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百姓在流動,可不像戰場上那般好救治,除了醫者外,還有給所有受災城池賑災,做到你所述一些,何其之難?”
皇上的考慮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命令下達到城池內,城池內是否會按命令執行,賑災銀兩若僅憑皇城來出,定然不能顧忌所有城池,不僅如此,銀兩到那些官吏手中還能否用在救治百姓身上呢?
“鼠患之事,本王已經安排人馬前往,有號稱天下第一神醫的白飛云召集醫者前往,皇上大可放心。”
攝政王面色冷然說道。
已經行動了,太子與八皇子心中感受到攝政王深謀遠慮,他們只關注皇城之事,而攝政王已經謀劃起皇城以外之事,那么說,是不是這天下的局勢都已經被攝政王惦記上呢?恐怖如斯。
“攝政王既然已經做了,就請攝政王做賑災官,待朕去賑災救治災民解除鼠患。”
“是!”
“兒臣也想一同前往。”
慕容玉不想在皇城坐以待斃,他想要跟攝政王去救治災民。
“跟攝政王學習一二也好。”
皇上思索一下,最終還是同意慕容玉跟去。
“兒臣曾經過一次,請父皇同意兒臣一同前往。”
“有心了,去吧!”
轉眼間就剩下太子未曾表態,太子拱手行禮“皇城需要有人守護,八皇子你既然是要去賑災,是否能將兵符交出,皇城可再也經不起第二次襲擊。”
這一番話讓眾人想起八皇子上次的所作所為,皇上同樣想起八皇子帶城外駐扎守軍夜襲皇宮之事。
聽到交出兵符之事,八皇子不想交,畢竟兵符在手,他才有能力去跟太子爭權奪位。
目光不由向方乾看去一眼,只見方乾面如常態,八皇子想了想,拿出兵符交出。
早朝在八皇子交出兵符之后結束,眾大臣紛紛離開大殿,八皇子望著離去的攝政王,快步走向前去。
“拜見攝政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若覺得拿到兵符就能控制軍隊,軍聽將令,不聽皇命,將能與他們同生共死,皇只能讓他們送死!”
“本皇子受教了!”
八皇子深深覺得他的眼光太過狹隘,除了戰場就是皇城,面對皇城那些勾心斗角,他根本應付不來,如今能跟太子斗上一斗,也是因為攝政王給了他機會。
皇上下了早朝之后,還想著跟后宮那些嬪妃恩愛一下,結果銀色盔甲頭領根本不放過他,逼著他去御書房批閱奏折,除了用膳,全部時間都在書桌前做事,想出去轉轉都不行。
如果僅僅是這樣,皇上還能忍受,但是晚上睡覺也要被人盯著,他真的生怕睡一覺沒了命。
這一熬就是三天,三天時間全靠濃茶撐著,但精神上已經臨近崩潰。
“你們這么盯著他沒用,他已經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與其這般倒不如還一個人。”
張皇妃帶人前來,聽到前段話,皇上很是感動,想著生母是念著他,為他求情而來,沒想到下半段話,差點給他氣死,他的生母居然想讓他死,換掉他,讓其他人繼位。
“族長有令,候選人出來之前,他不能死,國不能沒有皇帝。”
“可查出上次擄走本皇妃與老皇后之人是誰?什么也不問,只會用各種方式折磨是何意?”
張皇妃心中怨念頗深,對方擄走他們,什么也不問,只顧折磨他們,她倒是還好,但老皇后就非常慘了,慘絕人寰的叫聲惹的她心中甚是愉悅,他們已經斗了近五十年之久,不止如此,老皇后還用卑劣手段奪走了她的兒子,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
得知老皇后每一寸骨頭都被打碎,張皇妃覺得十分解氣,眼看著老皇后吊著命隨時都可能斃命的樣子,張皇妃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去罵老皇后,罵也就算了還要在老皇后寢宮內待著,裝作好姐妹的樣子來膈應老皇后。
“上次之事,只能確定是跟攝政王方乾有關,至于擄走你們的是不是攝政王,這個查不出來。”
銀色盔甲頭領跟張皇妃聊著事情,但手上長槍卻沒有放下來,忠實的執行著他的任務。
“方乾?應該是他沒有錯,他跟老皇后的恩怨從上代攝政王已經結下梁子,又加上是老皇后出的主意害他不能擁有子嗣,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因果報應,屢試不爽,被打碎全身骨頭也是活該!”
張皇妃陰冷笑著,對于老皇后的下場,她真的很滿意。
“族長有令,方乾不能動。”
銀色盔甲頭領說道。
“本皇妃這是前來也是受方乾之托,給本皇妃好兒子送點東西,麻煩你監督他一定要吃下去,不然本皇妃這邊可不好交代!”
“好!”
只見銀色盔甲頭領拿著藥瓶上前,控制住皇上,伸手直接掰開皇上嘴巴,打開藥瓶,將所有藥丸倒入皇上口中,再端起茶壺直接倒水,強制性讓皇上吃下去。
“本皇妃這就不打擾你辦公了!”
張皇妃告辭離開。
“娘,我是你兒子啊,娘,救救我,救救我!”
“當你認賊作母之時,當你利欲熏心之時,當你登基為皇之時,當你奉她為國母之時,你可曾想過我是你娘,如今老皇后沒有利用價值,如今你生命出現危機,你卻想起原來我才是你娘親,我生你養你這些年,你卻拋棄我這個娘親,你還是去死吧!若這次不死,下一次,我這個做娘的定然親手將你送去地獄。”
當兒子背叛自己的一刻,當兒子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一刻,她早已死了心,多年來,她都想兒子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她含辛茹苦生下這個兒子,如今她想親手送兒子去地獄,這也是張皇后這么多年一直策劃的事情,將自己兒子得到的一切統統毀掉。
方乾找到她,讓她將藥送給皇上,說是能幫她毀了皇上,所以她來了,親自給他的兒子送藥,想見證她兒子痛苦死去的模樣。
夜晚來臨,御書房正在精神惶恐批閱奏折的皇上,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起來,銀色盔甲頭領見狀上前探了探脈搏,脈搏時快時慢。
“來人,請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