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面可坐著那位老皇帝,皇家暗衛的消息哪有這般容易收集到。
卿歌想了想,對奶娘招了招手,“去瞧一瞧攝政王現在得情況如何,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可往那邊送一份。”
不過以方乾的能力,他們送的消息,不一定需要。
“是。”奶娘點了點頭,吹了暗哨,眾人便準備了下去。
皇家暗衛被刺殺,這可不是小事,卿執從朝中回來的時候,便帶著消息進了卿歌的院子。
“聽聞,你今日帶言哥兒出去游玩,又遇見了案子,且還是皇家暗衛?”
卿執著一襲官服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有幾分頭疼。
“妹妹,你明是答應我,不再讓言哥兒和攝政王接觸。”
上面的太子和陛下都起疑了!
問卿歌帶著言哥兒,為何會和方乾出現在那里。
如今幾方都擔憂卿歌會和方乾走到一起。
卿歌斂眸,俯身懶散的靠在桌前,眉目含笑。
“哥哥,你這般嚴肅做甚。”
“今日不過是言哥兒想他義父了,才約上游玩一番罷了,只是沒有想到遇見了命案。”
剛好那命案又與皇帝有關罷了。
按理說,皇家暗衛死了,老皇帝會派人直接清理掉,畢竟皇家暗衛是見不得光的。
可,如今被眾人看見,上稟上去,那便又不一樣了。
“你又如何知,那些護衛不是攝政王解決的,他的目的則是想將你也拉進去。”
卿執行至卿歌身邊坐下,他端著一倍熱茶,內心卻心不在焉。
妹妹有時候心思太過單純,太過良善了!
“不可能。”卿歌未曾停頓片刻,直接拒絕。
方乾絕不會算計她。
至少不會因這種事情算計她。
皇家,二人本就厭惡萬分,今日還有言哥兒在此,他怎么可能將他們母子二人攪進去。
見卿歌這般護著方乾,卿執嘆息一聲。
“你準備一下,今晚太子相邀,讓你前去一聚。”
卿歌柳眉一皺,“哥哥。”
此刻才生了事情,她前腳見了方乾,后腳又去見太子的話,被傳出去那老皇帝還不扒了她的皮!
“我知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此刻讓你處于危險之中。”
“只是最近太子殿下動作頻繁,為兄今也是左右為難。”
卿執眸光復雜,如今皇家的紛爭,可是越發的……
“即是如此,那今晚我便陪哥哥走一遭。”
卿歌起身輕拍了拍卿執的肩膀。
哥哥每日忙碌,在太子和各方跑來跑去,似在謀劃什么。
她這個當妹妹的自然是得幫哥哥一把。
得卿歌應同,卿執神色柔和幾分。
“這次便是麻煩妹妹了。”
另一廂,
這么多暗衛被殺害,拋尸在此,老皇帝震怒,嚴令一定要將兇手找出來!
下令方乾全面接管,若是此事她查不清白,便不用再活著了!
趙十六手拿著皇帝下的圣旨,洋洋灑灑的讀了一遍。
方乾抬了抬手,“收起來吧這件事嚴格查詢,本王去一趟皇宮。”
皇上既然讓他查證此事,他便可以去過問那些皇宮的暗衛了。
趙十六將圣旨收起來,諾了一聲。
他欠扁的開口。
“主子,卿大小姐今晚要赴約太子殿下。”
那太子曾與卿歌有過婚約。
趙十六他們,看著太子可是不滿極了。
方乾聞言,雙眸微微瞇起,流露出危險的意味。
“去他們旁邊,定一個包廂。”
“喏。”趙十六笑瞇瞇的開口,立馬前去辦。
可不能讓夫人和小少爺,被別人拐跑了!
而方乾先進了一趟皇宮。
皇帝震怒,不允方乾查皇宮暗衛。
當然,最后方乾還是查了。
入夜,
卿歌一人出了靖候府前去赴約,本以為卿執會去,沒想到的是,太子指名要見卿歌一人。
這一廂,卿歌剛剛出門,卿云兒就收到消息,她氣的臉色扭曲!
“這卿歌為何還能被太子殿下相邀!”
那個破鞋,她怎配!
丫鬟嚇得站在一旁不敢開口,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至今未敲定,而如今那卿歌竟然被太子殿下邀請去了。
這結果,不言而喻!
“走!隨本小姐一同前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能玩什么花樣!”
卿云兒冷笑,眼中冒著寒芒。
卿歌如果你敢將主意打到太子殿下身上,我定然要了你的命!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殺了你!
而方乾也醋意騰飛,趕往客棧。
這個女人,去見太子竟也不與他講一句。
卿歌打了一個噴嚏,她已經在護衛的帶領下,走到了包廂外。
這噴嚏,讓她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這莫不是方乾那個家伙在罵她?
不過,以那個家伙的能耐,定然早就收到消息了,說不定早就在暗處望著她了。
思罷,卿歌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她全然沒有意識到,方乾那個家伙,也是一個醋壇子!
包廂內,太子一襲白色錦衣,豐姿卓越,眉眼含笑。
“卿歌妹妹快快坐下,我們如今可是有好久未曾一聚了。”
卿歌聞言微微頷首,“太子殿下。”
話落,她入座席間。
太子瞧著卿歌如今眉眼清冷,神色冷傲,不由得有幾分感嘆。
“想來,上次和卿歌妹妹一同聚在一起,還是五年前了。”
那時,他們經常聚在一起。
卿歌低低笑了一聲,眸中聚起幾絲冷意。
她可記得,那時候,他們時常見面,是因為游說太子娶卿云兒。
太子一直表現兩難,誰又知那不過是他的計謀。
“說起來,當年九死一生,還是拖了殿下您的福。”
若不是太子,卿云兒當年也不至于對她狠心下手,害死了原主,而她重生到了此。
太子聞言一頓,半晌未曾意識到,卿歌所言何意。
“當年有人愛慕太子殿下,想要除了本小姐這個絆腳石,所以不然本小姐又為何會,莫名其妙的未婚先孕,又被生生打死,扔去亂葬崗呢?”
眸中水波流轉,笑意盈盈。
那寒意卻從腳底蔓延。
讓太子竟覺得發怵,他神色僵硬一瞬后變得心疼不已。
“都怪我五年前,未曾護住卿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