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昊太上長老等人對完話后,昆山圣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承認天昊太上長老對時局的分析與安排是最務時而且毒辣的……但是這種手段,卻讓他一時之間無法輕易決斷。
在自己的圣王殿中枯坐了許久,昆山圣王終是把心一橫,從懷里捏出一枚王令,在上面急急地書就了數(shù)行大字,而后向半空中拋去。威嚴而果斷地說道:
“圣王令出,如見圣王親臨,十七部六十八樞長老,嚴格以此令指示行事!”完全沒有人控制的王令,懸浮在半空中等待著昆山圣王把最后一句話交代完。而后像是自己長著腿一樣,“呼”地于令下騰升起一股神圣的氣息,疾速沖破窗欞,一頭沒入已經(jīng)黯淡的夜空里!
數(shù)息之后,看著令牌在夜色中劃出的那道金輝緩緩消散,原本端坐在王座上的昆山圣王也突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后癱倒在柔軟的靠墊里。
好像下達這個命令讓他瞬間老去百年陽壽。
此時的他眼袋下垂,一臉倦容,脫下白日里那光鮮亮麗的“圣王”頭銜,他不過也只是一位發(fā)中泛起白霜的普通人而已。
“希望這一次,這么大的犧牲,能抵擋魔戰(zhàn)步伐,并把那盜骨賊人……逼出來!”
一邊這樣暗自呢喃,昆山圣王的眼中一邊迸發(fā)出幽幽的光焰。
夜正深濃,沒有人看見圣王山上飛出一枚王令。
此時妖嬈與應天情則精神抖擻地看著蘇蘇無聲地從夜幕里落在藥田之內(nèi)。
蘇也算與應天情打過幾次照面,所以二人間沒有那么陌生的感覺,都是為了隕骨而行動,朋友間的默契悄然升起。
“我們走!
妖嬈靜哼一聲,三人就像是融入輕風的鬼魅,不留痕跡地消失在濃濃的黑暗中。
妖嬈行于三人的最前方,她的神識張得極大,在昆山宗內(nèi),鮮少有人能感覺到她天人四衰的神識,而她卻像是長著一雙可以看透巖石與樹叢的天眼一樣,提前預知前方的所有情況。
別看昆山宗的夜分外寧靜,可是一但張開神識,妖嬈還是立即發(fā)現(xiàn)了諸多異樣!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山中小院內(nèi),充斥著大量雜駁并敏銳的氣息。這些氣息不但是由強大的誅神甚至天人境長老發(fā)出,而且這些氣息明顯帶著警惕的意味。
“不對勁啊,昆山宗的夜防怎么這么嚴苛?”
妖嬈皺著眉頭帶著應天情與昆繞過一個又一個昆山長老的守備范圍。
她在這些人的神識范圍中穿行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難說應天情與蘇的氣息不會暴露出來。
一般除非一個宗門正進行著高度戒備,不會出洞這么多大長老與強者們夜中守山。
“蘇,昆山出什么大事了嗎?”
