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同行是冤家。
郝進和葉浮生雖然不是同行,但卻都是紈绔。
算不上是冤家,卻也足夠讓郝進非常嫌棄這個葉浮生了。
無他,葉浮生太優秀了,從小開始,他就是郝進老子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本就一直比不過葉浮生的郝進,比他更早認識林映冰,但卻因為某些原因,林小妞壓根就沒有正眼看他一眼,這讓他很郁悶。
所以在看到她和葉浮生相談甚歡后,郝進就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傷害,走過來張嘴就是一句譏諷。
林映冰一愣轉身,當看到說風涼話的人是跟楊動稱兄道弟的郝進后,那張笑臉唰的就冷了下來,淡淡的道:“郝進,我和誰相談甚歡,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同在燕京一個圈子里,葉浮生當然認識郝進。
但他卻不明白郝進和林映冰是什么關系,所以在林映冰說話時,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林映冰的冷淡態度,更讓郝進不爽:“哼,當然有關系,林總,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女朋友,雖然你們暫時鬧了點矛盾,但也不能這么快就移情別戀吧,這會讓我兄弟傷心的!
聽郝進說出移情別戀這四個字后,葉浮生的眉頭一皺,正要解釋什么,林映冰卻冷冰冰的反駁道:“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移情別戀……不對,我和他早就沒有感情了,再喜歡別人又管你什么事!”
郝進卻沒理她,只是看著葉浮生嘿嘿笑了笑:“葉少,我相信依著你的人品,應該不會奪人之美吧?”
說完,郝進也不等葉浮生倆人說什么,扭頭就走。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看著郝進的背影,林映冰被氣的俏臉發白,接著,她就把這股怒氣全轉移到了楊動身上。
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干嘛還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我移情別戀怎么了,我和誰在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林映冰俏臉忽陰忽晴,惡狠狠的想著:你不是說我移情別戀么?我就移情別戀給你看看!
看到林映冰面色不定后,葉浮生有些抱歉的說:“林總,我想我可能給你造成某種誤會了,對不起,我……”
林映冰舉杯,打斷了葉浮生的話,笑容中帶有了一絲笑意:“葉先生,你不會因為無關人等的一番話,就對我有什么看法了吧?”
葉浮生連忙搖頭:“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擔心我給你造成了麻煩!
“哼,哪有什么麻煩,他都結……”
林映冰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隨即恢復了正常,語氣很輕,卻很堅決的說:“葉先生,有沒有興趣交個朋友?”
葉浮生一呆:“交朋友?”
“沒事,我、我只是說著玩的。希望葉先生不要誤會,萬一引起您愛人的誤會就不好了。再見,葉先生,認識你很高興!
林映冰垂下眼簾,低低的說了一句,轉身就向不遠處的小董走去。
隨著林映冰的離開,那種熟悉的孤獨感再次浮現在葉浮生心頭。他腦子一熱,張嘴便道:“林總且慢,我、我沒有愛人!”
……
辦公室內,兩具身體極盡所能的糾纏著,好久之后,才隨著兩人的一陣抖動,山洪乍泄,花滿春樓。
阿蓮娜肌膚雪白,臉頰微紅。
側躺在她身后的楊動,則緊緊摟抱著她,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那樣。
很久之后,阿蓮娜才微微扭動了一下腰肢,夢囈似的說:“楊動!
楊動沒有睜眼,用鼻子應了一聲:“嗯?怎么了,有什么話要說?”
“沒有。”
阿蓮娜抬手反抱著楊動的腦袋,輕聲說:“我只是想確認,你確實還在。”
“我當然在!
楊動喃喃說著,還隨意扭動了下身體,流氓的笑道:“你應該能感受到啊。”
隨著楊動聳動身子,阿蓮娜下意識配合著緩緩扭動起了身子:“可我總覺得這是一場夢,怕一醒來,你就不在了。”
溫柔的動著身子,楊動趴在她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說:“我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不是夢。”
阿蓮娜雪白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聲音里帶有了哭腔:“可、可我還是很怕!
楊動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候,任何言語都不如實實在在的工作來的真實。
如蛇一般,兩人再次交纏在一起。汗水再次融合,動作越發激烈。
兩人在沙發上纏綿著,不知過了多久,阿蓮娜才仰起腦袋發出一聲悶哼,然后房間內再次平靜了下來。
阿蓮娜雙手抱著楊動的后背,側臉看向不遠處的窗簾縫隙,喃喃的說:“天亮了!
