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環(huán)東到王府園這一路上,許嫣然都沒有說話,只是側著腦袋看著楊動,長長的眼睫毛偶爾會忽閃一下。
把車子停在胡同口后,楊動熄了火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崇拜我、迷戀我還對我欲罷不能?”
許嫣然用力點頭,剛要說什么,就被楊動澆了一頭冷水:“別想好事了,我對你這小丫頭片子可沒有一點興趣,以前就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以后還是會這樣。剛才我替你教訓那個啥狼頭哥,就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再說了,我要是真追上你母親了,你就是我女兒了。怎么著,你想讓我當鬼父啊?”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裝比——啊,不對,是別這樣老氣橫秋的好不好?我許嫣然哪兒長的差了?再說了,你真以為你能追上我媽、和她結婚?”
許嫣然撇嘴道:“別忘了我媽今年三十六了,你頂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吧?你叫她媽還差不多,還真天真的以為要和她生活一輩子?”
“你媽三十六了?我看著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啊——你應該很清楚,在愛情面前,年齡、膚色和國籍都不是問題這個道理吧?你還沒有幫我追你母親,就怎么知道我沒機會當你爸?”
楊某人一臉的認真。
當然,他也就是說說,女人這種生物,還是要先追上再說。至于是不是要結婚養(yǎng)孩子,那都是以后的事。
許嫣然有些狐疑:“你真心這樣想的?”
楊動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做發(fā)誓狀:“天地良心——好了,你現(xiàn)在總該告訴我,該怎么去接近你母親了吧?”
“其實接近我媽很簡單,你只要取得我的信任,這事就成功了一半。嘿嘿,當然了,你今晚已經(jīng)初步取得了我的認可,不過……”
許嫣然的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說,我以后再也不和我媽要零花錢了,她會不會很開心?壓力是不是也會少很多?這人吧,只要一開心,壓力一小,心情就會變好,說不定看你就順眼了呢。”
楊動問:“要錢?”
許嫣然吐舌一笑:“嘿嘿。”
楊動從口袋中掏出一疊錢,大概幾千塊的樣子:“拿著先花著,沒了再和我要。”
許嫣然為難的說:“我媽說了,不讓我要外人的錢。”
“我是外人嗎?就算以后我沒機會做你爸,但總能做你叔叔吧?”
楊動把那疊錢仍在許嫣然身上:“叔叔給侄女零花錢,很正常的。”
“嗯,你說的對。”
許嫣然一邊笑瞇瞇的點錢,一邊道:“哎,叔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以前在國外混日子,給人當過一段時間保鏢。”
楊動敷衍了一句說:“行了,你別拐彎抹角的打聽我來歷了,反正我不是啥壞人,你就告訴我,該怎么才能追上你母親吧。”
“嘻嘻,追我媽嘛,第一步是要接近她。”
許嫣然笑嘻嘻的擺了擺手指,悄聲說:“你先進去,我稍后就到,然后……”
聽她說完,楊動皺眉問道:“這樣也行?”
許嫣然一臉的篤定:“相信我,我和我媽這么多年相依為命,我還不了解她嘛。”
說完,許嫣然你就催促著楊動先進屋去。
楊動只好整理了下領子,走了進去。
他先前猜的不錯,許嫣然果然是撒謊,沈云蓉根本沒有去外面,他走進小超市時,沈云蓉和那天一樣穿著圍裙,坐在收銀臺旁。
在她彎腰掃地時,寬大的圍裙也沒法遮掩她窈窕的身軀,微微撅起的渾圓臀部,勾勒出迷人的弧線——假如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的話,楊動肯定會撲上去,不顧一切的把她就地正法。
“回來了。”
沈云蓉直起腰,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嗯,回來了。老板娘,要不要我?guī)湍銙叩兀俊?
楊動一臉的熱情。
沈云蓉拒絕:“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你上去休息吧,記住我說過的那些規(guī)矩。”
討好碰了個釘子后,楊動也沒在意,點頭剛走了兩步,卻又呀的一聲:“哎喲,被褥忘買了!”
沈云蓉眉頭一皺,正要說什么時,她女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媽,我回來了!”
沈云蓉看到女兒穿著一身品牌女裝后,愣住:“嫣然,你這衣服——”
“嘻嘻,好看吧,三百多呢,我和同學一人買了一身,不過好像是高仿,這個牌子我都沒聽過呢。”
許嫣然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了下,看著楊動皺起眉頭:“我說那個楊叔叔,你愣在這兒做什么呢,想聽我們母女倆說話?”
沈云蓉不滿的訓斥道:“嫣然,你說什么呢!”
楊動訕笑一聲:“那個啥,我也是剛回來,咱們前后腳——哎,對了,老板娘,咱們超市賣不賣被褥,我出錢買一套。”
“被褥?”
許嫣然搶先說道:“我們家就賣日用品和吃的,哪有被褥,你得去專門的店買去。”
楊動很懊喪的樣子:“嘖,這樣啊,那附近有什么大型商場嗎?我去添置一套。”
許嫣然撇嘴,幸災樂禍的說:“嘿嘿,看來你今晚得睡在木板上啦,這個時間,商場早都關門了。不過幸虧這時候天氣熱,不怕感冒。”
“也是。”
楊動苦笑了一聲,轉身去車上抱換洗衣服等東西。
許嫣然卻喊住了他:“哎,站住!”