妖嬈向著蘇蘇秘語傳音。
“我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啊,不過這幾日倒是總有長老匆匆向圣王殿去。”
蘇也很奇怪今夜的戒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要是沒有妖嬈帶路,只怕他還在懵懂地御空就已經(jīng)完全落入那些長老的查探。
聽到蘇這樣的回答,妖嬈更加眉頭緊鎖。看這樣的情況,一場不知道由何而起的風暴像是在昆山宗里不斷醞釀。
帶著遲疑與提防。三人很快就到達了藥田以北的更偏僻后山中。
遠離主峰的地界,那些彌漫于半空中那些雜駁紛亂的神識戒備也少了許多,妖嬈這才長長舒一口氣,靜心回想黃紙上記載的內(nèi)容。
展現(xiàn)在妖嬈、應天情、蘇蘇面前的是一片看似尋常的小樹林。
林子的最東頭有一株不知道干枯了幾百年的黑色烏木,遠遠看去那些枯死的樹枝就像是盤曲在一起的嶙峋枯骨,在夜色中伸張出極為猙獰的形狀。
妖嬈站在樹下,對著枯樹最粗大莖桿匍匐于地的方向向前走了十八步,眼前便出現(xiàn)一株碧色高樹。
與那枯樹形成鮮明的對比,此碧樹雖然纖小幼嫩,但卻生機澎湃,即使在昏暗的夜色里也顯得無比明亮。
在樹枝上敲來敲去。
妖嬈在尋找那黃紙上所說:“擊碧樹,有空靈聲出,而后復見泉涌!钡漠愊。
她知道如果紙上寫的是正確的,那么她與應天情,蘇蘇三人現(xiàn)在步入的便是一個很巧妙的自然大陣,有的時候,聚天地靈氣的萬物生靈,會自然形成保護異寶存在的陣法,只有以特殊的方式一一破解自然之陣,才有可能走到陣法守護的秘境里去。
也許這里的自然大陣是昆山宗遠古某個符師創(chuàng)造出來的自然大陣,也有可能是借用了天然陣法隱藏自己的寶物。
見到枯樹,碧木都存在,妖嬈便篤定至少黃紙上記載的秘境是存在的,而且這個秘境很隱秘,因為就算今夜昆山宗的防備那么嚴苛,但是這片后山樹木百丈之內(nèi),卻完全沒有神識的覆蓋。
“咦,奇怪了,怎么就是敲不到黃紙上所說的‘空靈’聲處呢?”
妖嬈側(cè)著頭,把自己面前的碧樹從上到下敲了個遍,尤其是樹梢附近,因為時隔這么多年,天知道陣眼隨著碧樹的生長,長到了什么地方去?
“我來試試!
應天情走上前來,突然蹲下,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敲了敲。才試幾個地方,卻突然在幾聲沉悶聲中敲出了“空空空……”的悠揚聲響!
那聲音很奇異,雖然妖嬈與蘇曾經(jīng)想象了很久什么叫“空靈”之聲,而又拿捏不準,但是這“空空空”的聲音于應天情指下響起的瞬間,他們卻立即篤定就是這種感覺!
在清脆聲響的沐浴下,三人的心中卻好似甘甜清冽的山泉輕輕一蕩,一種被清洗的悸動油然升起。
隨著那空擊木的聲音徐徐蕩開,地下驀然傳出潺潺的流水聲響。
而后一涌亮閃閃的泉水突然從碧樹的根下汩汩涌出,彎彎扭扭地在石隙間向前延伸。
果然……涌出了泉水!
“以你以為時隔那黃紙主人前來已經(jīng)百年千年,這碧樹上的機關(guān)已經(jīng)長得老高所以才一直在高處找是吧?”
應天情輕笑地對妖嬈說道:
“我卻覺得那陣眼一定是不變化的,不然我們之后的尋寶者,豈不是要爬到樹頂上才找得到?它一定固定在某個無論什么人都能碰觸的地方!
有的時候聰明并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一門子死腦筋也能派上用場。
“好吧,算你是個找禁地的幸運星!
妖嬈咧開嘴對應天情一笑,承認尋寶的時候帶著他總會有些出人意料的用處。
而后她看著那蜿蜒的泉水徐徐向遠方流去。
只見不一會兒,那些亮晶晶的泉涌就在地面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無論時光變幻多年,地貌改變了多少,想必從古到今,只要泉涌一出,必然只指向一個地點……
那就是妖嬈之前找到的黑色枯木!
流出的泉水在枯木下盤繞出一個完整的圈兒,而后悉數(shù)沒入那干涸的樹根,沒有再向外滲出任何一滴,直接把碧樹與枯木以一眼清泉給連接了起來。
三人沒有感覺到空氣中有任何氣息的變化,但異相還是立即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好似那自碧樹流來的泉水中攜帶著大量的生命力,所以枯木的根須在吸收了泉水之后,立即老枝復醒,那看似早已經(jīng)枯死百年的黑色枝條末端,居然迅速地生長出稚嫩的新葉來!
