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的,我被*扯進胡同,向你求救時么?”
“你還記的。武雪嵐回來,你不顧我墮胎。兇狠要我時了么?”
“你還記的……”
“夠了!殷朝歌,你不要說了!我欠你這一生都還不完。因而我當牛做狗都愿意,被你摧殘我也認了!只是,你能否給我個理由。跟我說。你究竟為啥變成這樣?”
“沒有為啥。就因為我不喜歡了!”她坐在床上。明明比他矮上一個頭不止,偏巧她孤傲冷漠的高高抬起下頜,頭顱揚起。顯的她更為高高在上。
他厭棄極了她的清高!
“你覺的,這鬼話我會信?”
“為啥不信!你對我做了這般多過分的事。我如今才方才打擊回,你就沒法容忍了?我跟你說。我應該早一些徹悟。在我第一個孩子墮胎時,在我高熱半死時。在我被污陷*時……我本想放了你,可你活生生碰在*口上。那就不要怪我了。”
“不要怪我冷血,都怪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你不想聽,我偏偏要講給你聽!”
“你還記的,我哥出問題,我跪著像一條狗一樣求你時么?”
“你還記的,我被你做到*潰爛時……”
她聲嘶力竭的追問,讓上官云風一敗涂地。
他恨不能宰了她再殺了自己,這樣倆人才會好過。
最后他甩門而出。
出門的那一口,他怒火攻心,心胸郁結,只感到喉嚨眼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單膝跪在地上。
手指肚擦過唇角嫣紅的血痕,是那樣刺目。
貞姨驚叫,欲想上前,卻被他阻止。
他憑趁著自己的毅力站起。
“先生,夫人已然變了心,乃至完全變了個人!你就放了她,放了自己罷?”
“放了她?我寧愿死也要跟她糾纏不清,怎么能放?去找易凌,我要知道殷朝歌這三個月究竟經歷了什么!”
他不顧自己受傷的身子,不愿意怠慢一刻,急切地找到了易凌。
倆人約在了咖啡店。
易凌淡淡的說出一句話。
“上官云風,你*過萬念俱灰么?那種……死到臨頭,你卻沒法反抗的萬念俱灰。”
“莫非我眼下還不夠萬念俱灰么?”他反駁。
易凌譏笑搖頭,好像是嘲笑他那點萬念俱灰微不足道一般。
“你這還不是最萬念俱灰的,朝歌的萬念俱灰,你比不了!”
“朝歌的身體超過負荷,心肺功能衰退,目前能撐下去的時間唯有短短一年。可偏巧此時,她的知懷孕了。手術要越早做越好,否則生還概率更小。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很長時間很長時間,消瘦了一圈,最后狠下心來。她只對我說了三個字,你清楚,哪三個字么?”
“哪……三個字?”
他喉嚨哽塞,無比艱辛地丟出這話,感到每個字都在誅心。
他竟不清楚她生病了,并且病的如此嚴重!
“她說‘我想活’,她經歷過你給的萬念俱灰,終究明白喜歡情和生命之間,應該選擇哪一個。她為你做過太多傻事,如今她欲想好好活,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自己!她明白,唯有活著,才有權尋求更多的東西。可她必須先放棄一般,那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