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你才在傻笑!”
欠揍!
此刻,夜晚伺候過張越的那幾個姑娘,都走了下來。
她們倒是乖巧懂事,恭敬的跟方乾,卿歌二人請安。
卿歌數了一下,竟有五人之多她斜眼望著張越。
“你爹賺的錢,你便花在這些上面了?”
張越被卿歌說的窘迫,紅了臉坐在一旁。
方乾亦是輕哼一聲。
“我…我平時也只是找她們喝酒唱曲罷了。”
并沒有卿大小姐和攝政王想象的那般。
要是那般他身子也吃不消的。
當然,張越的解釋,被卿歌與方乾忽視了。
卿歌抬眸望著眼前的幾個姑娘。
“說吧,你們昨日夜里,與張越喝了多少酒,可是都醉了?大概醉了多長時間?”
幾個姑娘瞧著卿歌,恭敬的回答。
“回卿大小姐,昨日一整日張公子都在我們這里,入夜的時候,他才提出喝酒。”
“昨日甚是奇怪,張公子平日酒量甚好,昨日卻喝了幾日就醉了,昏睡了過去。”
“我們幾個姊妹也一個個醉過去,直到今日白日才醒過來。”
“我們本以為是此次媽媽釀的酒,酒勁太大了。”
瞧著卿歌與方乾這般關心,不用想也知道,那定然是酒有什么問題,她們全都醉過去,有問題。
是人為的。
“哦,那你們能確定,張公子是真的醉了?”
卿歌抬了抬眼眸,說不定這就是張公子設的局,他最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假醉。
幾個姑娘卻是齊齊點頭。
“我們能夠確定張公子是真的醉了,從酒杯到酒都是我們準備的,期間他也未曾碰酒一次,不可能往酒里下藥。”
卿歌聞言皺眉,望向張越。
張越都快跪下來叫卿歌姑奶奶了,他真的是無辜的!
幾個姑娘說來說去,也只能說這酒里面有問題,至于其他具體也說不出分毫。
張越沒有具體的作案時機,但是也不能確定沒有。
三人從青樓出來,回府衙的時候,卿歌指了指張越。
“案子未曾解決清楚之前,你便跟著我兩吧。”
“啊?”張越一驚。
他就是一個紈绔不學無術的二世子,面前這兩個大神……
他當真是害怕。
“怎么,你對卿歌的決定有意見?”方乾話出。
張越瞬間搖頭,“沒意見,沒意見。”
他哪敢有意見,怕是不想活了吧。
“這不就行了。”卿歌莞爾,三人一行便又坐上馬車回府衙。
而張大人已經講管家審問清楚,張員外所說確實沒有假。
案子變得更加復雜。
眾人已經開始前往江南去查證死者身邊的親人,或者是屬下可有在京中的。
此事也有可能是死者的親屬犯案。
不過從京城往江南,便是最快的馬也要幾日時間,案子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清楚了。
直到傍晚,卿歌才帶著言哥兒回復,方乾則是極為熱心的將卿歌送到了府門口。
卿執也聽說今日的事情,特意坐在大廳內等候。
他瞧著二人回來,便伸手接過言哥兒逗弄一番。
言哥兒對卿執倒是歡喜的緊,任由他抱著。
卿執這才抬頭望著卿歌,“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暫時還沒有結果,已經派人前往死者的老家了。”
卿歌搖了搖頭,神色有幾分復雜,她走到一旁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才松懈了幾分。
今日朝廷上報了此事,所以對于事情的具體,卿執也是清楚的。
他微微嘆息,“這京兆伊是該換了,如今遇見案子,自己不想著法子解決,卻想著來找你。”
案子能夠平安解決便是好的,若是不能,到時候有心之人說詞,定然是怪在卿歌身上。
卿歌無奈的笑了笑,“如今都找上門來,應承了下來,也沒有法子。”
且她對探案一事,本來也是十分熱衷的。
所以有案子出現,便是沒有叫她,她也極有可能自己前去。
“可卿王妃挪墓那邊……”
卿執沒有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很清楚,無非就是怕卿歌不在,那邊要是出了問題,她如何處理。
或者是是否能夠趕著去處理。
畢竟那也是他的娘親,他不可能不關心,只是他如今的身份不能關心。
會令不少人起疑。
“兄長不用擔心,那邊我都安排妥當了的。”
有祥和客棧的人和瑜家的人在,旁人絕不可能對娘親的墓動任何的手腳。
“如今,京中有不少的人在說你。”
此次卿歌挪動卿王妃的棺木,不少人在罵卿歌是個妖女禍害,她娘親死了這么久了,她還折騰。
“兄長覺得我是那等會關心旁人閑言碎語的人?”
卿歌抬眸輕聲哼哼,那些謠言她早已聽說,不過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可這畢竟關系著你的名聲。”
卿執有幾分死板,他很擔心這會影響卿歌的以后,畢竟太子殿下那里還一直有意。
“且你最近為何還與攝政王走的這般近,當日不是已經答應了為兄?”
他可是知曉今日是方乾送卿歌回來的。
“兄長,你覺得我態度有變,攝政王不會察覺?”
攝政王的心思縝密復雜,若是卿歌有所變化,定然是會被察覺的。
卿執聞言微微頷首,“妹妹這般所言也是極是,但是你可一定要當心一些,不要出任何意外,言哥兒日后就盡量少帶出去吧。”
那方乾是言哥兒的義父,若是日后方乾出了什么事情,言哥兒知曉了也會傷心,不如索性讓他們少見面,感情淡漠了。
日后方乾如何了,言哥兒也不會有太大的感悟。
卿歌聞言微微一頓,“我知曉了,日后會注意一些的。”
“為什么不讓我出門呀!”
言哥兒眨了眨眼,望著卿歌與卿執,他的眼中充滿了不解。
卿歌伸手揉了揉言哥兒的腦袋,“你近些日子都沒有好生學習,舅舅定然不讓你出府了,且最近京中動亂了,出了不少人命案子,你若是出事了,娘親怎么辦?”
言哥兒聞言撅起嘴,可憐兮兮的望著卿歌,“那……那我乖乖聽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