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被稱為戰斗民族,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國家的沒個人,從男到女,好像都有種不怕死的精神。這種不怕死的精神讓他們在野外面對巨熊也敢上前搏斗,面對持槍歹徒也敢上去挑釁,甚至大雪天的也敢喝了酒開出租玩漂移。
捷普蘭作為土生土長的戰斗民族,更是軍隊出身,就算生命受到威脅,也絕對不會泄露保險倉庫的密碼,更不會交出磁卡。
當好看的年輕人掐住他的脖子,那只纖細的手舉著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時,捷普蘭艱難的從嘴里吐出一句話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哦,是嗎?”
年輕人輕輕一笑,眸子中突然浮現上一絲異樣的色彩:“我再說一遍,給我保險庫的磁卡和密碼!
捷普蘭頓時一陣眩暈,眼神開始變得呆滯:“磁卡就在左邊第一個抽屜里,密碼是***。”
“呵,好好睡一覺吧,希望你能忘掉今天的不愉快!
這句話,是捷普蘭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中。
北國的冬天總是特別容易下雪,天晴了沒有幾天,雪花就又在這個夜晚降臨了。
基地的巡邏隊長,打著哈欠搓了搓手,正琢磨著下班后是不是去喝點酒暖和暖和時,突然猛地發現不遠處大樓五樓,有人從窗口飛身躍下。
巡邏隊長一愣,心說誰那么想不開的跳樓時,卻見那飛速下落的身影在半空踩了幾下墻面,快接近地面時雙臂一展,竟如同燕子般減速滑翔而下,流星踏步般落在了地上。
他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入侵了!
馬上,巡邏隊長就拿起脖子上的哨子,放在嘴里大聲吹起來:噓!
尖銳的哨音,刺破了雪幕,響徹在基地內。
其他人馬上就有了回應,幾個領導從辦公室內沖了出來,外面幾組巡邏的衛兵,也迅速回撤,跑向了那個已經跳到地上的人影:“別動,你被包圍了!”
根據研究所的規定,任何人擅闖研究所,都是就地格殺勿論的。
所以在守衛發出警告的同時,槍聲也響了起來。
十數個守衛,在庫拉夫的指揮下,迅速包圍了那個人影。
槍聲響起后,人影撲在地上,接連幾個翻滾,然后一連串的火舌,就從他身下突兀的亮了起來。
頓時,連成線的一片光幕便掃射而出,那是維克托微沖以超穩定的爆發力將子彈傾瀉達到的光影特效,其取得的成效也是驚人的。
在人影和微沖子彈的快速移動和射擊下,這些保衛基地的士兵應聲倒下,一時間四周都是凄厲的慘叫!
每一次掃射,都精準的命中人體最脆弱的脖頸,其精準絕對堪稱大師。
“小心,大家注意隱蔽!”
巡邏隊長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撲倒在一個掩體后面,嘶聲狂叫著讓大家小心。
今晚值班的那些領導,見狀后也是大駭,有人趕緊打電話向上級求援,請求特種部隊前來誅殺匪徒。
大家一開始找掩體,也就意味著敵人是守不住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巡邏隊長絕望的趴在掩體后面,偷眼看去。
借著基地大樓上的燈光,他能看出那是一個穿著基地衛兵衣服的陌生人。
他腦后梳著一個馬尾,身形有些嬌小,但看身影倒是像個女孩。
她一手拿著微沖,另一只手拎著一個不大的密碼箱,右手握著靜電脈沖突擊步槍,飛快的撲上了一輛軍用越野車。
“那個保險箱內是什么?不會是boss說的那個需要特別注意的東西吧?不行、絕不能讓他帶走!”
看到陌生人啟動軍車,向基地大門沖來后,巡邏隊長狂吼一聲,從掩體后面撲出來,雙手舉著手槍對著軍車連連扣下扳機。
砰、砰砰!
子彈呼嘯著打在軍車車身上,可除了濺起幾溜火花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軍車就像瘋牛那樣,呼嘯著沖了過來。
“拼了!”
巡邏隊長大聲嘶吼著,彎腰撿起一名犧牲守衛的沖鋒槍,擋在門口瘋狂的對軍車掃射。
越野車的速度卻毫不停留,呼的一聲沖了過來。
砰!
又是砰的一聲打響,鐵皮和人體毫不留情的撞在了一起。
巡邏隊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斜著飛了出去,十幾米后才重重砸在圍墻上。
他最后看到的場景,就是越野車里那雙寒冷的眸子。
軍車撞飛巡邏隊長后,沒有絲毫停頓,再次撞開基地大門,吼叫著沖了出來。
駕車的年輕人剛沖出研究所大門,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好方向盤,就覺得眼前一亮。
兩道雪亮的車燈,從幾十米外出現,沖著軍車狠狠撞了過來!
