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所謂的錦囊妙計,無非就是老掉牙的仙人跳。
她假裝提供特殊服務的賣春女,等她成功爬上楊動的床后,田甜等干將再破門而入,來個人贓并獲。
然后,把那小子送到派出所。
讓他丟工作、丟女朋友,搞不好,還得在局子里頓上個幾年。
誰讓他猥褻未成年少女了?
最近,華夏接連出現了許多猥褻幼女的案件,在微博上引發熱議,黨和國家對這種敗類,也是抓著就嚴厲打擊。
毫不客氣的說,一旦傳出去這種事,楊動就完了。
當然了,許嫣然也會受到牽扯的,不過她不在意,反正她是未成年人,再加上有田甜她老爹,最多費一番手腳,也就沒什么大礙了。
雖然隱隱有些擔心,這個上午開法拉利,下午開瑪莎拉蒂的家伙有什么背景,但又田甜老爹撐腰,幾個太妹自然而然就忽略了這個問題。
總之,現在她們只想搞楊動,讓他吃個大虧,至于會不會毀掉楊動的人生,或者會不會有什么嚴重后果,根本不在她們的考慮范圍內。
想到這么個“妙計”,許嫣然可興奮壞了。
一干人商定好了后,酒也不喝了,開始專諸的關注起楊動的動向。
晚上九點多之后,許嫣然覺得是時候了,于是下達了行動的命令。
一場針對某男的陰謀,在夜色中緩緩拉開了帷幕……
按照原計劃,許嫣然先在前臺給楊動打了個電話。
結果,那個色胚竟然拒絕了。
這倒稍稍出乎了許嫣然等人的意料。
不過,這根本難不倒這幫聰明的零零后,許嫣然馬上就殺到了楊動所在的房間門口,敲開門后,二話不說就摟住了他脖子,把嘴唇湊了過去。
許嫣然敢肯定,只要她成功和楊動接吻,就能把他給迷的神魂顛倒——就像白天賽車時那樣,這小子還不是被她那“雄厚的資本”,迷的差點開到溝里去?
可讓許嫣然沒想到的是,楊動竟然用手堵住了她的嘴,直接把她給推了出來。
“臥槽,就這樣把我趕出來了?”
許嫣然愣了一秒,接著,就俏臉一寒,浮上一股羞惱的紅色,因為、因為楊動譏諷她的那幾句,實在太狠毒了!
奶奶的,他什么意思?老娘就這么差勁、這么入不了你法眼?
送上門了你都不要!
許嫣然望著房門,氣得直跺腳。
藏在樓梯那邊的田甜等人,小聲叫道:“嫣然,咋回事?”
“沒、沒事!”
許嫣然一咬牙,抬腳就對著房門踹了過去。
房間里,楊動關上門后,卻嘆了口氣,一臉的憂國憂民:唉,世風日下啊。剛才那妞兒比我還不要臉,看我生的俊俏,竟然直接撲了上來。
嘆息聲剛落,房門就被咚咚的踹響,而且還一腳比一腳狠,大有楊動不開門,就把門板踹爛的趨勢。
“喲,她還沒完沒了了,遭到拒絕后還想玩霸王硬上弓?日,現在的小姐,素質怎么這么差?”
楊動很生氣,抬手抓住門把,算準她踹門的頻率,猛地一拉房門,閃到一邊。
“哼,老娘就看你開不開——哎喲!”
嘴里怒罵著的許嫣然,一腳踹空,強大的慣性把她帶進了屋子里,楊動又好心的及時伸出右腳,然后她就結結實實的趴在了地板上。
幸虧,這個三星級的酒店客房里,也鋪著廉價地毯,而不是地面磚,要不然,許嫣然這一跤肯定得把下巴磕下來。
“你、你敢算計我?”
許嫣然捂著下巴,呲牙咧嘴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一張小臉上掛著眼淚:“我、我咬死你我!”
楊動雙手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喲呵,我好怕啊,別看你身上沒幾兩肉,欲望還不小的,你要真這么饑渴……咦,竟然是你?”
等許嫣然把捂著下巴的雙手拿開后,楊動才認出這個送貨上門的妞兒,竟然是今天上午和他飚車,向他炫耀小胸脯的那個女孩子。
“對,就是我!怎么著,你咬我啊!”
許嫣然被認出后,倒是很光棍,坦然承認了。
“咬你?你應該慶幸你是個女人,更應該慶幸你還是個小屁孩,要不然,哼!”
楊動瞬間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眼神開始變冷。
他真沒想到,這小屁孩飚車贏了他后,竟然還不滿足,又試圖用這種方法接近他。
至于接近他后要做什么,楊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如果他真的把這妞拖進房間就地正法了,估計明天他猥褻女高中生的新聞,就會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
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許嫣然的確該慶幸她只是個小屁孩。
要是換成林映冰那樣大的妞兒,楊動肯定不會對她這么客氣:“趕緊爬起來自己滾蛋,別等我把你扔出去!
“扔我出去?呵呵——趙主任,快來救命啊,這有流氓要猥褻未成年少女,沒天理了啊,救命。
許嫣然冷笑一聲后,忽然大喊大叫起來,伸手就把吊帶群往下一扯,露出了戴著卡通小罩罩的小胸脯。
楊動扭頭一看,就看到剛才那個趙強東,和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孩子,站在外面的走廊中。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英姿颯爽的女孩兒,抓住趙強東的手:“趙叔叔,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兒,太好了!你看,快看,這小子要對嫣然用強,快把他抓起來!”
