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堪的笑著,眸尾滾落晶瑩的淚滴。
“殷朝歌,易凌已然死了。你的噩夢結束了!跟我回家行不行,我倆好好在一塊。可以么?”
“以什么身份?第三者的身份么?我沒法見人,要一生被你金屋藏嬌么?我殷朝歌做不來第三者。還請你放了我。”
“不放,死也不放!”上官云風怒道,一字一滯。鏗鏘強勁的說了出來。“放你走。除非我死!”
“我臟……”
她闔上眸子。音調戰栗的念出這兩個字。
她的身子已然不干凈了。被強迫了一次又一次。
她始終都不相信孩子死了,她了解易凌,如此重要的砝碼。他鐵定不會放棄的,即使他再憎惡這是上官云風的骨肉。
可現在。易凌已然死了,她的所有盼頭都沒了。
她該清醒了。
她還活著。活著的人就還有希望。
上官云風聽見這兩個字。心兇狠疼著,就如同鈍刀割肉。血液淋淋。
他欲想上前跟她說不臟,可她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跳開了。
她厭棄他的接近。
“上官云風。大概你可以接受這般的我,但我沒法接受。求你放了我。讓我丟下最后一點自尊好么?離開你,是我最后的莊嚴。”
“倘若我不許啊?”
“那你帶回的就唯有我的尸體!”她決絕的說。
他心頭一戰,因為她的堅定。
殷朝歌從不說二話,她要真的想死,無人能攔不住。
他站定原處,拳頭捏的嘎吱作響。
他寧愿她永遠瘋下去,至少她仍舊屬于自己的!
就在倆人對峙不下時,助理倉促趕到,道:“先生,公館來電話了,竟然是易長官。他說他那有你和夫人的骨肉,欲要救孩子的話,必須帶殷小姐去找他。”
殷朝歌眼里閃過亮光,神情激動起來。
“易凌還活著,我孩子還活著!”
“他竟然還活著!”
上官云風攥緊拳頭,眼底寒光乍現。
殷朝歌彼時也冷靜下來,她倏然想到一事。
“易凌的心異于常人,一般人的心在左邊,但他的心是在右邊的!”
“看起來是我大意了!”他攥緊拳頭,涼涼的道。
“不行,我要去見他!”
上官云風比殷朝歌理性冷靜,他皺眉道:“你確定孩子活著么,萬一是他的計謀啊?朝歌,我倆一亂就會中招。易凌這回鐵定是有備而來,我倆不能確定孩子是否活著,就不能輕易冒險!”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要去親自查明。”
上官云風怕她胡來,只能答應下來。
他調查了一下,見面的地點是一處廢工廠,四周無人煙,倘如出問題的話估計誰也不知。
江城是易凌的管轄范圍,*支彈藥鐵定不少,這一去必然兇險千分。
他怎么能帶著殷朝歌冒險?
殷朝歌仿佛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上車就堅定的說:“上官云風,你不欲要一人面對。孩子是你的,也有我的,我不會置身事外。倘若你敢不帶我去,我眼下就一頭碰死在你的臉前。”
“好,我攜你去。”上官云風看她提防的模樣,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