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徹底陷入謎團之中。
一連幾日沒有任何的線索。
京兆伊登門上前幾次,前來找卿歌幾次。
可沒有線索,卿歌也無力解決,便讓京兆伊先行回府了。
言哥兒這幾日乖巧的陪在卿歌的身旁。
“娘親,你怎么不開心呀。”
言哥兒瞧著卿歌,貼心的開口。
卿歌正坐書房內,翻閱卷宗。
瞧著端著糕點走進房間的言哥兒,她伸手將言哥兒摟在懷中。
“娘親沒有不開心,只是在翻看卷宗。”
“那個案子,娘親還沒有解決嗎?”言哥兒努了努嘴。
“那件案子可不簡單,不比我們在京外所遇見的那些案子。”
此案連著兩地,主要江南離京城太遠了,卿歌便是想要來回探案舉證,也不容易。
此番派人去查,她又怕有什么差池,他們落了什么線索。
可便是擔心也無用,卿王妃的棺槨正在起棺,若是她離開京城,還不知那些人會弄出什么幺蛾子!
她決不允許旁人折騰生事!
“那可怎么辦呀。”言哥兒捧著臉蛋,萬分愁難,他得為娘親分憂才是!
此時,奶娘匆匆走了進來。
“小姐,王妃棺槨挪動途中,出了事情!”
奶娘的臉色不太好,那棺槨就算是空的那也是主子的棺槨!怎能讓人輕易折騰!
瑜家家主的威嚴,豈容旁人損毀!
卿歌聞言,臉色大變,
她連忙起身,“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先去墓地查看一番。”
言哥兒欲跟上去,可二人神色匆匆將言哥兒留在院內便離開了。
他們怕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根本就無暇顧忌言哥兒。
言哥兒撅了撅嘴,只得乖乖的呆在院內。
他瞧著書桌上的卷宗,揉了揉小腦瓜子,似忽而想起了什么。
他連忙伸手,將卷宗抓起來,摟在懷中,悄咪咪的溜出了小院。
娘親現在為案子急得頭疼,他要為娘親分憂!
義父很厲害的,他要去義父的府中找義父!
言哥兒對方乾有十足的信任,他覺得方乾乃是最厲害的人物,什么事情都可以辦到。
而小桃前去書房的時候她發覺書房內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小姐今日怎么將小公子也帶出門了。”
前兩日不是還說,外面十分危險,絕不帶小公子出府嗎?
不過,嘀咕歸嘀咕,主子的事情,小桃不多討論。
言哥兒溜出小院,便鉆狗洞爬出了靖候府,以前他隨著卿歌外出闖蕩江湖的時候,什么法子都學會了。
利用狗洞逃命,更不在話下。
出了府,言哥兒拿出一點碎銀,雇了一個馬夫,讓他送自己前往攝政王府。
言哥兒的腦袋聰明,且十分犯懶,他絕不會靠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跑到攝政王府!
那馬夫瞧著言哥兒衣著矜貴,唇紅齒白,應該是哪家有錢人家都小公子,不由得起了貪念。
當他聽到目的地是,嚇得臉色白了白。
攝政王府?
這孩子莫不是攝政王的義子,卿大小姐的兒子,卿言言!
馬夫不敢起別的心思,連忙恭敬的帶著言哥兒趕去攝政王府。
攝政府內,方乾正在處理政務,忽而護衛匆匆的跑進方乾的房內。
“主子!大事,大事!”
護衛神色匆忙,方乾不悅的抬了抬眼皮。
“何事?”
有什么事情,能夠這般激動!
“小公子獨自一人,跑到攝政王府來了!”
方乾聞言一怔,隨后連忙就走出了書房,前去外面迎接言哥兒。
只見言哥兒懷中抱著卷宗,他瞧著方乾,歡喜的伸開雙手。
“義父!”
言哥兒撲進方乾的懷中。
方乾欣喜,直接伸手將言哥兒摟入自己的懷中。
“你今日怎么獨自前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擔心是不是卿歌出事情了,特意讓言哥兒跑出來的。
否則那女人不可能讓言哥兒獨自一人跑出來。
言哥兒聞言,單純的眨了眨眼。
“沒事呀,今日娘親出去忙事情去了,我才特意出府來尋找義父的。”
方乾上下打量了言哥兒一番,他的身上還沾著泥土,方乾便伸手戳了戳言哥兒的臉頰。
“特意出府?莫不是趁著你娘親不在府中,偷偷的溜出來的,否則這身上哪來的泥土?”
言哥兒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義父你真聰明,我是趁著娘親出府了,我悄悄從狗洞鉆出來的。”
身后的幾個護衛聞言噗嗤笑出聲。
主子平日冷酷萬分,可小主子竟然還會鉆狗洞什么的。
方乾聽見幾個護衛的聲音,他冷冷的抬了抬眼皮,盯了幾人一眼。
“怎么,不想活命了?”
幾個護衛聞言,立馬搖了搖頭,他們還想活!
“去通知卿歌一聲,說言哥兒在攝政王府。”
否則那個女人找不到兒子,將靖候府都能掀了。
“是,卑職這就去!”
話落,護衛們立馬退下逃命。
方乾摟著言哥兒進了大廳。
“你今日瞞著你你娘親偷偷跑出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前幾日那個案子娘親一直查不出來,心情不是很好,我想找義父與我一同將案子查出來,到時候娘親就可以開心了!”
言哥兒還對方乾認真的點了點頭。
方乾聞言有幾分心疼,言哥兒從小沒有父親,他便格外的重視卿歌,想要為她分憂解難。
“好,既然如此義父便與你一同將此案查清楚,哄你娘親開心。”
言哥兒瞬間喜笑顏開,眉眼彎彎。“謝謝義父!”
言哥兒將懷中的卷宗,遞給了方乾。
而另一邊,卿歌并不知曉言哥兒已經偷偷的跑出了靖候府,且如今已經在攝政王府了。
她正與奶娘往卿王妃的墓地趕。
卿王妃的墓地出了異象,有人說半夜路過的時候,聽見古怪的哭泣聲。
那哭泣聲說自己是卿歌的母妃,卿歌不孝,她百年之后竟然還要被打擾被人從地底挖出來。
如今所有人都聚集在卿王妃的墓前,不許卿歌的人挪動棺槨。
他們覺得卿歌應該將棺槨放回去,否則卿王妃也就太慘了!
卿歌在路上聽著奶娘講完全部,卻是冷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