“哦?”
楊動有些奇怪的看向趙強東:“趙主任,你們認識?”
“呵,呵呵,內啥,談不上認識,她們只是一幫喜歡惡作劇的問題兒童,因為經常飆車,常去我那喝茶。”
趙強東苦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即板起臉來,沖田甜喝道:“田甜,別胡鬧了!你們趕緊的走,別再糾纏這位先生,要不然我這就打電話給你爸,讓他來管教你!”
田國光號稱冀南的地下王者,那和白道上的人,不可能一點沒有聯系。
趙強東就和田國光聯系的很密切,兩人明里暗里勾搭在一塊,熟的簡直不能再熟。
所以,他才會認識田甜、以及田甜的這群狐朋狗友。
田甜一愣,沒想到趙強東會這樣顧忌楊動。
別看田甜的平時作風和小流氓沒啥兩樣,實際上她做為田國光的女兒,她自小就被鍛煉出了幾分眼色。
從趙強東此時的態度中,她就看出楊動好像有點來,而且還不小,就連趙強東都不敢得罪。
這時候她才想起,楊動要是沒點本事,能上午勾搭一個小富婆開法拉利,下午就勾搭一個開瑪莎拉蒂的美少婦嗎?
心思電轉間,田甜飛快的給許嫣然使了個眼色。
許嫣然會意,接著就把吊帶裙拉了上去,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一下屁股。
對楊動鞠了一躬,笑嘻嘻的說道:“嘿嘿,這位叔叔,不好意思啊,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倒是讓你見笑了。咳,好玩吧,內個,您叫什么名字?”
楊動到底叫什么,趙強東也很想知道,所以也沒阻攔許嫣然,下意識的看向了楊動。
楊動還真沒想到,許嫣然小小年紀,竟然變臉變的這樣快,對她的能屈能伸也多少的有些佩服了,這才淡淡的說:“我姓楊,叫楊動。”
楊動?看你剛剛那不解風情的樣,干脆叫羊痿得了!
許嫣然心中恨恨罵了一句,再次對楊動彎腰鞠躬,甜甜的笑道:“原來是楊叔叔啊,賞個臉,出去喝一杯?”
楊動又在她貧瘠的小身段上掃了幾眼,懶得和這種小屁孩摻和在一塊了,直接拒絕:“沒興趣!
“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楊叔叔,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我就不打擾了。”
知道無法奈何楊動后,許嫣然咬著紅艷的嘴唇,走出房間,拉著田甜快步離開。
莫明其妙招惹了問題少女,楊動有些被天上下來的餡餅砸中的無奈感。
雖說他對趙強東沒啥好感,但看在剛才人家為他解圍的面子上,怎么著也得說兩句客氣話。
只是,不等楊動開口,趙強東后者卻走了進來:“楊先生,剛才在外面和我說話的那孩子,他爸就是田國光!
“田國光?”
看楊動迷茫的樣子,趙強東愣了一下,心說這位難道連田國光都不認識?
白副總找的這小白臉,難道還是個外地人?
“田國光也是個‘生意人’!
趙強東著重強調了生意人這三個字:“市區內幾家大的娛樂場所,都是田老板的企業,田老板本身還很有手段的,不太好惹!
楊動一聽,心中就明白了:哦,原來這個田國光,是道上的大哥啊,怪不得有那么囂張的女兒。
看到楊動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后,趙強東索性把許嫣然的身份也說了出來:“至于找楊先生的那個女孩子,叫許嫣然。她倒沒什么特殊的背景,家庭條件也很一般,不過……”
“不過什么?”
見趙強東猶豫了一下,楊動疑惑問道。
趙強東有些含糊的說:“不過,她的母親卻很出名,最起碼在十五年前很出名。”
楊動愕然:“她母親在十五年前很出名?這話怎么說。”
趙強東扭頭向外看了一眼,發現沒什么人,這才壓低聲音,用非常曖昧的語氣說:“嘿嘿,她母親叫沈云容,十五年前號稱是華夏第一美女。原來在燕京城生活的,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來到了蘇北——哈,哈哈,楊先生,要不咱們出去喝一杯?”
許嫣然的老媽,會是華夏曾經的第一美女?
看不出來呀。
起碼,我怎么看不出她女兒有多漂亮?
心里不屑的切了一聲后,楊動笑著搖了搖頭,婉拒了趙強東的善意:“趙主任,抱歉,我明天還有重要工作要做,今晚得早休息,等以后有機會,我請你。”
趙強東邀請楊動出去喝一杯,本來就是客氣話,所以也沒再客套:“行,既然楊先生要休息,那我們以后再坐坐。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趙主任慢走!
在送趙強東出門時,楊動其實很想拉住問問他:你為什么那樣忌憚白媚呢?
不過他卻忍住了。
因為他很清楚,趙強東這個在老百姓眼中的高官,之所以對他客氣,就是以為他和白媚好像有不同關系。
如果楊動冒然向趙強東打探白媚的底細,暫且不管趙主任會不會告訴他。
但可以肯定的是,趙強東一定能看出來,他和白媚之間的關系,并沒有那么親密。
到那個時候,趙強東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尊重他了。
這可不是楊動想看到的,無數的裝逼界前輩告訴我們,越神秘的人,才越讓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