……
葉戈爾的熱情,讓楊動和古蜀王不得不留下來,好好品嘗了一頓國家級的宴會。
這一段飯一直吃到下午六點鐘,葉戈爾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也不能怪他,這家伙太高興了,能治好將軍的難言之隱,對他來說絕對是大功一件。
加上自家老婆也被看好了,心情舒暢下,自然胃口就開了。
下午五點多鐘時,這家伙就栽倒在酒桌上起不來了。
葉戈爾喝多了后,就不能再陪著楊動去基地銷毀病毒了,不過這也不是他必須到場的要緊事,只需派人拿著他找將軍開好的證明去就可以了。
按著他的意思,是讓楊動在莫斯科呆幾天,最起碼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走。
可楊動心急如焚,哪兒有心思再留下,婉拒了他的好意。
無奈之下,葉戈爾只好吩咐人給他專門調用了一架專機,供他隨時使用飛回華夏。
一個眉心長著黑痣的家伙,被葉戈爾委以重任:他會把楊先生送到基地,等病毒銷毀后,再陪楊動倆人去機場登機。
黑痣同志自然是滿口答應,駕駛著一輛軍用橋車,載著楊動和古蜀王向軍事研究所方向而去。
俄羅斯人的盛情接待下,楊動也喝的不少,上了車后倒頭就睡,腦袋一開始還靠著車窗,但被顛簸了幾下后,就找了個柔軟的地方枕下了。
古蜀王扭了他幾下沒起到效果后,也懶得搭理這個那自己大腿當枕頭的家伙了,看向了窗外不出聲了。
黑痣同志知道楊神醫是葉戈爾先生的貴客,生怕會車速過快影響到他休息,所以車速一直提不起來,來到通往研究所的那條路上時,已經七點冒頭。
“尊敬的女士,前面就是……”
黑痣同志扭頭看了眼側臉看著車窗外出神的古蜀王,正要提醒她快要到目的地時,聽到前面忽然有槍聲傳來。
這家伙頓時嚇了一跳:“啊,不好,那邊出事了!”
“那邊出事了?”
古蜀王抬頭向前看去,就看到幽藍色的彈道亂飛,馬上就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楊動,讓他坐起來,低聲喝道:“快醒醒,年幫幫主來搶病毒了!”
“?什么年幫幫主搶病毒?”
楊動睜開睡眼,盯著前面愣了幾秒鐘后,猛地清醒了過來,嘴里大罵了一聲,讓黑痣同志趕緊加快車速沖過去。
只是楊動忘掉了,黑痣同志雖然也是戰斗民族,但畢竟只是一名文職人員,這種情況下他很明確自己的職責應該是打電話求援,而不是手無寸鐵跟人家火拼。
所以這貨早就急剎車,推開車門躲在路旁打電話呼叫領導了。
“我尼瑪!”
楊動氣急,可也來不及指責什么了,快速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重新啟動車子向基地呼嘯沖去。
等他駕車快要來到基地大門時,就看到一輛車撞飛一個人后,又撞斷了大門的鐵閘門。
趁著那輛車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好車頭,楊動猛地就把油門踩到了底,對著軍車直直撞了過去,滿臉都是怒氣。
根本不用看對面軍車里的人是誰,楊動也能猜出這個人就是年幫幫主。
在莫斯科的那個晚上,這個女人明明已經答應自己,不再打病毒的主意。
可她仍舊來到了圣彼得堡,趁著楊動去給人看病時,偷襲了基地。
楊動相信,依著年幫幫主神鬼莫測的易容術和高超的身手,絕對能成功拿到病毒的。
現在那個密碼箱,百分百就在她車子上。
楊動那樣維護她,她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玩陰的!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林映冰做得好事,憤怒下理智也消散了許多,看到年幫幫主駕車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就撞了過去。
“不好!”
年幫幫主這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只好抱起密碼箱一腳跺開了車門。
砰!
一聲大響過后,楊動駕駛的軍用汽車,從側面狠狠撞在了軍用越野車上。
兩輛都是軍用車質量絕對誠實可靠,狠狠相撞后竟然只是出現了一個大的凹槽。
要說年幫幫主的反應可也夠快的,在車子被撞時,她已經跺開了車門,搶在車子劇烈顫抖之前,躥了出來。
越野車在地面拖出一條長痕,觸目驚心。
如果年幫幫主在里面沒出來,這一些少說也得受傷了。
不過她既然提前逃了出來,也就不會再管那些如果,一個箭步飛掠出足有五米多遠。接著她猛地擰身,反手甩出一個新制式手雷。
這種手雷爆炸直徑變小了,但威力卻直線上升,只要在三米范圍內,幾乎可以毀掉任何金屬。
年幫幫主的身手雖然比不上古蜀王,不過她對熱武器的運用確實出神入化,當初在邁阿密時,拿出火箭筒救下小彼得的便是她。
在甩出一個手雷后,年幫幫主沒有絲毫的停滯,反手又是兩個手雷。
這次,她對準了車的后門。
年幫幫主的反應,絕對是當世最快的幾人之一,眨眼之間就甩出了三顆手雷。
這樣就算車里的人身法迅速,下車后也會被隨后兩顆手雷炸飛!
兩車相撞,楊動身形猛地后仰,五臟六腑幾乎都要被震得移了位。
強忍著眩暈,楊動踹開車門就要跳下時,卻聽古蜀王大喝一聲:“小心!”
楊動下意識的停頓,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急速飛來。
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