咔嚓咔嚓……
隨著新葉從枝條上探出頭來,烏木那粗大的樹身也發(fā)出一陣木質(zhì)剝落的刺耳轟鳴。
而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樹身上豁然裂開一個黑黝黝的口子!
從枯木中裂出的樹洞一眼看不到盡頭,只能堪堪容一人過身而已,看來便是秘境的入口。
“我先下去!
看到入口打開,妖嬈自然喜滋滋地一頭沖上去,想直接跳入洞內(nèi)。不過此時看她這么興奮的模樣,應天情便突然橫起飛腿踹了她一腳,給妖嬈使了個絆子,先二人一步滑入樹洞里。
天知道這洞下有什么東西?又不是打開秘境入口就百事順利。
應天情無畏地先做了三人的墊底。
看到應天情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妖嬈與蘇立即緊跟在后,也利落地一頭沒入樹洞中。
那自碧樹根下流出的泉涌應該不是無休無盡的,待它干涸之時,想必就是枯木入口關(guān)閉之時,在那個時刻來臨前,妖嬈、應天情,蘇一定要從秘境里趕回來才是。
樹洞很狹小,完全沒有御空飛行的空間,而且長長的洞口內(nèi)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滑溜溜的液體,直接讓三人加速向地下墜落!
雖然狹小的地方施展不出御空的能力,但應天情還是輕松地分辨出上下左右。
他認真分辨腳下場景,眼前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些幽幽的光點,所以他立即努力睜大眼睛向下眺望。這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分辨出那些光線源于何處。
哪里是什么柔和的地底照明之物?
分明就是無數(shù)拔地而起的銳刺尖端在地下磷輝石的照耀下散發(fā)出的森然冷光!
“原來是個陷阱。 睉烨榘祰@。
要是就這么落到那些銳利的尖刺上,就算不死身上也得被戳出幾個大窟窿!
嘴角一抽,應天情頓時捏起召喚陣訣,從他的幻獸空間中召出一只五彩斑斕的巨大蜘蛛。
以最快的速度,一股奶白色的濃稠蜘絲立即從彩蛛身上噴出。將三個將要落在銳刺的人通通罩起來,而那些飛速向四面八方激射的蛛絲在凹凸不平的狹小空間內(nèi)找到了無數(shù)支撐點。終是讓三人停止了下落的趨勢。
掙脫出蛛網(wǎng),妖嬈費力地從地面棘刺與狹小的下落甬道間找到了一處間隙,從間隙中爬過,她終于避過刺尖,落在了堅實的大地上。
應天情與蘇也緊跟在妖嬈身后爬了出來。
直到此時,三人才看清眼前樹底秘境的全貌。
“這個陷阱,還真是讓人大意不得!
看著眼前那根根高有十米的巨大棘刺,妖嬈不禁發(fā)出一聲感嘆,而后向前走出幾步。
在那樹洞通道的正下方,就林立著這樣一片刺海,若是抱著好不容易進入秘境的興奮心情來到地下,只怕心中的欣喜還沒有散去,迎接自己的就是死亡的穿刺……
站在刺海旁,妖嬈低下頭向里面看去,只見那一枚枚的刺莖旁還依稀殘存著些不屬于此地的物件。
那些破舊的刀劍,腐朽的長鞭……都帶著人族幻器的形狀。
看來死于此刺海的人族召喚師,這數(shù)百年來也不乏其人,反正每個宗門每一年都會有一些突然失蹤而尋不到線索的弟子長老,其中一部分人就是因為誤入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境而丟了性命。
就在妖嬈細細分辨殘留在地面上的那些金屬物件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惡風拔地而起!一個眨眼間,那黑乎乎的刺海深處突然伸長出無數(shù)顏色妖治的碧綠藤蔓,每一枚藤蔓的頂端還異生著一枚像蛇口般猙獰的尖銳獠牙!
一滴滴腥腐的惡臭從這些藤蔓的蛇口中涌出,無以計數(shù)的它們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天蓋地向妖嬈當頭罩來!