昨晚楊動進來時,還是晚上,現在卻已經天亮了。
時隔數年的再次相遇,他們竟然斷斷續續的做了一晚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疲倦。
“是啊,天亮了!
楊動喃喃問道:“你這兩年,過的還好吧?”
阿蓮娜反問道:“你覺得呢?”
楊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默片刻后才訕笑一聲,看似隨意的轉變了話題:“那啥,老爺子,有沒有強迫你、強迫你找男朋友?”
按照和約翰的約定,兩年內楊動如果賺不到百億的話,那么阿蓮娜就得遵守約定,按照他的意思,政治聯姻。
而兩年之約,早就結束了,依著約翰的意思,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給阿蓮娜找男人了。
所以楊動在問出這句話時,心里很緊張,生怕阿蓮娜會輕輕點頭。
阿蓮娜沒有說話,幾分鐘過去了都沒有說話,楊動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抬起頭,臉上帶著強笑問道:“是不是,已經……”
阿蓮娜輕輕點了點頭。
楊動眼角猛地跳動了下,又問:“那,你們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談婚論嫁!
阿蓮娜低低說道。
看著臉色平靜的阿蓮娜,楊動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變冷了:“那、你們什么時候……”
阿蓮娜抿了抿嘴角:“就在十二月!
“十二月、十二月……”
喃喃重復著,楊動慘笑著。
自己深愛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這無疑是最讓人心碎的事情。
楊動不知道該怎么辦,本能的從她身上滾落了下來,強笑著問:“你們、你們關系怎么樣?”
“很好啊!
阿蓮娜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尊重我,我也愛他。他是愛爾蘭人,名字叫班德爾,有三分之一的挪威王室血統……”
阿蓮娜說這些時,如同正在熱戀中的小女人,看的楊動心都要碎了。
之后的話,楊動半句也沒有聽清,現在他恨不得掐住阿蓮娜的脖子,質問她為什么要移情別戀。
只是,他根本沒有半點這樣做的勇氣。
因為人家曾給過他一個機會,他卻一事無成。
所以,阿蓮娜就應該遵守約定,重新尋找一個合適的歸屬。
茫然中,楊動打斷阿蓮娜的話,喃喃說道:“祝、祝你幸福!
阿蓮娜一愣,隨后笑道:“謝謝你的祝福,我會轉告給他的。”
看著楊動的后背,阿蓮娜也坐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摟住他的腰,低聲說:“等我結婚那天,你愿意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曾經那么深愛他的女人,僅僅兩年多的時間后,她卻告訴他,希望他能參加她的婚禮……這對楊動來說,簡直是天下最殘忍的酷刑。
他憤怒,也恨,但更多的是無奈、煩躁。
愣了很久,他最后只是干笑著說:“好啊,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肯定會去的。”
楊動吸了下鼻子,慢慢掰開阿蓮娜摟著他的手,輕飄飄的問:“你既然就要快結婚了,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在這樣做。”
阿蓮娜重新摟住楊動,輕笑一聲:“因為我喜歡這樣做,我雖然有丈夫,但這并不妨礙我多一個情人。我可是金融女王啊,女王有一兩個男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做你的情人?”
楊動愣住了,他用力掰開阿蓮娜的手,起身站起,抓起衣服走進了獨立的洗浴間。
如果對他說這番話的人不是阿蓮娜,而是林映冰,相信楊動早就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然后惡狠狠的罵:你還特么要不要臉?!
但阿蓮娜不是林映冰。
在國外,并沒有那么強烈的榮辱觀,所以楊動無從責備。
聽著里面嘩啦啦的流水聲,阿蓮娜笑了,她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嘗了起來。
楊動匆匆洗漱完畢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就看到什么都沒穿的阿蓮娜,正翹著二郎腿的坐在沙發上喝酒。
“天亮了,我走了,你的婚禮,我會盡量去參加的!
楊動深吸了一口氣,不等阿蓮娜說什么,快步走向門口。
直到他快走出房門時,阿蓮娜才忽然說道:“這是我對祖父的承諾,我必須在今年十二月舉行婚禮!
“嗯,我知道了!
楊動淡淡的答應一聲,也沒說什么,開門走了出去。
阿蓮娜仍舊端坐著沙發上,慢悠悠的把大半杯紅酒喝完后,才站起身拿著衣服走進了洗浴間,等她走出來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阿蓮娜打開窗戶,早上七點的清新空氣馬上倒灌了進來,沖走了彌漫了一夜的激戰氣息。
這時候,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阿蓮娜也沒轉身,淡淡的說:“進來。”
門開了,約瑟爾走了進來:“總裁,白露夫人邀請您共進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