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軒少,溫小姐她……”阿發掙扎了幾下,試圖站起來,無奈身體受傷嚴重,均以失敗告終,最后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其他三人見阿發臉色泛白,嘴角不停溢出的鮮紅血液劃過脖頸,染紅上半身,身體打著顫,默默捏著冷汗。。
阿東年紀輕,見識少,雙腿發軟,直接摔倒在。
“還不說是嗎?”
就在慕黎軒抬起的腳離自己只有一公分距離時,阿祥連忙捂住腦袋,哭訴:“軒少,我說,我說,軒少,溫小姐她,她不見了。”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阿發。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輕松點,不想那么痛苦。
“不見了?嗯?”此刻,幕黎軒的尾音揚得有多高,他就有多危險。
親眼見識了阿發的慘狀,他們不敢怠慢,立刻答:“對,不見了。”
“怎么不見的?”幕黎軒已經怒火中燒。
“就是,就是溫小姐用啤酒瓶打傷了我們,自己沖進洗手間,反鎖上門。等我們撞開門進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應該是……”阿中聲音顫抖。
“是什么?”
阿中垂著腦袋,已經抖成篩子:“應該是從窗戶跳下去的。”
“這么大的事,怎么沒人通知我。”幕黎軒的聲音震得包房吊燈晃了晃,整個包間地動山搖。
“我們剛準備出門通知您,您就來了。”
“一群廢物!”慕黎軒長腿一抬,從阿祥身上開始,劃過阿中,阿東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摔在地上,慕黎軒踢不到。
劇烈的疼痛從腦袋傳來時,阿東猛反射性地抱著,一臉蒙圈。
聽說過一石二鳥,沒見過一腿踢三人。慕黎軒究竟是何方妖孽,怎么做到的?
果然,網傳慕黎軒的恐怖不是空穴來風。
相比起半死不活的阿發,阿東有些慶幸自己只是受了點小傷。
“把這四個廢物帶下去,好好伺候著。”
“是,軒少。”
幕黎軒一聲令下,進來四個保鏢,一人架一個,將阿發,阿中,阿東,阿祥帶了下去。
阿發,阿中,阿東,阿祥絕望了,因為他們清楚知道幕黎軒剛才說的伺候跟之前說的伺候溫妮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他們仿佛看到死神在朝他們招手。
......
醫院,溫妮悠悠醒來,入眼的是一片潔白的。
“我這是在哪里?”她虛弱的問。
蘭澤越聽都聲音,忙掛斷手中的電話,迅速走過去,磁性的嗓音低沉得猶如大提琴的最低鍵,悠揚動聽:“妮妮,你醒了?”他說。
“澤越哥,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不是死了么?”溫妮一臉驚訝。
“你這傻丫頭,說什么胡話呢?”蘭越澤溫熱的大掌覆在溫妮腦門上,輕輕揉搓著,臉上的寵溺毫不掩飾。
“可我明明記得,記得我跳樓了。”溫妮記得她是從十二樓跳下的,居然還沒死,她的命是有多大啊。
“你這丫頭,也是命好,跳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樹上,彈了一下,再掉到草坪上,不然……哪還有現在完整的你,說不定早成一堆肉泥,下地獄了。”蘭越澤語調輕松,心底卻是無盡的恐慌。
如果,溫妮跳下來的時候沒有樹枝擋一下,如果她落下來的位置不是草坪,而是水泥地面,那此刻的她……或許真的就是一堆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