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走到一旁太師椅坐下,捻動著佛珠,斜睨這卿歌。
這時靖王爺抬腳走了進來,對老夫人拱手躬身。
“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萬福金安。不知母親喚兒子前來所謂何事?”
老夫人聞言對他冷哼一聲。
“你且問這個孽障去!”
“孽障你又生何事來惹你祖母這班生氣。見了為父為何還不請安!”
奶娘在身后輕扯卿歌衣袖。卿歌對著二人微微欠身,憤恨的看著靖王爺。
“今日我為母親擴建墓地,起棺后卻發現棺中只有一雙鞋。我只想知曉我母妃現在身處何地?”
靖王爺驚慌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卻不知應從何開口。
老夫人眼光深然的看著卿歌。
“此事你不必多問,你也管不了這些。既然你要為你母妃修葺墓室,你只需做好這件事等著那天圣上蒞臨就好。”
卿歌走向另一邊的太師椅坐下,奶娘對著老夫人靖王爺福了福身,輕移到椅背后站定。
“祖母,您也說了是為我母妃修墓,她都不在里面我為誰修?為您嗎?”
靖王爺聽后走到卿歌面前,怒吼“你的教養呢,怎可如此無理。”
老夫人手上動作快了起來“簡直放肆!”
卿歌拍案而起。
“母妃早逝,爹爹養不教,父之過啊,您說我的教養呢?”
靖王爺一噎,“那人不是我們所能招惹的,你母妃當年的確難產而亡,我們也只是自保…”
老夫人讓下佛珠,憤怒的打斷道。
“你想尋死那便一人去罷,你終要攪的你母妃在地下也不得安寧才肯作罷。她只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罷了。”
卿歌雙眼微含,冷眼看著兩人,心中已有思緒。“我定然會為母妃討回公道!”
卿歌說完臉色不郁的帶著奶娘離開祠堂回了自己的內府。
兩人一路回到房間,卿歌讓小桃出去帶上房門,不需任何人靠近。
卿歌這時臉色淡淡的看著奶娘,“母妃定然不是難產這么簡單,看來還有更厲害的人在里面。奶娘你去乾山叫他們繼續修葺墓室,必定讓他們閉嘴,不可打草驚蛇。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
“好的,小姐。”奶娘福身變開門走了出去。
祠堂里靖王爺慌張的問老夫人,“母親我們要不要通知皇上。”
“不必,先盡管其變再說。”老夫人眼含冷意看著祠堂中央,定不能讓她毀了靖王府。
這邊小桃帶著一個護衛在門口稟報,“小姐,攝政王府來人了。”
卿歌轉頭挑眉看向來人。
“卿大小姐,王爺讓卑職告知您,案件有了新的發現,已經帶著小公子去張府了。”
“麻煩小哥了,小桃帶小哥下去喝喝茶歇歇腳。”
護衛笑到,“卑職職責所在,不用了,就先回王府了。卑職告退。”
卿歌眼角抽抽想起自己的兒子偷溜出去這件事情,起身便出府上了馬車敢往張府。
張府中廳內方乾帶著言哥兒坐在上首,一旁張府管家躬身斟茶。
左邊張員外伸手擦了額頭虛汗對方乾拱手道,“不知王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可是我兒的案子有進展了?”
方乾將茶碗輕移至言哥兒嘴邊,“喝一點潤潤口。”
隧轉頭輕瞥張員外,“不知張夫人是何時進府?”
“草民早年先夫人去世,為了照顧犬子就抬了現在的張夫人進府。平時夫人對犬子也是多有照顧。”
這時有人進門通報:“老爺,京兆府來人找攝政王。”
身后京兆府衙役上前彎腰拱手道:“卑職拜見攝政王,江南傳回消息了。”
一旁言哥兒拉拉方乾衣袖眨著大眼睛看著方乾,“義父我們要走了嗎?”
方乾起身抱起言哥兒便抬腳向外走去。“我們去府衙走一遭罷。”
身后張員外神色不明的盯著遠處的背影,一旁管家一臉擔憂的開口,“老爺,這…夫人那…”
“去把夫人給我盯著,不要讓她亂跑,務必給我看好了她!”張員外一甩衣袖向書房走去。
方乾抱著言哥兒在張府門口瞧見正好剛下馬車的卿歌。
“臣女給攝政王請安。”卿歌看著兩人這么親密,嘴角微微抽搐。對著方乾福了福身。
方乾方乾放下手上扭腰要下地的言哥兒,抬手。
“卿大小姐不必多禮,起身吧。回府衙再說吧”
“江南有消息傳回,我們正回府衙。”
言哥兒邁著小短腿沖進卿歌的懷里,“娘親我好想你!言哥兒今天可是有幫到娘親呢!”
卿歌看著懷里的小壞蛋臉上求表揚的可愛表情,伸手輕拍言哥兒背,“你怎可偷溜出門,娘親待會兒再收拾你。”
言哥兒忘記自己偷溜出府的事情,捧著臉睜大眼睛陷入呆滯…
卿歌抱著言哥兒上了自己的馬車,隨方乾去往府衙。
一路無話,京兆府門口京兆伊看見攝政王忙躬身上前。
“微臣拜見攝政王,見過卿大小姐,倆位里面說話。”
二人微晗頭,眾人行之內廳坐下,京兆尹說起江南之事,原來富商之子為人寬厚,可其父親心狠手辣。
早年江南還有人家蘇繡也是極好的,只是后來不知為何就沒在做了,忽然銷聲匿跡了,這次才發現其中還有隱情。
富商王家父親為了一家獨大,就使計弄垮了那家生意,那家人舉家搬遷。王父卻為了一勞永逸,迫害那家人全家。
卿歌手指在案桌上輕敲著,眉頭微皺看向京兆伊。
“可有留下一個活口。”
京兆伊大人對著卿歌拱手道,“據調查發現那家二兒子當時正在外游歷,索性逃過一劫。”
方乾輕敲下顎,“那可有查到那人現在身處何處,與張府又有何關系?”
京兆伊伸手檫檫脖頸虛汗,“微臣只查到現在他人在北京,并不知曉此人具體身處何處…”
卿歌翻著桌案上的調查卷宗,“張小公子一月后被殺應該也與此有所聯系,可能他發現那女子失蹤對此發現了什么。”
方乾端起案幾上的茶碗,輕撇茶沫對身邊趙十六吩咐到。
“去張府查下可有出現此人身影!”
“卑職領命。”
方乾喝一口手里的茶詢問卿歌早上事情處理好了沒。
卿歌正捏著言哥兒的鼻子,“已經處理好了,敢這個時候渾水摸魚也只有那個人…”
方乾眼含怒意,面色不顯,放下茶杯閉目養神。
一旁京兆伊提議先用飯,卿歌看言哥兒眼中的向往便同意。
大家用完飯,回到府衙書房等消息,便可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