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卿云兒眼里閃過一絲委屈。
她及第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年,旁的女子咱在及第之時或者之前便已經婚嫁。
只有她如今為了等著太子殿下,還未婚嫁。
不少人曾在私下嘲笑她,恐再過兩年也等不到太子殿下前來迎娶。
可礙著太子殿下的面,無一人敢在明面上來說。
可聽著那些人的閑言碎語,心里也有幾分惶恐,從卿歌回來之后,太子更是對她格外看待,讓她的心里越發不安。
“哥哥,云兒如今年齡已然不小了,若是再拖下去,不單是我,連整個靖候府都會被人嘲笑,笑靖候府的女兒都嫁不出去……”
卿執聞言雙眸微微瞇起,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擊著。
“妹妹且先別急,再耐心等候一段時間,關于你的婚事便會有新的進展。”
卿執的聲音篤定,讓人信服。
卿云兒泯唇,卿執已經這么開口,她只能耐心等候。
“好,云兒會耐心等候的。”
兄妹二人都各懷心思,幾番言語之后,卿執就離開了。
卿云兒坐在廳內,原本純潔可愛的面容變得扭曲憤恨。
“哥哥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明知情況已經如此,卻還拖延著!”
“到底卿歌是她的妹妹,還是我是她的妹妹!”
想到此卿云兒就來氣。
他們兄妹二人應該與那卿歌水火不容才是!
可哥哥如今各種偏向卿歌!
她還聽說幾次卿歌險些沒命的時候,都是兄長前去相救。
丫鬟站在卿云兒的身旁,望著卿云兒的神色,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畏懼。
“大公子是小姐您的兄長,那卿歌不過是一個未婚先孕的不貞女子罷了,公子便是想要扶卿歌起來,她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大公子聰慧,定然不會做出那般愚昧的事情。”
是啊,卿執無論護著誰,在他的眼里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卿執決然不可能為了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做出什么有損靖候府的舉動。
想到此,卿云兒勾了勾嘴角,“你這腦瓜子如今倒是越發活絡了,雖話如你這般說,還是需要好好觀察一番,你去派人查查哥哥所做的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兄長為卿歌做過一些什么事情。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丫鬟福了福身,立馬退了下去。
而另一廂,卿歌回到小院,對方才所收到的消息,到現在還未緩過神來。
待她回到小院內,小桃伺候著言哥兒去睡覺了,唯有奶娘一個人守在屋內等卿歌回來。
奶娘瞧著卿歌回來了,連忙起身恭敬的福了福身,“小姐可是回來了,今日在外面耽擱的可是有些晚了。”
如今京中紛亂,暗中各方勢力和黑手都冒了出來,奶娘生怕卿歌出了什么事情,如今她可是眾人手心里捧著的心肝兒。
“二哥與我說事,耽擱了好些時間,待說完便是這個時候了。”
卿歌將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伸手交給奶娘掛好,她抬腳走進屋內,想起了在酒樓用飯時遇見卿執,奶娘的神色和欲言又止的模樣。
眼中一切便明確連貫了,怪不得當時奶娘的神情瞧起來有幾分不自然。
奶娘正在給卿歌放置披風,兩個人背對著,奶娘也瞧不見卿歌的神色,但聽著她說話,便笑了笑。
“小姐和公子的關系倒是極好。”
“自然是極好的,我們二人可是親兄妹。”
卿歌冷不丁的開口,奶娘一驚頓在了原地,渾身的汗毛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緩了片刻才轉過身笑望著卿歌。
“小姐怎突然說著這些胡話來了,主子可就只生了您一人,哪來的什么兄妹。”
卿歌聞言低低的笑出聲,她坐在軟榻上,眼神凌厲,嘴角噬笑,驚艷絕倫。
“奶娘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我早已知曉卿執是我的親生哥哥,同時也是靖候府的嫡長子,只是我有幾分好奇,娘親既然已經生了一個長子,為何要將一切交給我繼承?”
數之不盡財富和聲望,
在這個男子為尊的世界,娘親不應該將這些留給自己的長子嗎?
奶娘攥緊著手中的絲帕,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她抿了抿唇,抬眸望著卿歌。
“小…小姐你是如何知曉的?當年事情隱秘,應該再無旁人知道才是。”
當年夫人在懷著大公子的時候,便謀劃著這一切。
好在這么多年來,事情都按照著計劃進行,沒有辜負主子當時的心愿。
“哥哥今日告訴我的。”
未曾隱瞞,卿歌直接開口告知,乃是卿執親口相言。
否則,這比電視劇還要玄幻幾分的劇情,讓她憑空猜測,她也是不敢的。
奶娘聞言苦笑一聲,屈膝跪在卿歌的跟前。
“還請小姐恕罪,奴婢讓你們兄妹二人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卻并不知實情。”
“此事乃是無奈,當時所有人都不希望主子懷孕,包括卿王爺,大公子他留不得,也活不下去。當時主子心軟,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便使用了這個法子。”
法子確實不夠光明,甚至還有幾分陰險狡詐。
卿歌對此并未多做評價,卿王妃當年的情況如何她不得而知,更沒有臉去說什么卿王妃的行為不對。
畢竟,這個世界或者,自己的孩子,家人,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只是……
卿歌斂了斂眸,“那李夫人的兒子呢?”
兄長代替了她兒子的話,那生下來的孩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當時我們與那接生婆做交易,二公子被換出來了,最后被帶往了瑜家,如今好生的生活著,倒是要比生活在靖候府的大公子要自在的多。小姐若是哪天想要瞧一瞧的話,便可以尋個機會回瑜家瞧瞧。”
這二十年來瑜家有太多的辛密。
且小姐如今接手,成為了瑜家的主子,她必須要將一切都收整清楚才行。
卿歌聞言只覺有幾分好笑,論財力和影響力,瑜家選選大于靖候府,且還活的逍遙自在。
娘親是如何想到讓兄長成為李夫人的孩子,這十余年讓兄長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