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刀你好樣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贏回來的。哼。”張大志摸著自己的大痣絨毛,罵道。
“我等著你。下次可要看仔細了。不要再輸給我。那樣就不好玩了。”走了之前的位置站立,看向場中已然坐在夏侯喬身邊的項鼎,低聲道:“項鼎,我可是很看好你喔。”
郁悶的張大志沒有停留,離開廣場后,朝著白帝城外而去。
鐵軍一副嚴肅模樣聽著張大志倒豆子般的情報后,說道:“你回去吧。我會稟告師尊的。”
等到趙大志遠去,他暗啐一聲:“媽的,又輸了。那陰陽怪氣的秀才到底是不是人啊。”
從奪婿大戰開始,鐵軍與秀才就開始比試,無一列外,輸的一塌糊涂。
邊走邊氣,從來看不起謀士的鐵軍,心底開始起了微妙的變化,不知覺已經走到鳳凰山下,遇到看著他陰笑不止,勾勾手指頭讓他交出魂元的陰險家伙。
幾次失敗后的慘痛教訓,鐵血漢子鐵軍再也不敢小看寒酸秀才,吭聲道:“等幾天給你,我身上沒有了。”準備接受秀才漫無邊際的辱罵以及嘲諷,可一如既往地平靜,讓閉眼的他感覺到詫異。
映入眼簾的不是王秀的身影,只有一段話語:“這只是一次小教訓,你那些小把戲給我收起來,以后同門修煉,安安穩穩輔佐師尊完成大師,不要忘記了。”
老實說,從小跟隨師尊走南闖北立下汗馬功勞,鞍前馬后許多年,始終沒能得到真傳的鐵軍,氣不過這王秀不過與自己平歲,入門不過一個月不到,竟成為我師尊關門弟子,倒把自己棄如雞肋,因此二十天內沒少給王秀下陰招。
每次的結果都一樣,被師傅罵了個狗血零頭,愧對為人。
三天前是最后一次,也是最慘烈的一次,至今他還記得師尊當時的兇狠表情,甩出的一言一語:“鐵軍,跟了我這么多年,難道我虧待過你?我的功法不適合你。當我仙逝后,你如何自保?如何自保啊?”
獨自一人站在淅淅瀝瀝的水中,任由風吹,面露陰沉的鐵軍,似懂非懂的甩去臉上的雨珠后,說道:“師尊,我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驕陽初升,才回到山下,繼續等待李大志的情報。
暗地里,糟老頭子握著半丈符咒,輕輕說道:“王秀,你多忍耐,你們以后一陰一陽,一攻一守,定能在天地創出一番事業。記住,你不能與他為敵。”
換了身嶄新衣服,氣質出塵, 站在陽光下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般,王秀笑道:“希望來一場廉破將軍的故事吧。再說了。我和他不過初相識,以后發展如何未嘗可知,盡力而為即可。。”
“你有這份心,就好。”老頭子已經老了,當年的熱血不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手中另外半道黃極升天符完成, 交給合適的弟子。
鐵軍性子不錯,但在丹符上,實在堪憂。倒是不久前出現的秀才,挺合自己的口味,現在只希望鐵軍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老頭模樣半截封土已經到了唇口,在秋家也算是一號人物,再次發出言語:“項鼎對戰危然生,項鼎獲勝,下一局,徐恒對陣焦仙人。”
白帝城中,神像廣場上,項鼎側身面對下午熾烈的驕陽,站在深坑傍,并沒有下去的模樣,說道:“徐盛,你給我出來,我竟完成了你設計的考驗,你也必須實現自己許下的諾言。交出天仇,不然,整個徐家都要為你陪葬。”
兩只靈獸扶搖直上,天玄千寒冰火重天,卷席著場中每一寸土地。正在中間面對眾人的項鼎橫掃一周,盡管沒發現徐盛,但他知道,肯定在。
富家紈绔公子最大的興趣不就是湊熱鬧竄上兩腳,以及光天化日做些不法勾當讓族人為自己擦屁股嗎?如此好戲,徐盛肯定來了。
“項鼎,不要太過于猖狂?”明膽挑戰整個徐家,是可忍不熟可忍,徐恒第一個人出聲抵斥。
“咳咳,弟弟不來,哥哥出聲,正是好兄弟。結果也一樣,還我天仇,不然,莫說是你徐恒,就是你家始祖出現,也是一樣。”項鼎肆無忌憚。
虛空高高躍起威臨九州的徐家大公子,也是年輕一輩第一人,徐恒。
“猖狂。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在徐家門前嗷嗷亂叫。”徐恒從小修煉徐家不傳絕術,至今已有二十年。
不傳之術取天辰之力共同上古異星,往往一出現,上千道流星軌跡出現虛空,圍繞方面百里,廝殺成片,橫掃千軍之力,所有人莫不膽寒,處于流星范圍內的施術者,大幅度提升氣血體魄力量,屬于無敵存在。
“霸道天痕。”徐恒二十年時間修煉出上百道流星,連同紫魂,天狼,天君上古異星,紫黑色光幕慢慢圍繞廣場,項鼎的冰火重天猶如溺水般,侵吞了下去。
“徐恒,好樣的,敢來當出頭鳥,那也好,既然要打,你我之戰提前到來,諸君,敢問何如?”