“有事?”
楊動轉身問道。
瞥了沈云蓉一眼,許嫣然拉長聲音說:“看你挺可憐的份上,本小姐就給你指條明路吧。”
楊動眼睛一亮:“附近哪兒可以買到被窩?”
“這時候了,附近哪兒也買不到了。”
許嫣然說:“不過,你可以用我的。”
楊動一呆:“你的?這可是被窩,算了吧。”
許嫣然嘿嘿直笑,一副愿者上鉤的表情:“不是讓你白用,是租,一百八十塊錢一個晚上,用完第二天還我,這個價格……”
楊動還沒有說什么,沈云蓉就訓斥道:“嫣然,你亂說什么呢?”
許嫣然聳聳肩:“媽,我哪兒有亂說了?我就是不忍心他睡在木板上,要幫他的忙。當然了,是有償幫忙,這有什么錯嗎?”
沈云蓉皺眉說:“就算你不忍心,可也不能——算了,楊動,你先上去。等會我暫時給你弄一套被褥用著。”
“好,那謝謝老板娘了。”
目地達到,楊動欣喜的點頭道謝,走上了樓梯。
等聽到楊動上去后,沈云蓉瞪了女兒一眼。小聲說:“嫣然,你怎么這么糊涂。要讓他用你的被褥呢?他是個男人啊。”
許嫣然不服氣的說:“他是男人怎么了,蓋蓋被褥我又不會少塊肉,就是賺點零花錢嘛,也不會要他太多。”
“你、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
沈云蓉抬手拍了女兒后腦勺一下,正要再說什么時,卻擺了擺手:“好了,你去休息吧。”
許嫣然擰了下身子:“可我答應人家了啊,你可別忘了。”
“我知道,你就別管了。”
沈云蓉再次擺手。
回到房間,楊動就坐在椅子上開始玩手機。
沒過多久,篤篤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來了!”
楊動得意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沈云蓉抱著一套被褥,淡淡的道:“楊動。這套被褥你先蓋著,明天別忘記拿你的過來。”
楊動連忙接過來,笑嘻嘻的抱在懷里。
頓時,一股幽香就從被褥中散出,鉆進了他的鼻孔中。
果然是這美少婦用過的,這樣一來,我倆算不算一塊睡了?嘿,那小丫頭還真沒說錯——楊動瞇著眼笑道:“啊,謝謝,謝謝老板娘,多少錢的租金?”
沈云蓉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不用租金,反正這床被褥我本來打算捐出去的,以后也不蓋了。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楊動愣住了。什么?這杯子蓋一宿就捐出去了?
抱著被褥坐在床上愣了半晌后,楊動才明白了過來,他和許嫣然那點齷齪想法,恐怕早就被沈云蓉看清楚了啊!
而且她走時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如果他再用別的方式試圖接近人家,很有可能被轟走。
“靠,古人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果然如此。”
楊動苦笑著聳聳肩,再也沒有了勾引沈云蓉的心思,把被褥順手放在床上躺了上去,看著天花板,開始琢磨楚明輝和他說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中,楊動就這樣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久違的做起了夢。
在夢里,他正和林映冰在多瑙河的上空乘坐著熱氣球旅行。
夢里的林映冰穿著白色婚紗,坐在熱氣球上一動不動,等著坐在她身邊的楊動做些什么。
楊動自然也不會留情,先是親上林小妞的小嘴,接著開始脫她的衣服。
等他把白色婚紗脫了個干凈,他卻發(fā)現(xiàn),婚紗下竟然還有一身紅色旗袍,而他懷里的女人,也已經(jīng)從林映冰變成了沈云蓉。
沈云蓉就比林小妞主動多了,主動把兩條長腿纏在了楊動腰上,臉還湊過來,用舌頭在楊動耳邊舔來舔去。
楊動獸性大發(fā),一把掀起她的旗袍,自下而上瞞著她的腦袋脫了下來。
于此同時,沈云蓉也在替楊動寬衣解帶,很快,熱氣球上的兩人就脫了個干凈。
楊動毫不遲疑,狠狠洞穿了這個美人的下身,一次次沖擊著。
而沈云蓉也由壓抑的呻吟,逐漸變成放肆的大叫。
就在沈云蓉的放肆中,趴在她那倆溫柔中猛啃的楊動,卻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抬頭一看,在他身下婉轉求歡的沈云蓉,卻忽然變成了白媚。
楊動可搞不懂為什么又換人了,但他的快感已經(jīng)和熱氣球一起升上了云天,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挺身,數(shù)以億計的男人精粹,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咆哮著沖進白媚身體中。
“嗯——”
楊動情不自禁的低吼了一聲,疲憊的趴在了白媚的柔軟上,再也不愿意動一下。
很久之后,他才睜開眼,然后……
他就愣住了,他看到的,不是白媚飽滿的胸膛。而是扁平的、松馳的還帶有老人斑的皮膚。
順著這讓人作嘔的皮膚,楊動緩緩抬頭向上看去,渾身的雞皮疙瘩,騰地一聲就起來了。
被他壓在身下,和他合為一體的,不是白媚,不是沈云蓉,更不是林映冰。
而是一臉皺紋的楚明輝,這老太監(jiān)嗓音尖銳,似女非男:“小楊,你好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