那駭人的氣勢,就像是暴風巨浪想要吞沒一葉沒有任何防備能力的扁舟,完全不給妖嬈反抗的機會!
“妖嬈!”就在蘇蘇的大吼聲中,妖嬈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于滾滾藤蔓海中!
可是就在蘇與應天情急得趕快向前沖,欲制止那些數(shù)量驚人的藤蔓把妖嬈卷入看不清盡頭的刺海中時,一道道極烈的光芒突然自層層疊疊的藤蔓下迅猛地穿透而出!
像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藤蔓下醞釀。瞬間把那些死死壓在地面上的碧綠枝條像吹氣球一樣吹鼓,而后因為遏止不了爆漲的氣旋而“轟”地一聲……那些長長的吞人藤蔓立即被爆成了斎粉。
妖嬈踏著炎凰之火,輕盈地從刺海邊緣走了出來。
這些小伎倆,又怎么可能威脅到她的安危?
“有點意思!
妖嬈聳著肩頭對應天情與蘇蘇說道。
“看來這些藤蔓就是專門以吞噬生靈為生的嗜肉植物,被刺刺中的來客們連骸骨都沒有留下,只有他們的幻器才會掉落在刺海下。”
看著妖嬈這么淡定地分析每個陷阱有什么玄機,蘇只覺得自己想要吐血。
“我說你能不這么嚇人么?看到你被那些惡心的樹條兒吞了,我心都懸在嗓子眼里!
“哈哈,我的錯我的錯。”
妖嬈對著蘇和應天情抱歉地攤開手心。
因為想快點找到與隕骨有關(guān)的線索,所以妖嬈對此時樹洞秘境中發(fā)生的一切都很在意,她想在所有可尋的線索里找出與“夢里人”或者隕骨有關(guān)的蛛絲馬跡,以證明這個秘境有繼續(xù)探尋的價值和意義。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自然每經(jīng)過一處,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們往里面走吧!
知道于發(fā)財老頭留下的黃紙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下一步的記錄,所以應天情指著昏暗的地穴對妖嬈說道。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
妖嬈的目光卻沒有從刺海的深處挪開,因為她敏銳的五感在那一片刺海下的幻器殘片里尋找到了什么讓她覺得好奇的東西。
“我去看看!
一邊這樣說,妖嬈一邊御空而起,絲毫不在意剛才那些獠牙藤蔓的威脅,直接向刺海深處飛去。
也許是之前吃過她的虧,那些再次從刺海下伸出的藤蔓在妖嬈身側(cè)惱羞成怒地翻滾咆哮,卻沒有一根敢于靠近她的身體。
很快妖嬈就接近了她想要的物件正上方,一把捏起那遺落在地不知道已對被黃沙掩藏了多少年的東西捏在手心里,而后匆匆地返回了應天情與蘇的身旁。
“你拿來的是什么東西?”
蘇與應天情可不敢像妖嬈那么彪悍地那么靠近恐怖刺海,把她拉到安全的角落里,蘇才開始細細打量妖嬈手里的東西。
是一個殘破的儲物袋,因為袋口爛了一角,所以里面的儲物空間已經(jīng)被破壞,雖然袋口還是扎得緊緊的,只怕里面藏著的東西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通通消失在空間罅隙里,早已經(jīng)尋不到蹤影。
“妖嬈,這破袋子有什么稀奇的?”
本以為妖嬈尋了個什么寶,一看到只是個破袋子,蘇的臉頰上忍不住升起了失望的神色。
就連他懷里伸出個頭的小猊都對著妖嬈露出不屑的表情。
“這些不喜歡衛(wèi)生又半夜起來偷偷摸摸的家伙們最討厭了!
