人:我就是楊動。
楊動是女的,他已經死在了南疆,楊家被迫找人裝扮成他的樣子來當新郎,結果卻被有心人拍下了視頻。
但隨后,真正的楊動卻又現身了,把那些人打的落荒而逃。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項蕓竹頭昏腦脹,再也無法判斷楊動是真是假。
實際上不但是她,現在連周易安都搞不懂怎么回事了,在楊動亮相的當天下午,就灰溜溜的跑回了蘇北。
楊動,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究竟和哪一個楊動,發生了那一層關系?
這些問題,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壓在項蕓竹身上,直到前天晚上。
楊動用他的實際行動,或者說實際“性”動,讓項蕓竹確確實實的知道,這個楊動就是真的,至于那個視頻,完全就是周易安采取的小手段而已!
這個發現讓項蕓竹一下振奮起來,雖然下半身還隱隱有些不對勁,但精神頭卻很好,看著朝陽緩緩升起,她臉上竟然露出了很久沒有露出過的笑容。
同樣在清晨醒來就露出笑容的,還有跟著楊動前往鷹潭市的郭楠。
她和楊動是在昨天上午飛來的鷹潭市,之后兩人就在這度過了半天的蜜月。
昨天下午楊動一直帶她玩玩樂樂,享受盡了小兩口應該過的幸福生活。
而就在當晚,郭楠就緊張兮兮的和楊動鉆進了賓館。
新婚的兩口子嘛,折騰起來總是充滿了活力,折騰了大半夜吼,郭楠才沉沉睡去,一覺到了天亮。
陽光灑進來,讓她睜開了睡眼。
郭楠張嘴打了個哈欠,抬手要伸個懶腰時,臉色卻驀地一僵。
下半身某個部位傳來的疼痛,讓她一下清醒了,使她猛地想到了昨天晚上。
這些天來,郭楠心里總是很不安,因為她只是名譽上的楊動媳婦,兩人還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好像婚姻就是流程而已。
在楊動昨天陪她逛了一下午后,郭楠就下定了決心,拋掉了女孩的矜持,提議和他開一個房間。
楊大流氓愣了一下,接著露出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的笑容告訴她:咋,都來著了,你還單獨開個房間?你是我老婆,該跑的跑不了的。
再之后,兩人就度過了……嗯,緊張又甜蜜的一個夜晚。
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發生這種關系根本就是很正常的。
從九點前半夜,整整五個小時,郭楠都沉浸在變為女人的幸福中。
想到這,她嬌俏的臉上就浮上一絲紅暈,此時楊動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應該是給她買早飯去了吧?
等會兒他進來喊我起來時,我該說什么?
他會不會又要我,做那個啥?
聽說男人早上都會很精神的……哎,我想什么呢!
郭楠胡思亂想著,等了得有半個多少時,也沒有等到楊動來叫她,甚至都沒有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咦,這家伙干嘛去了?”
郭楠終于坐了起來,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后,這才飛快的穿上了衣服。
等她扶著墻走出臥室往客廳里看去時,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下意識的摸起手機,郭楠飛快的撥通了楊動的電話,電話忙音響了很久,卻一直沒人接。
“他到底去哪了?”
郭楠臉色黯淡了下來,按理說,今天才算是她洞房花燭夜第二天,那個家伙昨天晚上才要了她的身。
可今天一大早他就不見了,手機打不通,也沒提前說要去做什么。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讓郭楠一下有些喪了起來:難道對他來說,我這個妻子就這么不重要嗎?
……
要是問楊動,誰是對年幫幫主最熟悉的人。
楊動考慮一會,可能會說是姜珊,也可能會說是他自己。
畢竟,他和那個女人有了那種最親密的關系。
可是事實上,除了這層關系外,楊動對年幫幫主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甚至比不上眼前的于老道。
他的只知道,在他半死不活的呆在古蜀的這半年中,年幫幫主變成了他的模樣,幫他做了很多事,泡了不少妞。
可也僅僅是如此而已。
真正的年幫幫主,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為什么會愛上楊動?
楊動不知道,于老道也不知道。
可于老道卻無疑要比楊動更了解年幫幫主,因為在那個女人在假扮楊動來到龍虎山時,于老道曾經和他有過一次論道。
來到于老道的道觀中,吃著早飯,楊動始終沒有說話,就在那兒聽于老道給他說年幫幫主的事情了。
直到太陽東升,天光大亮,于老道終于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完了。
期間,于老道也談了枯智和尚為什么會來到龍虎山。
不過楊動能看出,他說的有些閃爍其詞,最起碼,洗白枯智的過程,這家伙是沒有說的,但他才不怎么關心枯智和尚的事情。
他只關心年幫幫主。
關心此后還能不能見到那個讓他愛讓他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