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
郭楠尖叫一聲醒來的時侯,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客廳沙發上了。
楊動就坐在他對面低著頭玩手機,見她醒來,立馬站起來道:“醒了啊,我去給你你接杯水。”
郭楠長長出了口氣,眼里的驚恐少了很多,接過了楊動遞來的水杯。
一口氣喝干后,精神才微微好轉。
一雙眸子活動了下,好半天后才看像楊動,啞聲說:“你、你到底是誰?”
“他是楊動。”
一個帶著點玩味的聲音從門口后面傳來,郭楠扭頭一看,正看到了郝進。
此時郝進已經把妝卸了,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嘴里叼著根煙走了進來,一本正經的道:“今早你接電話的時候,我不是在外面等你嗎?就是那個時候,我和楊動調換回來的!
把真實情況說了一遍后,郝進深深吸了口氣眼:“事實就是這樣,這個混蛋總算回來了,我也能休息休息,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郭楠這才明白過來,看著楊動:“你真的是楊動?”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楊動握住她的手,柔聲笑道:“我就是楊動,我回來了!
郭楠有些張皇失措的看著他,喃喃道:“我、我不信,你又是假的怎么辦?”
說到這,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還記得去年你開業酒店開業典禮的時候,你送過我什么嗎?”
楊動愣了下,隨后笑道:“哪是我送你啊,是我媽叫你把家傳玉佩給我,我沒收,F在你是我老婆了,你收下玉佩也名正言順!
郭楠眼睛一亮,這才相信楊動說的話了。
這件事,她也問過年幫幫主假扮的楊動,可當時年幫幫主卻什么也沒說上來。
當時郭楠只當他忘了,也沒放在心上,眼下想來,玉佩的事年幫幫主也不知道,其實算是兩人之間的秘密。
眼下楊動既然能說出兩人之間的秘密,自然就是真的了。
郭楠有些心安的閉上眼睛,長長出了口氣:“你果然是楊動!
其實,在商業街,楊動按著她的肩膀安慰她的時候,郭楠就相信他是真的楊動了。
因為當時的楊動,帶給他年幫幫主和郝進假扮楊動都沒有過的安全感,一下就驅散了她心里的恐懼。
看著人家小兩口你看我我看你含情脈脈的,郝進干笑一聲道:“楊動,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就回蘇北,去他么的工作崗位上休息幾天,實在是累壞了。”
人家都是放假不再工位崗位時休息,郝進偏偏說去工作崗位上休息,由此可見郝少上班時是一副什么德行。
“呵呵。”
楊動笑著站起來,也沒挽留他,送他進了院子里。
上車前,郝進拍了拍楊動的肩膀,嘆了口氣低聲說:“唉,哥們,雖然這次婚事不是你自己定下的。但郭楠人還是不錯的,希望你……算了,我說這些干嘛。走了,到蘇北別忘了請我喝酒!”
說完,也不等楊動說什么,郝進就踩下油門一溜煙的走了。
楊動既然回來了,那么他就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兒了,比如去勾搭胡蕓。
郝進想說什么,楊動心里當然清楚。
他也聽彭小慧說起過,郝進為了避嫌,在結婚當天謊稱腰受傷了,避免了和郭楠親近。
現在楊動回來了,經過剛才在商業街的事件,相信那些所有質疑楊動是假貨的人,都該閉嘴了。
那段視頻,最后只會成為一個笑話,一個污蔑楊家的笑話。
這無疑讓楊家省了很多麻煩,不過卻讓楊動提前暴露了。
站在院子里,楊動望著天邊的吸完一顆煙后,才回到了客廳內。
郭楠此時已經徹底恢復了冷靜,看向楊動的眼神中,已經帶有了該有的溫柔……還有一絲害羞。
她和楊動現在是夫妻,也早該發生夫妻關系了。
可實際上,她到現在還是雛鳥一個。
如今真的楊動回來了,兩人該做的事情,當然的做完了。
不過讓郭楠不安的是,楊動真實的想法是什么她一點也不知道,畢竟這樁姻緣,是年幫幫主點頭答應的。
如今楊動回來了,誰知道他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呢?
楊動可是早就拒絕過她一次了。
仿佛知道郭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楊動進來后就笑道:“現在你是我的老婆了,嘿,世事變遷啊,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結婚呢,就跟我說,要是愿意呢,咱倆就湊合過,你覺得咋樣?”
前半句話郭楠聽得還心里緊張,楊動說道后半句時,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輕聲笑了下,郭楠看著楊動緩緩的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現在要是和你離婚,回去后可怎么見人啊!
“哈哈,那就不回去了!
“不過……楊動,如果當初你在的話,你還會選擇我嗎?”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還愛著別的女人!
