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呆住了,她想撒嬌,想耍脾氣,委屈的想哭:明明是在幫媽媽你,你為什么要打我?
只是,這些情緒,還沒有表露出來,就被許嫣然壓下去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母親的慘淡模樣。
沈云蓉狠狠咬著嘴唇,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連鮮血都咬出來了,順著櫻紅的嘴唇流到下巴上,她的目光中滿是不舍,聲音更是沙啞,帶著無比的痛苦:“嫣然,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以后一定不能那么任性了,明白嗎?不管你現(xiàn)在多恨媽媽,但現(xiàn)在,你一定要聽我的!”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許嫣然心頭升起:“媽,你、你是不是要走?”
沈云蓉眼中浮起水霧,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許嫣然,目光里滿是不傻:“嫣然,有些事,終究是躲不過去的,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的,你不要問,也不需要知道。現(xiàn)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上學,楊動已經(jīng)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會照顧你的。”
許嫣然徹底的慌了,伸手抱住沈云蓉,頭埋進她的懷里,問:“媽,到底是怎么了,你要去哪兒啊?”
沈云蓉雙眸中滿是痛苦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有些事,一開始就注定好了結局,能有現(xiàn)在的結局,我已經(jīng)很高興很、很滿足了。”
許嫣然更急了,忙問:“媽,你告訴我啊,到底出什么事了啊,你到底要去哪啊?!”
沈云蓉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似乎真的很幸福的樣子。
摩挲著女兒的臉頰,沈云蓉喃喃道:“嫣然,我真的很高興,終于在那之前,我找到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一個不會傷害你的男人——這樣,我就可以方希去接受我的明遠了。”
一邊說著,沈云蓉一邊仰起脖子,看向了西南方,喃喃說道:“嫣然,你會幸福的,不管我在哪,我都會祝福你的。”
楊動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不管是張全才還是老章,都很識趣,雖說都隱隱猜出他和宋媛媛在辦公室里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個個都識趣的沒來打攪。
知道夕陽下山,他才睜開了眼。
屋子里沒開燈,但并不是太黑,因為商業(yè)街的晚上,向來都是燈火通明。
借著窗外灑進來的燈光,楊動看到了宋媛媛。
宋媛媛好像一條蛇,緊緊纏繞在他身上,他的家伙什還軟塌塌的擱置在她身體中,房間里飄蕩著荷爾蒙的氣息。
而宋媛媛,則帶著一臉的滿足,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楊動看著一動不動地趴在他肩膀上的宋媛媛,使勁回憶下午發(fā)生的事。
但腦袋里面,只有零星的香艷片段,想的他下面都有再次昂揚的趨勢。
至于在他們結合之前的事,他想的腦殼都開始發(fā)疼,都沒想起是咋回事。
但,他沒法否認,他和宋媛媛,確實在辦公室發(fā)生了那種事。
“唉,真是酒后亂性。”
楊動低低嘆了口氣,想慢慢起身。
宋媛媛卻突然睜開了眼,如蠅如蚊般在他耳邊喃喃道:“這應該不算酒后亂性,我們結合的很自然。”
“你醒了?”
“你下面漲的我難受,我就醒了。”
“那你還不趕緊起來?”
“我都說了,你漲的我難受,我怎么起來?”
宋媛媛說著,就把香唇湊了上來,腰肢也瘋狂扭動起來。”
看著瘋狂的宋媛媛,楊動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臉蛋拉起,狠狠地說道:“你看你現(xiàn)在,就是個狐貍精。”
宋媛媛扭著腰,含糊不清的笑著:“狐貍精,我是狐貍精,但你也有感覺了,不是嗎?”
“我如果這樣還沒感覺,還是不是男人?”
楊動粗吼著,按著她的腦袋湊到自己嘴邊,霸道的朝她紅唇咬去……
夏天的蘇北,是能看到銀河的。
天上的星星,繁雜如沙,渺遠又神秘。
因為那場暴雨的緣故,今晚蘇北的夜空很清澈,清澈到讓每個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思飄遠。
林映冰拿著一杯牛奶,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天空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整整一個下午加晚上的時間,她都沒有做任何事。
或者說,沒有心思做任何事。
她在想楚明輝,想白媚,想俠盜羅賓,想那兩場綁架,當然,想的最多的,是楊動。
楊動這個名字,就跟一個毒瘤一樣占據(jù)在她心中。她一度以為已經(jīng)忘了楊動,但這個臭流氓的一個電話,就讓她牽掛起來。
幫他辦理證件,準備開業(yè)驚喜。
她很困惑,也很痛苦。
林映冰知道,也無法否認,她是真的愛上楊動了。不然,她也不會對這個混蛋的事情那么上心,也不會在看到他和荊然做出親熱舉動時,感覺到鉆心的疼痛。
但是她卻又不明白為什么會愛上他。
她承認,之前楊動是帶給過她一些甜蜜的感覺,但從撒哈拉脫險后,她就覺得,她的心已經(jīng)轉移到俠盜羅賓身上了。
不然,她也不會大半夜的跑去綿山公園和人家約會。
雖然約會失敗,但人家羅賓還不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xiàn),把她再次從魔爪中救了出來?
