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沒有聽見方才大夫的話么?你倘如墮掉,往后可能不會生育!”
在門外,他聽見這話。心中還有些希冀。
希冀殷朝歌不看在他的情分上,也要照顧自己的身體。
豈料她竟然這般決絕。堅持墮掉!
她究竟心有多狠,才能炸死離開。才能丟掉這個孩子!
“我聽見,那又怎樣!這孩子是我和易凌的,莫非上官先生就如此喜歡戴綠帽子么?”她譏誚反擊。盡數沒有三個月前的柔情。反倒整具身子都冷淡無比。
配上她冷艷漂亮的臉。宛若冰美人。凍人三尺。
“你還想騙我到何時!我調查了你那晚出入會所的記錄,短短十分鐘,易凌能對你干嘛?你這個孩子是我的。要不要我做個羊水穿刺報告給你,證明這孩子的生父?”
上官云風惱怒吼著。
急診室內的爭執惹來啦旁觀者。上官云風直接脫下正裝蓋在了她的兩腿上。
“給我滾!”
他怒吼出聲,如同咆哮的猛獸。
其余人一哄而散。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倆人。
她依然冷淡。對他對這條生命,冷漠的可怕。
“既然騙不了你。那我承認,這孩子便是你的!我和易凌沒啥。我之前也是詐死離開。但又能怎樣,我已然清醒過來啦。起先傻乎乎的殷朝歌已然不存在了!眼下,你對于我而言,啥都不是!我墮掉這個孩子,我前程似錦,換個活法。而你啊?你只能孤單的活著,因為你的老婆已然被你逼死了!”
她句句兇狠,面上帶著空前絕后的寒峭。
好像,他在她的心中真的死了,一手灰都不剩!
上官云風聽見這話,身子兇狠一戰,乃至趔趄后倒了好幾步,差點穩不住身形。
三個月,殷朝歌如同完全變了一人!
要不是她的面容、氣場和以往一模一般,他真的懷疑世上還有第二個殷朝歌。
又或者,她和人對換了靈魂!
殷朝歌冷眼睹他,以為他要走,淡淡地說:“麻煩叫一下大夫,手術還要繼續!”
“殷朝歌!”
這三個字,從喉嚨里擠出,痛楚難忍。
他痛,痛她倏然的決絕。
他恨,恨她冷血至此!
他大步沖上去,死死扼住了她的手腕,道:“你欲想墮掉這個孩子,你做夢!跟我走,跟我回家!”
他直接把她公主抱起,衣裳遮住她的兩腿,而后抱上了車。
殷朝歌沒有掙扎,因為她明白自己掙扎不了。
他把她帶回了家,帶回屬于她們的臥房。
他把她放在床上坐著,為她換上潔凈的衣裳。隨即,像個孩子難堪的蹲在地上,尊貴的頭顱放在她的*。
他愧心的音調徐徐傳來:“朝歌,我錯了,是我不行!你可以打我罵我,乃至捅我匕首,可你不要這樣對我。”
“朝歌,我倆……好好過,可以么?”
“不可以,你覺的這樣就能阻止我打胎了么?打胎的方式有很多種,不鐵定要手術!”
她抬起明澈的云眸,認真的盯著他。
“殷朝歌,你究竟怎么了?易凌對你做了什么,你怎會變成眼下這個樣子?”
“因為,喜歡你的殷朝歌,死了啊……”
她笑了。
嫣然一笑,是那樣好看。
但,他盯著卻那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