“你這是污蔑,不能亂說話,婚外情是國家人民強烈譴責的知不知道。”
楊動開了個玩笑后,淡淡的說:“我們結婚,或許是命該如此!
“你信命?”
“不信不行啊。”
楊動坐在郭楠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說:“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
“嗯!
郭楠幸福的比起眼睛來,靠在了楊動肩膀上。
有的情侶幸福,有的情侶卻在遭罪。
楊動對郭楠以前只有兄妹之情,可最后卻走在了一起,而黃姍姍和鐘無期以前那么相愛,現在卻仇眼相對。
東北郊區的鄉下。
在燕京城已經很少能看到這種農村環境的地方了,此時,趕了一中午路的鐘無期,卻拽著黃姍姍從最繁華的商業街來到了這里。
“放開我,你放開我!”
一路上被鐘無期扯著的黃姍姍,怎么掙扎都掙不開,直到他停住腳步后,這次粗粗的喘了口氣。
開來的車子被他們扔到了路邊,相信在這個地方誰都不會打擾到他們算賬。
是的,就是算賬,鐘無期要找這個曾經他最愛的女人算賬了。
來到一個農舍后院后,鐘無期一把把她推在墻上,粗暴的摘到了她的口罩和面具。
看到黃姍姍不是本來面目后,面容猙獰的鐘無期,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狠狠一拽!
嘩的一聲,那頭假發就被拽了下來。
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粗暴的在黃姍姍臉上抹了一下后,一個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就出現在了鐘無期面前:黃姍姍,他的愛人。
“果然是你。”
鐘無期突然松開了手,語氣一下冷靜下來,默默的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上。
黃姍姍抿著嘴角,立馬就要朝外走,只是她剛動,鐘無期就揚起一巴掌“啪”地打在她臉上。
黃姍姍的右臉,一下就高高腫了起來。
“給我一個答案!
鐘無期語氣依舊淡淡的,抽著煙看著她。
黃姍姍倔強的道:“我不會說……嗯!”
她話說一半,鐘無期就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黃姍姍身形一歪,被這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墻上,嘴角溢出鮮血。
依著她的本事,就算楊動也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扇她。
她被鐘無期扇到吐血,是因為她不躲,不想躲。
靠在墻上后,黃姍姍就開始呼呼的喘著粗氣,目光不敢面對鐘無期。
“起來!”
鐘無期聲音仍不冷不熱。
黃姍姍很聽話,乖乖直起了腰身,剛抬頭,鐘無期就巴掌就再次狠狠抽了過來:啪!
又是一聲脆響,黃姍姍整個人原地打了個旋,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仍然沒有反抗,只是緩緩扭回頭,看著鐘無期。
黃姍姍抬手,擦了擦嘴角鮮血:“你打我吧,打我多少巴掌我都不會還手,更不會怪你的,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我、我不需要你欠我!”
鐘無期放下手,死死盯著她眼睛,聲音嘶啞的問道:“我只要一個答案,只要知道你為什么會害死幾十名戰友,我要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黃姍姍突地苦笑一聲:“都已經發生了,再問為什么有意思嗎?我必須要那么做,因為那是我與生俱來的使命!
鐘無期的雙眼,迷成了一條線:“你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注定了要做這些?”
黃姍姍抿了下嘴角,血流的更快了,喃喃的說:“是,我沒得選!
“放你么的屁!”
鐘無期大罵一聲,眼睛通紅的沖過來,抓住黃姍姍的衣襟厲聲喝道:“你為什么沒得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就不信,你他么不做這些事就必然會死!”
“我沒有騙你!”
黃姍姍忽然猛地尖叫一聲,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我真的……沒得選!
鐘無期一下沉默了,看著她的眼睛,足足沉默了五六分鐘。
終于,鐘無期笑了,嘴角勾起了那種儒雅的卻又淡漠的笑。
黃姍姍看的出來,鐘無期動了殺心。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想殺人,就笑的越是儒雅溫和。
他已經看得出,無論他問什么,黃姍姍都不會告訴他真相了,哪怕是死。
他承認,他愛黃姍姍,為了她鐘無期寧肯放棄生命,寧肯和兄弟反目。
但,那是在黃姍姍沒有背叛的前提下。
鐘無期就算再愛黃姍姍,也不得不承認,是她害死了幾十名戰友,是她,害的李襄陽背上內奸的罵名有家不能回,甚至連姑姑都死了。
鐘無期也認識姑姑,也一度把那個樸實的老女人當成親人。
畢竟他和李襄陽是兄弟。
所以,他不可能會原諒黃姍姍,他絕不會因為自己愛她,就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鐘無期的狠辣,楊動可能都做不到,他可能不會為了林映冰是年幫中人就殺了她。
李襄陽也做不到,他不會因為謝銀翹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殺她。
但鐘無期能!
因為他是黑龍,對敵人心黑,對自己也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