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安呢?
他已經(jīng)去前艙洗手間很長時間了,為什么還沒有回來,難道
他已經(jīng)被殺了?
想到周易安可能已經(jīng)遭遇毒手,林映冰心中再次泛起一陣驚恐,同時,也有了一絲愧疚。
本來周易安沒必要被卷入這次恐怖襲擊的,就位他追求她,所以才除了這種事。
想到周易安,楊動那個臭流氓的身影竟再次浮現(xiàn)到了林映冰眼前,如果是他,肯定不會跟著她過來的吧?
“快點,乖乖的回到你座位上去,要是敢耍什么花樣,你將是第一個殉葬品!”
就在林映冰心思復雜時,空姐的厲喝聲從卻前面?zhèn)鱽恚骸澳阋詾槟愣阍谙词珠g里,就能躲過一劫?做夢!虧快滾回去!”
林映冰猛地抬頭,悲痛的雙眸中蹭地浮上一抹喜色
周易安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被空姐狠狠踢了一腳的周易安,高舉著雙手,腳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前艙。
看到周易安還活著后,林映冰也顧不得害怕了,連忙站起來:“易安,這邊,過來!”
第二天凌晨。
盡管在深夜,但大廳內(nèi)里卻還是有很多人正焦急的等待著。
所有人都在望著高處不斷閃爍的航班時間表。
正常來說,克拉肯納斯飛往華夏的航班早就應該到了,可HZ919,至今沒有出現(xiàn)。
“到底是怎么了嘛,航班為什么還沒有來,航空公司為什么也不給大家解釋一下?”
越等越心焦的人群中,終于有年輕人不耐煩了,抬手拽住一個經(jīng)過身邊的機場工作人員,大聲質(zhì)問。
那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脫口說道:“這位女士,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HZ919航班的消息……”
年輕人一愣,急聲喝道:“失去航班的消息?你、你說什么?!”
意識到說漏嘴的工作人員,不敢再亂說什么,掙開女人剛想快步離去,卻被其他人擋住:“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不說,不能走!”
看著迅速圍上來的乘客家屬,工作人員連連后退,喃喃的說:“我也是剛知道的,HZ919次航班,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失聯(lián)了”
“什么?在幾個小時前就失聯(lián)了?”
拉著他胳膊的年輕人一呆,隨機癱在了地上:“失聯(lián)了?那、我的女兒,我的夫人怎么辦?!”
京航總局大廈中,即使是深夜,也已經(jīng)燈火通明。
公司里大部分高管,都在會議室里了,眾人正在緊張的討論著什么:“事情的真相,我們要不要告訴乘客家屬?機場那邊已經(jīng)傳來消息了,說不少家屬已經(jīng)情緒失控,恐怕會造成混亂啊。”
立馬有人反對道:“不行,一旦公布,我們的信譽就完了,還有,引起的社會動蕩怎么辦?”
也有人說:“但要是藏著
這種事也藏不住啊!”
就在大家爭執(zhí)不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請進!”
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男人,眾人都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說道:“喬部長,您來了,快請坐。”
喬部長點點頭,也不客氣,坐在了首席椅子上道:“各位,現(xiàn)在馬上向外界公布真相,就說HZ919神秘失蹤。”
說著,喬部長抬手指著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介紹說:“這位是國安處常指導的,下面由他來接管被刺航班失蹤的調(diào)查,各位積極配合!”
酒店中,楊動才剛剛?cè)朊摺?
在聽了楚明輝的話后,楊動常常做同一個夢。
在夢中,有一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女孩的長相他看不清,但卻讓他很親切很親切。
他看著女孩子,大聲的叱責道:“你當初為什么要丟下我不管?又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個世界上?!”
女孩子只是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默不作聲。
楊動越說越憤怒,快步走向了她。
但那個女孩子卻相應的后退,不論楊動腳下速度多快,他們之間卻始終隔著一段距離,讓他怎么也夠不到。
“你為什么不說話?說話啊!”
楊動氣急,嘶聲怒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
楊動猛地睜眼,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冷汗津津。
這已經(jīng)是楊動連續(xù)三個晚上,做相同的一個夢了。
楊動知道,夢中那個女孩子,就是二十多年前把他拋棄的人。
擦了把冷汗,楊動拿起了扔在爆響的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楊動長長吐了一口氣,重重躺在了炕上,接通了電話:“杰拉爾,你他媽犯神經(jīng)了啊,不知道我這邊是晚上,打什么電話?”
杰拉爾在電話中罵道:“楊動、出事了,出大事了!”