那件事的發(fā)生,讓林大美女更加堅定了忘掉楊大流氓的信念。
但就在她覺得自己要愛上羅賓時,楊大流氓的一個電話,又把她的魂勾走了。
也不和周易安吃飯了,也不工作了,直接在太陽的暴曬下,為某流氓的事情打起了電話。
更是在他餐廳開業(yè)時,專門準備了大小兩個驚喜。
她一開始以為,這僅僅是在乎。
知道她因為荊然吃醋,林總才明白,她已經(jīng)無藥可救的愛上那個家伙了,后知后覺。
“我怎么會愛上那個花心臭男人呢?”
林映冰哼了一聲,端起牛奶要喝,喝了一口,又覺得憋屈,干脆回房間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拿出手機,點開qq,林映冰甩甩腦袋,做出了決定: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管那個臭流氓了!
他是死是活,她再也不管了,與其為了那個臭流氓操心,還不如追求俠盜羅賓呢!
人家俠盜羅賓,才是英雄。
楊動,充其量就是個會打架的臭流氓而已,一點品味都沒有。
她看上楊動,純粹就是瞎了眼。
她這么大一個美女,要配也是配英雄,怎么能配流氓呢?
林總是個美女,羅賓是個英雄,他們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兒。
俠盜羅賓的qq是在線的。
林映冰長長出一口氣,編輯信息發(fā)送過去:“你在干嘛?我現(xiàn)在很煩躁,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手中傳來叮鈴一聲。
楊動叼著根煙,看著身上瘋狂扭動著的宋媛媛,吐出口煙圈后,摸起了手機。
他之前又發(fā)泄了一通后,就把主動權交給了身上這個思想和身體都淪陷了的女人。
拿起手機,看到了林映冰發(fā)來的信息。
林映冰的網(wǎng)名,就叫林映冰,也就這妞不怎么玩qq吧,不然非被人笑話死。
看了眼眼含桃花,瘋狂扭動腰肢的宋媛媛,楊動懶洋洋的回復道:“嘿,正享受美女的主動服務呢,累的我腰疼。”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男人怎么都一個德行,和楊動似的——林映冰心里罵了一句后,驀地一驚,盡管她一直在強迫自己不去想楊動,但還是會不自覺的想到他。
哪怕她現(xiàn)在正和另一個男人聊天。
“不想他,我再也不會想他了!”
林映冰緊緊抿著嘴唇,好半響后,才回復信息:“我想找你聊會天,有時間嗎?”
俠盜羅賓很快就回復了信息:“行啊,反正給我服務的美女挺主動的,就陪你聊幾塊錢的。”
林總撇了撇嘴,回復道:“哼,和美女那個,你還有心情回復消息啊,算了算了,隨你吧。”
“說吧,想和我聊什么?”
俠盜羅賓打字嘆了口氣:“唉,身上這個美女太恐怖了,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
林映冰秀眉一皺,回復道:“能不能認真點,不要說這種沒素質的話。”
“認真點是要加錢的——算了,今天心情好,就正經(jīng)點聽你說兩句,怎么了?。”
“我想——我有心事,有些迷茫。”
林映冰本來想說“我想見你”的,但最后,還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某流氓,更是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些話。
嘆了口氣,林映冰決定,他要把羅賓當成可以傾訴的樹洞,反正是在網(wǎng)上,也不是面對面。
你迷茫個茄子——楊動呲牙咧嘴,心說我還迷茫呢,說好送我一家法拉利的,法拉利呢?法拉利去哪了啊?
楊動吐槽一句后,隨手抓了抓懸在他身前的圓潤,輕輕揉捏著,打字道:“美女,你因為什么事而迷茫呢?”
林映冰稍微猶豫了下,才快速的打字:“我發(fā)現(xiàn),我愛上了一個男人。”
楊動一愣,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狠狠的沖刺幾下,心里罵道:“他媽的,那個男人是誰,是周易安,還是孫宇陽?活夠了吧?!”
楊動縮回手,飛快的打字:“那個男人是誰,是做什么的?”
確定自己愛上楊動后,林映冰不愿意告訴別人,哪怕是白媚和楚明輝,她都不愿說。
但現(xiàn)在,她卻準備告訴俠盜羅賓:“那個家伙就是個混蛋,只是最近走了狗屎運,做了點小買賣。”
“做了點小買賣?”
看到林映冰的回復,楊動皺起眉頭想了想:看來那人不是
看到林映冰這樣回復后,楊動就知道,那個人不是周易安,更不是孫宇陽了,因為這倆人都沒有做什么小買賣。
至于他自己,他更是沒想到。
他可沒覺得自己的西餐廳是小買賣,而且,誰說他跟誰急。
就開這餐廳,他花了一千多萬呢!
楊動繼續(xù)打字:“你繼續(xù)說,那個人究竟是誰,用不用我?guī)湍愠隹跉猓縿e的不行,打架還是可以的。”
林映冰看著羅賓的回復,心里微暖,猶豫了片刻后,打字回復:“他以前是我的司機,名叫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