面如重棗的半截入土老頭趕緊看向上方兩位秋徐族長,不置一詞。
正襟危坐,淡淡笑意浮現臉上,秋尚月微笑道:“小輩打打鬧鬧,我們是阻止還是放任自流呢?徐族長?”
徐家當代族長徐長生,乃是徐泯山之后,當年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的人物,直到被秋家天才擊敗,從此偃旗息鼓,修生養息十幾年,一出世打敗當時頗有聲望的族長候選人,讓之背離白帝城,不見蹤跡。一舉成為當代徐家族長后,發號施令,號令左右,莫敢不從,也是一位潛伏不出,一鳴驚人的陰刻人物。
不露笑容,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坐在左側發出刺耳的聲音,說道:“提前又何妨,我徐家兒郎,難不成還會怕鄉村不知禮數的莽夫不成?”
人雖老,頭耳不昏的老頭子聽到指示后,看了一眼場中劍拔弩張,隨時準備開戰的項鼎和徐盛,忙不迭說道:“項鼎挑戰徐盛,同意。現在開戰。”大松一口氣,退回到不遠處姜離身邊,傳音道:“姜師兄,這兩人的氣魄壓根不像普通的沖魂中后期,站在傍邊我竟然都壓制不住氣血翻涌。”
不遠處,姜離慢悠悠的喝著為數不多,產于春末夏初的百神茶,裊裊青煙讓人回味無窮,淡淡味道使人忘乎所以,被稱為人族第二的香茶,吞咽下去歐,他輕笑道:“所謂英雄少年,可不是那么容易成的。一山難容二虎,兩人一戰遲早難免,你我看好戲就成。無需提及太多。來喝茶,百神茶可只有在奪婿之戰才能享受得到啊。”
看是輕描淡寫,實則他是對于雙方實力有了大致了解,對于結局已然清楚。
眼皮子低下看著長大的徐恒再強悍也不過如此,與他對陣一次,盡管落了下風,在弱也堪稱一號人物。
兩人交戰,勝在謀略與膽識,拼死換傷,涅槃重生。
命令一處,四方皆驚,幾分鐘后,又一次被賭注的大小覆蓋,引起陣陣潮浪般嘶吼和吶喊。
最終,鑒于徐恒霸道天痕給人的震懾力太過兇猛,項鼎出世尚淺,只贏了危然生一場舉世矚目的大戰,再三定奪后,賠率項鼎一賠十,徐恒一賠五。
在場散修占據多數,經常游歷在外的人眼神更加狠毒,項鼎已經大戰一上午,后繼無力,魂力不支,他贏得可能不大,而徐恒青年才俊,正處于巔峰時刻,毫無畏懼任何天才,他贏得機會肯定要大得多。
許多修士壓在了一賠五的徐恒身上。
但是這些修士忘記了頗為重要的一點:是誰挑戰的徐恒?難不成因為一時語快,項鼎不會傻到把自己大牙笑掉的。
左右不見李大志,李雙刀只能再一次把賭注全部壓在了項鼎一賠五上,說道:“這一次,聽天由命了。反正錢沒了可以在爭。”
心思深沉的徐恒到這里已經一上午了,項鼎勝過危然生的大戰一目不落,持久戰過后,任由你再強,也只有三寸片了,項鼎找死,他不建議砍傷一刀, 面子卻要留夠:“我可以給你時間恢復,不想要人說我勝之不武。”
“多謝。但我不需要,我項鼎就憑著為遺留不多的魂力,也能大敗你們所謂的徐家第一天才,這一次,我會讓徐盛后悔,當初捉拿邱天仇。不管知不知道,結果不會變。”
大戰開啟。
“九天玄咒,天道陣法。”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被吞沒的寶劍,光芒大盛,上面流利不斷的神光,肆掠紫黑光幕,天痕橫掃消失十幾條。
項鼎盤旋虛空,持劍號令群雄,所到之處盡是斷裂之聲,游走四方,不過短短幾分鐘,上百道天橫鎖鏈消失淡盡,陽光重散世間。
根本不給徐恒機會,魔地獸再次完美出現,代替他速度上的不足,直指殺向前方。
見來者不善,一聲微弱的喘息過后,徐恒道:“天盤防御。”
咔嚓幾聲,幾道火花出現,刺耳的聲音讓普通修士遮住耳畔。 項鼎猙獰面孔印出,笑道:“天盤,搞笑,給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