楊動皺眉:“什么事?很著急?”
杰拉爾急急的說:“我問你,你要照顧的那個妞兒,就是叫林映冰的,是不是前幾天去了克拉肯納斯?”
楊動睡意全消,蹭地翻身坐起:“她去克拉肯納斯了?我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她在三號那天上了飛機
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殺手不顧規(guī)矩,提前要刺殺她了?”
杰拉爾說道:“沒有殺手要刺殺她,是她被卷入了一場恐怖襲擊中。你現(xiàn)在馬上起來,去網(wǎng)上一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那你等著!”
楊動一躍下地,跑到電腦桌前打開筆記本,打開了新聞界面,還沒搜索,就看到了一個通紅的新聞標題:從克拉肯納斯飛往華夏的HZ919,神秘失聯(lián)。
“怎么回事?”
楊動慌忙問道。
杰拉爾在電話中回答:“林映冰剛踏上克拉肯納斯,就被這邊的殺手組織給盯上了,他們都在等待你夜梟的安全期限到期,其中就包括一個叫“狙擊獵手”的白俄女殺手,她恰好就在那活動……”
聽杰拉爾在那邊羅里羅嗦的說個不停,楊動就感覺有些頭大,打斷他的話:“杰拉爾,你到底要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那個狙擊獵手和林映冰,和飛機失聯(lián)有什么關(guān)系?”
杰拉爾快速回答:“不是失聯(lián),是被劫持了!”
頓時,楊動腦袋猛地脹大,青筋暴起:“是武裝組織?”
杰拉爾答應一聲,這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給楊動。
他剛掛掉電話,正要琢磨聯(lián)系林映冰,看是不是真的這么回事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卻是白媚打來的:“楊動,你、你在哪兒呢!?”
林映冰果然出事了!
聽出白媚的聲音中帶有明顯的哭腔后,楊動的心頓時沉了下來,直接問道:“媚姐,林映冰今晚要乘坐HZ919次航班回國?”
白媚大聲回答:“是,是!小冰在登機前,就給我打電話了,說要在今天晚上回來,讓我和強子去接機
可沒想到,她所乘的航班卻失聯(lián)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已經(jīng)盛傳那個眼睛蛇組織宣言視頻了。楊動,你快過來,陪我去燕京一趟”
“不。”
楊動冷冷的拒絕到:“白媚,你先和強子去燕京吧,我還有事要做。”
不等白媚說什么,楊動就扣掉了電話。
接著,他飛快的撥通了杰拉爾的電話:“杰拉爾,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用多大的代價,都要給我弄到一架直升機過來接我,另外,我要看到那個‘狙擊獵手’。”
杰拉爾苦笑:“我早就知道你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我們馬上有人去接你,然后我們坐戴德樂的私人飛機去非洲,他們劫持在那個地方。”
楊動愣了一下,問道:“戴德樂?那,那是她家的集團?”
杰拉爾淡淡的說:“你如果現(xiàn)在還不愿意和阿蓮娜接觸的話,我們可以撤回那架飛機。”
“扯你媽的蛋!”
楊動罵了一聲,說:“別啰嗦,快點來接我!”
杰拉爾在那邊也罵道:“shit,就知道你只有種沖我發(fā)火,放心,我已經(jīng)在去機場的路上了。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
楊動心中一動:“雷克頓他們也過來?”
杰拉爾在那邊爽朗的大笑著:“他們都說了,這次給你辦事,傭金必須得加倍!”
想到那些和雷克頓等人并肩戰(zhàn)斗的鐵血歲月,楊動就覺得渾身血脈噴張,低聲喝道:“好,加倍而已。”
……
撒哈拉沙漠的一片山谷中。
周圍數(shù)百公里,只有這一處綠洲。
隨著一陣轟鳴,一輛直升機落在了這片山谷的草地上。
隨著機身的顫抖,楊動睜開眼,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紅金色的日頭從樹梢升起,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滿地的清新同時,竟然也充斥了一絲絲的血腥氣息。
“飛機只能到這兒了,接下來我們還得再乘坐汽車行駛半小時,再雇傭當?shù)厝说鸟橊?
你不要嫌駱駝慢,那樣我們最起碼能躲在里面不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在駱駝車上呆兩個小時后,就可以下車了,再步行五公里,就能見到杰拉爾他們了。”
一路上都沒有和楊動說幾句話的“狙擊獵手”,取出一個大墨鏡戴在頭上,拎起沙黃色背包跳下了飛機。
楊動站起身,活動了有些麻意的四肢,沖私人飛機駕駛員笑了笑,隨即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