小猊伸出小爪,對妖嬈比出一根鄙視的小指。
不過妖嬈好像對這枚破舊的儲物袋卻很感興趣,她借著樹洞下微弱的熒光細細地摩挲著儲物袋上的花紋,翻來覆去地不斷研究。
這已經(jīng)失去效用的儲物袋根本經(jīng)不起妖嬈的翻動,很快就在她的手心里化為一片片的殘布。
但是握著這些殘布,妖嬈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后鄭重地把它們收到了自己的馭獸環(huán)里。
“妖嬈,這是什么!笨囱龐颇氐谋砬椋瑧烨楹V定妖嬈一定在這件物品上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
“你還記得那于發(fā)財老頭兒的內(nèi)褲嗎?”
妖嬈沒有正面回答應天情的疑問,反而反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應天情一怔,頓時想起在酒山禁地看到的那個猥瑣老頭兒,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從他那模樣滑稽的“內(nèi)褲”式儲物袋里掏出來的。而且妖嬈手里記錄上四宗禁地的黃紙也是從那老頭手里奪來。
難道那鬼畜的老頭跟妖嬈剛撿起來的破袋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錯!
看到應天情臉上表情的變化,妖嬈仿佛就能看透他的內(nèi)心活動,所以不需要他開口,她就自顧自地回答:“這破袋子上的符紋,與于老頭內(nèi)褲上的符紋有異曲同工之妙。”
“要是它沒有因為年久破損,只怕想要打開它,得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妖嬈還沒有向應天情描述過空空賊老頭之前打開于發(fā)財老頭“內(nèi)褲”時的那場惡戰(zhàn),不過這個話題也不是她現(xiàn)在想討論的問題。
妖嬈現(xiàn)在想闡述的重點是……
手里的破儲物袋子,與于老頭的“內(nèi)褲”是同源的!
那種特殊的制符術(shù),那種對空間折疊極深的造詣,看上去不像是某個極強的空間符師一生中不同時期的作品,而更像是一個家族代代傳承的一門技藝。
因為看到這枚破袋子,妖嬈的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應天情,你說,除了我們這種實力的人進入這些上四宗的禁地能多次全身而退,一般的戰(zhàn)神,有沒有這么幸運?”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三人的心中都有答案。
“肯定不可能,就算是對符術(shù)有很高造詣的大符師,若是沒有天人境的戰(zhàn)力,只怕很難自由出入這些秘境!
應天情篤定地點頭。如果上四宗的禁地是這么好闖的,那么上四宗藏起來的好東西早就在數(shù)千年前被不成氣的弟子們盜光了。
“而那黃紙上的筆跡,也是不一樣的呢。”
妖嬈眨了眨眼,眼底閃動點點星芒。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黃紙上的四宗禁地筆記,是由一脈人,代代相傳,通過不同的人收集而來的?而那于發(fā)財老頭,就是這一代的傳人?”
好聰明的妖嬈,竟然只因為那遺落在刺海里的一枚破儲物袋,就基本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于發(fā)財老頭兒必出自一脈無人知曉,但實力雄厚的勢力,不然縱使他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收羅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強大幻器,符紙……
“你是說一脈人不同時期的弟子,進入不同的宗門尋找與隕骨相關(guān)的秘境?而能活著走出秘境的弟子,就把自己的心得與筆跡記錄在那黃紙上?”
蘇一皺眉頭,瞬間捉到了妖嬈話語中的關(guān)鍵。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妖嬈用力的點頭。
“那黃紙上沒有關(guān)于這樹洞秘境的破解之法,就意味著那個進入這個秘境的于氏一脈弟子,沒有走出去?”
應天情臉頰一抖,又說出一個對三人來說不怎么好的結(jié)論。
“我想也是如此,不過我們也不需要太擔心,畢竟我們的戰(zhàn)力肯定比那于氏先祖強很多,如果在這里能繼續(xù)找到與他有關(guān)的東西,就能證明我們的猜想!
妖嬈看向秘境的遠方,除了對此地藏有昆山太尊隕骨抱以深深的期待之外,她的心中又多出了一些好奇的東西。
血老頭從來沒有提到過,除了魔云宗以外,他還扶植過什么神秘的力量為他尋找隕骨,而那些數(shù)萬年來一直孜孜不倦探尋著上四宗隕骨之秘的于氏一脈……要找的……真的是隕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